第六章 酒宴
驚雷逐鹿 by 金龍魚
2025-6-14 20:28
涇陽行館。
這行館是從平涼府的大姓豪紳手中過手而來,平虜侯府也沒有花太多銀子。 畢竟天災人禍之後,平涼、慶陽壹帶的大姓宗族勢力也衰敗了,這涇陽山區的夏莊別業全都低價轉售出手,而平虜侯府要買,還有誰敢不給面子?
眼下這山裏頭是冰雪世界,但有了溫泉,還有數萬人馬在此駐紮,熱火蒸騰,自然不會冷清幽寂。
只是原本作為避暑夏莊的縉紳別業,並沒有預備取暖之物,全都是平虜侯府接手之後翻修添置,地龍、暖閣、壁爐、銅爐、火盆、火炕,壹應俱全。 而對分布在山區的夏莊別業統壹進行重新大翻修,那都是請的西北的‘土木大師’坐鎮指導,手段很是高明,將不少西域風格,奧斯曼、波斯、亞剌伯、拜占廷、蒙古、吐蕃、哈薩克、畏兀兒,不著半點痕跡的吸收運用,這是近年西北建築的壹時風尚,潮流所在,就算大師級的民爵士也不能免俗。 所以,那些別業看去都別有幾分怪異風味,卻偏又那麽和諧統壹,尤其是雷瑾下榻的行館,美侖美奐,更是此中最為特出者,是土木大師的精心力作。
花廳暖閣之中,絲竹悅耳,酒宴正酣,地龍在地磚之下散發出融融暖意,四角的掐金絲琺瑯紫銅火爐也將紅羅炭燒得旺旺,花木紛披,整個暖閣之中,宛如春天。 令人沈醉。
平虜侯今晚專門設宴款待來賓,客人則是阿羅斯的秘密使節地幾大巨頭。
瑪麗雅公主、蘇倫大公、弗拉基米爾伯爵、鄧尼金侯爵,就這四位重要人物。
其中的弗拉基米爾伯爵,原本是庶出的皇族血脈,不能繼承家族爵位的阿羅斯下等貴族。 他原是帝都摩斯柯的市政官員,也是妖宗外堂的實權人物之壹,在葉蓮娜女皇登基前的摩斯柯事變中功勛卓著。 因而在血洗月之後,被女皇封為伯爵。 是葉蓮娜女皇頗為信任地近臣之壹;
鄧尼金侯爵則是哥薩克騎兵的統領,本是為薩皇戍邊地‘邊疆伯爵’,因為這在事實上要比壹般伯爵的地位高,西北幕府的通譯將之通譯成與帝國爵位接近的‘侯爵’也沒有錯,但實際上以雷瑾這位中土帝國的功封壹等侯爵而論,他治下的西北幕府所掌控的龐大權力和人口,就算是阿羅斯地皇室親王或者大公爵也遠遠比不上。 甚至葉蓮娜女皇的權力也未必比雷瑾手握的權力更強大,何況現在的阿羅斯天災人禍局勢動蕩,已經不是伊凡雷帝時期的強大可比。
雷瑾身邊,除了劉衛辰、蒙遜兩位長史以及典禮署都知事呂震、賓客署都知事雷天晗在座陪同之外,還有身為女主人的孫雨晴在座,雷瑾雖然壹直不給孫雨晴好臉色,但這等場合卻也不能缺了禮數,他還是專門讓人請了孫雨晴過來作陪。 而孫雨晴也表現出作低服軟的姿態,乖乖的聽從調遣。
而酒席上侍奉酒水地都是些美麗可愛的小丫頭,最大的不過十三四歲,小的才僅僅七八歲,壹個個肌膚雪白,水靈細膩。 眉目如畫,明艷動人,鐘靈毓秀,這實在是太過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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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女孩子壹色的梳雙丫髻,鹿皮短靴,大翻領對襟短袍,掛赤金纓絡珍珠項圈,腰束革帶,蹀躞帶上掛著制式相同的匕首,秀媚可愛之中顯得英姿颯爽。 她們在壹幹尊貴客人面前。 形容舉止。 落落大方,剛出場時。 不但將阿羅斯地客人震住了,甚至連自己壹方的人都給驚得壹楞壹楞,目瞪口呆,只曉得喃喃自語,他們此前也沒有見過這到陣仗呢。
這壹手,實在太有氣勢,太有派頭了。
都見過美女,但真沒有見過這麽有氣勢的小美人兒,這麽壹群小美人兒是絕對的眩目。
權勢富貴之家,酒宴上拉出來壹兩百號美貌驚人的侍女和歌舞伎侍奉賓客酒水,這壹點都不奇怪,但那些相對的都是年紀比較大壹點的女孩子,多在十六七歲以上,很少會有誰壹次性拉出數十位形容未足的稚年**。 就算是大富之家,這種年幼的丫頭也還是雪藏不露的年紀,輕易不顯露人前地。
這等非同尋常地氣勢,將幾個遠道而來的阿羅斯貴族地氣勢給死死的壓下去了壹截。 他們倒未必知道,這些女孩子中有好幾個雷瑾所收的假女,就是何健的那幾個冰雪可愛的女兒。
金發碧眼,肌膚細膩,冷冽如雪,明艷如冰的瑪麗雅公主眼中閃過壹抹抹的異色,最終深深地瞥了壹眼之後,與蘇倫瞬間交換了壹個眼色,略略點頭不語。
這是炫耀,也是示威,或者也是對她們的回復。 因為在這之前,阿羅斯秘密使節送給雷瑾的眾多禮物中,其中壹樣便是整整三百名年輕美貌來自阿羅斯的處女,外加三百名年輕美貌的女奴,壹個個都生的明眸皓齒,美貌如花,更重要的是她們都是碧眼白膚的異域美女,風情獨特,誘人迷醉。 而且其中至少有壹半女子,都是妖宗在這壹次摩斯柯血洗之月中俘虜的薩皇皇室和七大貴族的女眷,這些女人原本的身份,在阿羅斯的地位是壹般人難以企及的高貴,當然現在淪落鳳凰不如山雞,她們也只能作為秘密邦交的禮物轉手出來。 另外壹些,則是阿羅斯各族的美女,自然都是萬種風情,不壹而足,譬如哈薩克人、斯拉夫人、高加索人、亞剌伯人等等。 阿羅斯女皇送出手的禮物,那自然都是精挑細選,不說萬裏挑壹,那也差不到那裏去,無論美色還是身分,個頂個都是最能挑起男人最深層的征服和蹂躪欲望地異域美女。 雖然這些女子是如此迷人,然而阿羅斯現在的當權者卻未始不是帶著其他的復雜考量。
出於對等,雷瑾也趁著酒宴的機會,也擺出這麽壹個陣勢,小小的震壹下阿羅斯的新進貴族們,當作回敬。
四位來自阿羅斯的上賓,那都是妖宗倚為幹城地近臣大將。 眼力不差,如何看不出這些在席間穿梭。 猶如美麗蝴蝶壹般的小女孩子,個個修為不俗。 因此可以推測,平虜侯地手段是多麽的不凡,阿羅斯貴族們雖然心中自負,此時也是心中凜凜,加倍的小心了,平虜侯手上有這樣壹批天賦資質優秀才色雙全的女孩子。 阿羅斯送出的‘禮物’就不免稍稍有些失色。
因為這不是正式的大型招待酒宴,雖然沿襲了許多中土帝國傳統,但是並未男女分席,卻又不象印書館印的那些西域書籍上所描述地那種西域酒會,又是歌舞,又是集會,又是酒食,男男女女湊在壹起的狂歡、折騰、喧囂。 仍然保持了中土帝國的豪門夜宴的含蓄風格,所以平虜侯府的家班女樂只是在兩側奏樂,歌舞伎輪番獻舞、唱曲而已。
這番酒宴,菜式以炙烤為主,卻不類中土的宴會常規——
炙烤的有牧豬肉、野豬肉、牧雞翅、油山雞腿、鹿肉、羊肉、牛肉、兔肉、湟魚、牦牛肉、駝峰、驢肉,隨人所好;配土豆、蘿蔔、白菜、萵筍、芫荽等蔬菜。 生切或翻炒,有生有熟,滿足不同口味;調料有青油、秋油(醬油)、胡椒、茴香、肉桂、辣子油(食茱萸)、姜、蒜、醋等;生鮮幹果有凍梨、冬桃、葡萄、寧夏西瓜等;另外還備了少許新鮮出爐的囊餅、餡餅、面包、奶油、蜂蜜、土豆濃湯、加糖紅茶、甜品以及冰激淩。
炙烤好地肉,都是由小丫頭們手執銀匕、銀刀,在眾人之前,細細分割,然後配上蔬果和調料,盛以華貴絕倫的波斯銀盤,端給眾人品嘗,小腰兒婀娜。 玉頸兒纖秀。 纖長雪白的玉手翻飛,淩波微步。 舉動若神,的確,嗯,的確是賞心悅目,令人食欲大開,十足十的將秀色可餐地另類涵義闡釋在眾人之前。
酒水,配了雷氏大酒莊的張掖美人血、驪珠、琥珀、珍珠四種葡萄酒,還有壹種純凈無比的‘番炭’露酒,壹種以番薯、土豆混合釀造蒸餾之後,以純凈木炭和幹酪包布多次過濾,再反復蒸餾的烈性露酒。
總而言之,酒宴上的炙烤菜肴和分割而食的方式,象西域菜式更多過象中土菜品,這實在是西北壹帶從西域過來的外族人越來越多,許多西域商人更是將異域那壹套富麗而野性、追求外觀多於追求口味的餐飲習慣帶進了西北,成為西北幕府轄地上的風尚,平虜侯府的府菜也大膽引入了許多異域地烹調菜式,加以改造,並遵循美食配美器地原則,配以精選的美器,舉凡陶器、瓷器、木器、竹器、金器、銀器、銅器、錫器,無不盡心搜求至美之器與美食相配,不同地美食搭配不同的器皿,這其中有著相當繁瑣細致的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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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是這與西域菜式極為近似的菜品,也令得瑪麗雅公主、蘇倫大公、弗拉基米爾伯爵、鄧尼金‘邊疆伯爵’大為驚嘆,因為味道實在比西域更美味,好似平虜侯府的才是‘正宗’貨色,而他們在阿羅斯吃的那些由宮廷大廚烹調的食物全是冒牌假貨,看上去外觀差不多的菜品,怎麽味道就差那麽多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壹邊吃著美食,喝著美酒,看著美人,還能聽到美妙的音樂,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就是上帝也要嫉妒吧?
花廳之中,酒酣耳熱,正說著天南地北奇聞逸事,眾人談笑風生,這時上來壹個天使壹般的金發小男孩開腔吟唱,吟唱的是壹首波斯的傳統歌曲。
波斯帝國雖然早已經被亞剌伯人征服,但是其音樂卻流傳了下來,旋律婉轉曲折、柔美抒情,歌曲中充滿詩情畫意,富有浪漫色彩,在西域的名氣可不小。
這個金發小天使男孩的吟唱,歌聲富有異國情調。 真聲、假腔混合唱來,高音、花腔、裝飾滑音地技巧發揮得酣暢淋漓,十分輕靈,大有繞梁三日的效果,令人難以想象這小男孩居然也有這麽壹手絕活,幾個阿羅斯的貴族面面相覷,他們當然知道現在的歐羅巴各國貴族的喜好。 甚至於阿羅斯宮廷和大貴族的酒會、舞會等聚會中也有類似的這種小男孩,因為這種男孩是經過後天閹割。 專門培養地吟唱歌手,壹般都是要選那種相貌清秀柔和皮膚細膩的小男孩來閹割,看上去還絕對是有那麽點天使地味道。 這種閹割歌手,在歐羅巴很受貴族的寵愛,幾個阿羅斯貴族只是沒有想到,中土帝國的平虜侯竟然也有這種閹割過的男孩,而且還是相當優秀的歌手。 心中自然不免有些猜測,看向雷瑾的神色也頗顯怪異。
其實,這壹切均出自於手眼通天的奴隸販子,他們地觸角真是無遠弗屆,不但為西北弄來了形形色色的女奴,填補了西北風月行緊缺的妓女,也弄來了許多墮落陰邪的玩意,甚至於閹割過的優秀歌手也弄到了不少。
今天這個閹童歌手。 本是‘夜未央’還在雪藏的新鮮貨色,打譜是到時候壹鳴驚人,大賺其錢的,這番肯借出來壹展歌喉,絕對是忍痛割愛了。
又是壹個震撼,幾個阿羅斯貴族。 包括蘇倫在內,都不免要借喝酒、吃肉來掩飾自己的表情。 他們知道,這平虜侯是在暗示他們,對西域,西北不比他們了解得少,別以為我們壹無所知,這商談結盟還是不要玩虛頭巴腦地東西為好,這麽著才能妳好我也好。
妳想啊,連歐羅巴各國大貴族才能擁有的閹割歌手,離著歐羅巴總有幾萬裏那麽遠的平虜侯。 卻有辦法將之弄到中土。 這還有什麽能瞞過他去?
蘇倫雖然與雷瑾有過壹段時間的交往,但也沒有想到西北幕府的觸角已經伸到了歐羅巴各國。 很顯然,她們的結盟談判策略,又得修訂了,真是可怕啊。
這壹頓酒宴,固然是讓阿羅斯地貴族們吃得回味無窮,但是無形的交鋒又令得他們又是歡喜又是憂。 患得忽患失的情緒令他們有點吃不消,不知道與西北幕府結盟的決定是不是真的正確,畢竟長史府、典禮署、賓客署與他們接洽的官員,都是精通邦交事務,擅長辭令的家夥,壹點虧都不肯吃、專門占便宜的家夥,妳說這能讓他們省心嗎?酒宴上雖然不談正事,暗裏的對陣卻也令人大費心力。
事務性的商談已經結束,接下來,關鍵性地結盟談判這時才真正進入正題,算算時間,怎麽地也得明年春天才能結束談判,起程返回阿羅斯,眼下卻是需要斟酌怎麽樣去為阿羅斯爭取最有利的條件,締結同盟關系了。
夜闌更深,酒宴終了。
典禮署呂震和賓客署雷天晗負責將阿羅斯地秘密使節們送回迎賓館,劉衛辰、蒙遜卻讓雷瑾留了下來,他想與自己這兩位心腹幕僚在書房商量壹些事情。
“自從十月朔,展皇後意圖通過冊封皇後和祭告太廟兩事,以正其皇後名位的企圖,果然如侯爺出塞前所預計的那樣,宣告徹底落空了。 ”劉衛辰等奉茶的小婢壹退出書房,便搶先說道:“現在冊封壹事可謂是半途中輟,冊封展皇後為皇後的儀式雖然早早詔告了天下,但是內廷壹派的圖謀,卻是遭到了外朝臣黨的壹致抵制和阻撓。 這皇後冊封的寶冊和印璽做好了,卻未有機會壹見天日。 目下,京師裏風起雲湧,爭鬥慘烈,據雪隼堂趙小七五日前發回的諜報,外朝臣黨中,又有人在圖謀鏟除內廷羽翼,侯爺勢必再次成為他們首選的打擊目標,須得早做打算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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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瑾點點頭,喃喃說道:“冊封無果而終?那倒是正合我意。 ”
劉衛辰、蒙遜壹聽大是奇怪,他兩人都是精明過人之輩,立時從雷瑾無心說出的壹句話琢磨出不少內情,心道忖思:難道展皇後冊封壹事被外朝臣黨阻撓而不行,竟然是侯爺從中做了手腳不成?
“不要奇怪。 ”雷瑾笑道:“展氏欲名正言順地登上皇後之位,不是想著那麽容易的。 既然正式冊封的條件尚未成熟,勉力強求也難有什麽好結果。 還不如再忍耐些時日。 本侯估摸著,這事將來怕是要見點血,否則不會有塵埃落定的時候。 哼,若是令展氏順利登上皇後之位,我等存在的重要性,豈非大大削弱?飛鳥盡,良弓藏啊!這種事情,萬萬不可以。 ”
頓了頓,雷瑾說道:“內廷展皇後壹派固然是我們西北壹邊,但是內廷有內廷的想法,我們有我們的利益。 ”
雷瑾雖然沒有明說,話裏話外其實也在無形中承認了,他肯定在背地裏做了壹點手腳。 展皇後壹派的圖謀被外朝臣黨聯手阻撓,沒有結果,雷瑾這個平虜侯顯然在其中與有力焉。
“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 ”蒙遜壹笑,表示毫不在意,轉頭見劉衛辰也點頭同意自己的看法,又接著往下說道:“這事不說也罷了。 至於說朝廷要鉗制我們西北,怕也沒有多少好辦法。反正朝廷給我們西北的軍餉,現在壹年才壹萬兩銀子,靠朝廷我們早就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現在展皇後還需要我們外藩聲援,也不怕外朝臣黨找茬來彈劾侯爺,再是什麽事,內廷也會壓下來。 若外朝臣黨意欲不利侯爺,讓秘諜部的獵殺隊掃除壹下就可以了。 暫時,只要註意警衛,他們就沒有任何辦法。 呵呵。 ”
雷瑾笑了笑,進入正題,道出今天留下兩位長史議事的原因,“南下的白衣軍是我們的機會。 所以本侯與顧爵爺商量了壹個計劃,利用顧家的‘畫眉’,還有我們的秘諜衙門,向白衣軍提供壹些諜報,讓他們鬧得更兇壹點。 福建,是該讓白衣軍狠狠攪和壹下才行。 摸魚就要先攪渾水,除了向白衣軍提供秘密諜報,本侯還打算向他們提供部分軍械、馬匹、糧食、藥品,但是這些東西還不能牽扯到西北幕府和本侯身上。 所以西北幕府這邊,要做出壹些行動來配合這個計劃,這購買軍械、馬匹、糧食、藥品的銀子,需要兩位長史商量壹下,看能拿出多少。 ”
通過秘密渠道向朝廷叛逆白衣軍提供違禁品,自然不能用那些明顯就能追查到西北幕府身上的軍械、馬匹、糧食、藥品,而需要安排壹下特殊的軍械軍需,這樣的資金安排顯然必須兩位長史配合才行得通。
“應該能夠湊出壹筆銀子來。 ”劉衛辰思索道,“不是很難。 ”
雷瑾笑道:“不僅僅是白衣軍的問題。 我們現在雖然與阿羅斯談結盟,但本侯思量這事,還得多準備兩手。 阿羅斯國內的農奴暴動,聽他們的口氣,好象有壹支農奴暴軍,參與的農奴人數很是不少,大概有十多萬的樣子。 我們要暗地裏幫幫他們,要與他們的首領建立秘密聯系,必要時可以支援壹下他們的活動。
嗯,這樣,少年營的西域入選士選幾個出來,要與阿羅斯、斯拉夫、高加索、韃靼人相貌接近的,要他們滲透進去,加入農奴暴軍也好,自己拉起壹幫人馬作土匪馬賊也好,搞黑幫也行,進入阿羅斯的官府、朝廷也行,總之要在阿羅斯站住腳,要拖住阿羅斯的腳。 現在阿羅斯外敵入侵,地方小貴族搞起民軍來,也不是不可以啊。
這些也需要銀子,所以本侯先跟兩位先生通通氣。 具體的,等下面的方案呈報上來再說。 總之,我們要向阿羅斯派人,要花銀子。 ”
“呵呵,侯爺想要辦的事情,卑職們盡最大可能去辦。 ”蒙遜笑道,“不就是銀子嗎?其他地方擠壹擠,總會有些銀子可以省出來。 ”
“這就好!”雷瑾笑著,繼續與兩位長史大人商量有關的細節。
第五十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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