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捉蟲)
病嬌世子的嬌軟美人 by 漠北大雁
2025-6-14 19:31
◎“......想想,妳欠我什麽?”◎
言傾急了,裴笙不去,她如何入得了相府?如何見得到太子妃呢?
言傾攀上裴笙的脖子,嬌兮兮地詢問:“為什麽呀,夫君?”
院子裏,言傾窩在裴笙的懷裏,耍賴般纏著他,非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裴笙則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椅上,閑情逸致地把玩起言傾額間的壹縷秀發。
他那不慌不忙、吃定言傾的模樣,像極了壹只狡猾的餓狼信心十足地等待獵物上鉤。
裴笙:“我素來不喜歡熱鬧,傾傾是知道的。”
“可是可是,”言傾絞盡腦汁,終於想到壹個說服裴笙的理由,“夫君和左丞相同為官員,又身居要職,互相走動走動不好麽?”
裴笙笑了:“傾傾還懂這些?”
言傾當然不懂,可為了哄他去相府,她不懂也得裝懂呀!
言傾故作深沈,從南北時期的官場相處之道談到現如今的人情冷暖,甚至從話本中引用了無數個小故事,幾乎把她肚子裏的那點墨水全倒出來了。
言傾:“夫君,妳為了大好前程就去吧!”
裴笙靜靜地思考了壹番,“傾傾說得在理。”,
就在言傾認為他已經答應了的時候,他話鋒壹轉,“但是以夫君今時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實在無需討好誰。”
言傾悶悶不樂地瞪了他壹眼,敢情他早早就打定主意不去呢?還非得賤兮兮地告訴她,不是給她添堵麽?
言傾不說話了,轉過身子不再理他。
裴笙幹咳了壹聲:“也不是不能去。只是,我有個條件。”
言傾見裴笙松口,也不在乎什麽面子不面子,歡天喜地擁住他:“什麽條件?”
裴笙點了點她的紅唇:“傾傾把欠我的都還了,夫君就陪妳去。”
微風中,
裴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向上,俊朗的五官在金色的陽光下泛著壹種朦朧的美。他斜勾著唇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目光壹直停在那誘人的唇瓣上。
言傾故意裝傻:“我欠夫君什麽了?”
每壹日都要親他壹下嘛!她沒忘。
可這幾日裴笙對她還算規矩,也沒提親親的事,她自然不會傻到厚著臉皮去啄他下巴吧!
裴笙的眸光漸漸暗下來。
他拂開言傾,起身要走:“傾傾想起來了再來尋我。”
言傾趕緊攔住他,也不管周圍有多少丫鬟婢女正看著,捧著他的臉壹陣亂親。
“記得記得,三天三個親親嘛!壹個不少,全都給妳!”
為了防止裴笙耍賴,她爬到裴笙的腿上,用壹種嬌軟的姿態趴在他胸前。裴笙順勢往後仰,背靠在貴妃椅上,遠遠望去,就像是嬌小的言傾撲I倒了裴笙。
當真是曖昧極了。
在場的下人們紛紛捂住眼睛,又耐不住好奇,只能偷偷從指縫間觀看。
言傾:“夫君說話要算數哦,傾傾已經親了。”
裴笙被她壓在身下,質地上好的錦服被壹雙小手抓得皺皺巴巴,束好的發冠也歪歪扭扭地倒著。
貴妃椅很窄,容納壹個人剛剛好,若是兩個人就顯得擁擠了。
他將雙臂放到腦後枕著,眼底蕩漾著縱容的笑意,吐出的字卻是清冷無波的。
“少壹日便罰壹次。”
言下之意親了三下,還得罰再親三下。
言傾也不扭捏,對著他白凈的額頭就是壹口,又親了親高高的鼻尖,當她正要再親他壹下的時候,綠衣端著壹盆炭火跑了過來。
哐——
火盆落地的聲音,言傾和裴笙同時扭過頭。
綠衣驚訝地用手指著貴妃椅上的二人,結結巴巴地嚷道:“妳......妳們在......幹.......幹什麽?”
琴畫趕緊沖到綠衣跟前,急急地將她推向院外:“走走走,姐姐有事安排妳做。”
綠衣:“端炭火麽?我才端了壹盆!”
琴畫:“那就再端壹盆。”
被撞破“好事”的言傾羞得恨不能把自個給埋了。
原本她不覺得和裴笙當眾親親有多不雅,可綠衣畢竟還小,又不懂男女之事,她總有壹種教壞小孩子的感覺。
她坐起身,幽怨地瞪了裴笙壹眼:“都怪妳。”
裴笙知曉她臉皮薄又心疼這個小丫鬟,不與她置氣,只輕撫她的後背寬慰她:“傾傾莫氣,夫君不罰妳便是了。”
“那妳明日還去相府嗎?”
“不敢不去。”
......
京郊,左相府。
紅墻綠瓦的相府大門口,左相沒在堂內招呼客人,而是在門口當起了迎賓。他壹身素雅白衣,風姿奕奕,無論賓客身份貴賤、官位高低,他皆拱手相迎。
談笑間舉止優雅、詼諧幽默,端得是清貴文人風範。
待到世子府的馬車駛來,他立刻沈下臉,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馬車跟前,將先下馬車的裴笙拉到跟前,斥道:“是不是我不請妳,妳就不來了?”
說話間,他探了探裴笙的左脈,先是不可思議地楞了楞,接著緊繃的臉才松下來。
裴笙也不惱,笑著等對方氣消了,才回頭喚言傾:“傾傾,這是左相,妳該喚他大哥。”
左丞相名叫趙景,年紀比裴笙大了幾歲,曾和裴笙壹起拜師求學,因著性格投緣,兩人結拜為異性兄弟,感情甚篤。
言傾自然瞧出了兩人的私交甚好,驚覺自己昨日竟被裴笙訛了。她俯下身子行了壹禮,甜甜地打招呼,模樣很是乖巧。
趙景的眼中流露出贊許:“弟媳可妳比乖多了。”
壹番客氣後,趙景說相府後院的玉蘭花開了,女眷們正在後院賞花,問言傾要不要去逛逛。言傾沒有正面回答趙景,而是拉著裴笙的袖擺,嬌嬌柔柔地問:“可以麽,夫君?”
裴笙笑笑:“自然可以。”
言傾適才在琴畫和綠衣的陪同下,歡歡喜喜地賞花去了。
裴笙和趙景穿過熱鬧喧囂的人潮,來到相府最僻靜的壹處院子裏談話,高遠和裴笙則守在門外。
趙景開門見山:“妳換了藥方?身體比從前有起色。”
裴笙三年前中了劇毒,恰好趙景當時在身旁緊急施針才撿回壹條命。趙景是神醫的閉關弟子,習得壹手好醫術,只是當了左相後,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朝政之上,唯獨裴笙的藥是他親手調制的。
裴笙也不藏著,寫了壹副藥方給他。
趙景看後連連叫好:“妙啊,妙啊,這黃金蓮和異域神草合在壹起,剛好應對了癥狀。哪位高人開的?”
裴笙想說高人就是妳師父,可他不能說,只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趙景卻不依不饒,“既是高人,可否引薦我們認識認識?”
裴笙:“高人來無影去無蹤,我與他也只有壹面之緣。”
趙景:“那就可惜了,此等高人和我師父有得壹比。”
裴笙淺笑,抿了壹口茶:“我還有多久?”
自從換了藥方以後,裴笙明顯感覺自己的心口沒有那麽難受了。
按照上壹世的時間線,他只剩不到三個月的生命。
趙景:“壹時半會死不了。少則半年,多則壹年。但妳也別抱啥希望,妳的病情只是暫時得到控制,毒並沒解。”
裴笙無奈嘆壹口氣。
全天下敢咒他去死的,估計只有趙景壹人了。
不過,至少有個好消息:老天爺留給他的時間更多了。
裴笙見趙景的臉色突然陰冷,遂倒了壹盞茶水給他:“別氣了,我不還活著麽?”
趙景:“就妳想得開!”
想起老狐貍給裴笙下毒,將恣意俊朗的少年折磨成這樣,他的心就堵得生疼。偏偏那人手握重權,想要扳倒談何容易?
裴笙:“想不開,所以我讓三弟去了邊關,算算日子,該是在回來的路上了。”
三弟是裴笙、趙景的結拜兄弟。
此次裴笙派他去邊關找裴家從前的部下,就是為了布壹盤棋。
壹盤扳倒老狐貍的棋。
趙景興奮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妳想通了?”
想不通也要想得通。
為了上壹世慘死的世子府上百條人命,為了壹夜之間失去所有的鹽礦工人,為了被流放的部下......為了被挑斷筋骨的趙景和三弟......為了殉葬的傾傾。
裴笙緩緩垂下眼眸,遮住眸底波濤洶湧的情緒。
“那就好,那就好,”
趙景負手在房內來回走動,大談當下的朝堂形式,“我就等著這壹天。如今妳我已是砧板上的魚肉,婦人之仁只會讓妳我慘淡收場,還不如來個痛快!”
裴笙和趙景又聊了會接下來的計劃。
趙景越聽越興奮,猛地灌了壹大口茶:“妳安排太子那事的時候,我就尋思妳會有動作,沒想到這麽快!我們三兄弟,就屬妳腦子最好使!”
裴笙笑笑。
太子這回算是吃了個啞巴虧。老狐貍也知道兒子是被冤枉的,可礙於左相和壹眾大臣的壓力,硬是斷了太子的俸祿、嚴禁太子再入煙花之地。
裴笙這邊也沒閑著,派人四處散播整件事,使得太子在民間的風評愈發不好了。
兩人又聊了會,趙景正要起身出去卻被裴笙拉住了。
裴笙讓趙景坐近些。
他幹咳了壹聲,白凈俊美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他壓低了聲線,:“大哥,我有壹些房中之事想請教妳。”
◎最新評論:
【看完這章後才明白為什麽裴笙要拉言傾殉葬了。看看其他人,裴府上下無壹活口,他的兄弟被挑斷了筋骨,那麽身為他妻的言傾呢?只會死的很慘。皇後雖然喜歡她,但皇上只是把她當作壹個棋子而已,皇上動了殺心,皇後勸也無濟於事。倒不如和裴笙在壹起殉葬,而且當時的裴笙也覺得言傾是喜歡他的,所以覺得殉情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