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世子的嬌軟美人

漠北大雁

歷史軍事

◎摸壹摸不解恨,得打幾巴掌!◎
大雪紛飛的冬日,侯府的二小姐言傾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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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病嬌世子的嬌軟美人 by 漠北大雁

2025-6-14 19:31

  ◎我恨他們!◎
  青竹苑的臥房裏,言傾縮在床角瑟瑟發抖。
  裴笙急匆匆沖進去,剛靠近床沿,言傾就害怕地環住自己。她就像壹只驚慌失措的小鳥兒,壹邊往後退壹邊顫抖著哭泣。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渾身發抖、面色慘白,白嫩的臉上滿是濕潤的淚水。她緊緊地拽著棉被,像是拽著壹根救命稻草,死死地將棉被護在身前。
  裴笙的心口微微起伏,眸底是洶湧的心疼。他不解地望著床角的人,兩手緊緊握成拳頭。
  他極小心地開口:“傾傾,是我,夫君。我是夫君!”
  “走開,走開!妳們都走!都走!”
  言傾將頭埋進被子裏,嗚嗚地哭起來,像個絕望且無助的小可憐,把自己深深地關起來。
  眼見她抽噎著快要喘不過氣了,裴笙壹把奪過被子,將她箍在懷中。
  失去了唯壹的依靠,言傾變得煩躁不安,胡亂地揮舞兩只胳膊。混亂中,她無意打了裴笙壹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拉回了言傾錯亂的神智。
  她錯愕地看著裴笙,俊美的左臉上有五個紅紅的手指印。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再也忍不住了,喚了壹聲“夫君”,撲進裴笙的懷裏。
  “傾傾不哭,不哭,夫君在,夫君不怪妳,不怪妳。”
  裴笙摟著她,壹遍又壹遍輕撫她的後背。男人的聲線暗啞,下頜線咬得死死的,心口泛起壹陣又壹陣的痛意。
  趙景拍了拍裴笙的肩膀,“我來。”
  趙景雖是左相,也是神醫的閉關弟子,習得壹手好醫術。
  裴笙卷起言傾的衣袖,露出她纖細的右手腕。
  趙景把過脈,開了壹副藥方。裴笙親自給言傾餵了藥,哄她睡了,才和趙景去到了書房。
  書房裏。
  趙景:“弟媳驚嚇過度,亂了心神。二弟多點耐心,只要弟媳將心中的郁結吐出來,就好了。”
  裴笙根根分明的眼睫毛眨了眨,隨即垂下眼眸,遮住心底晦暗難明的情緒。
  早上言傾醒來的時候還十分正常,怎地下午突然就犯病了?
  他沈著臉問琴畫:“怎麽回事?”
  琴畫將剛才的事壹五壹十講給裴笙聽了。
  裴笙蹙了蹙眉,“皇後派人送來的桂花糕?”
  琴畫“撲通”壹聲跪在地上:“奴婢檢查過了,確定沒有毒、沒有異樣才拿給世子妃的!”
  綠衣的事,世子爺斷定是有人故意謀害,且多半和老狐貍脫不了幹系。
  如今時局緊張,朝中動蕩,世子爺擔心世子妃的安全,不僅臨時加派人手保護青竹苑,還特意叮囑格外留意世子妃的飲食。
  琴畫自然不敢大意。
  裴笙:“把桂花糕拿來。”
  裴笙將八個桂花糕全部檢查了,看到正方形桂花糕後面的胭脂圖案時,神色壹驚。
  他將桂花糕捏成粉碎,黑褐色的眸底有藏不住的滔天的恨意。
  趙景:“看來老狐貍想借刀殺人。估計計劃失敗了,狗急跳墻,想來個殺雞儆猴,讓弟媳長長記性。”
  身為壹國之君,竟然齷齪到威脅壹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還是自個的親侄女,這般難登大雅之堂的卑鄙手段,也就只有他幹得出來了。
  裴笙恨道:“他欠我的,通通都要還回來!”
  隨即他喚來秦真和高遠,交待了壹些小細節,比了幾個手勢後讓他們離開了。
  趙景:“二弟此舉會不會太招搖了?”
  裴笙:“壹命抵壹命,不足為過!”
  趙景點點頭。
  二弟壹向心智過人,只要他想做的,就從沒失敗過。不管他的決定是什麽,趙景和三弟都會追隨和支持。
  午後的陽光是濃烈的,寒風中帶著點點臘梅花的清香。即將冬至了,過了冬天,春天就不遠了。
  趙景攬過裴笙的肩頭:“二弟,弟媳沒有對妳下手,足以說明她並非無情。”
  雖然以弟媳的智商和手段,想要陷害裴笙,委實不太可能。但沒做和做不好是兩回事。
  裴笙站在窗邊。
  他深吸壹口氣,側頭望向青竹苑臥房的方向,眉間的愁雲越積越深。
  趙景:“女人嘛,不就愛折騰?跑壹跑、鬧壹鬧正常得很。大不了她跑壹次,妳捉壹次,總歸她是跑不掉的。”
  裴笙勾了勾唇,“大哥倒是看得開。”
  “我是被母老虎逼的,”
  趙景時常被他的未婚妻堵在院子裏不敢出門。他又不忍棄了人家,只好人家堵壹次,他躲壹次。
  趙景:“對了,妳府上不是有壹灣溫泉麽?空了多帶弟媳去泡泡溫泉,對緩解她的焦慮很有好處。”
  裴笙想起來了。
  青竹苑竹林的後方有壹灣天然溫泉,往年的冬日,他總去泡壹泡,享受難得的愜意時光。有時候,大哥和三弟也會來,三兄弟就泡在溫泉裏,邊喝酒邊談天。
  今年事多,他倒忘記了。
  趙景又交待了壹些言傾需要註意的事項,多是千萬不要再嚇著她之類的,然後離開了。
  夜半的時候,言傾迷迷糊糊做夢了。
  夢裏面,她獨自壹人,穿著單薄的衣裳,走在壹條順著山壁盤旋的崎嶇小路上。小路很窄,寬不過壹米,旁邊是陡峭懸崖。
  因為剛剛下過雪,路面濕滑難行,稍有不慎就會跌入山底。
  陡然,壹只兇猛的老虎從山底躥了出來,咆哮著奔向她。
  言傾害怕極了,提著裙擺慌慌張張往前跑。剛跑了兩三米,跌跌撞撞摔在地上。她趕緊爬起來,顧不得膝蓋上的疼痛,繼續往前跑。
  糟糕,前面沒有路了!
  前面是懸崖,旁邊是峭壁,她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言傾急得嗚嗚哭起來,眼見身後的猛虎越來越近,就要撲向她。
  她心壹橫,眼壹閉。
  跳下懸崖!!!
  沒有頭破血流、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她跌入壹個泛著竹葉香的熟悉懷抱。
  ......裴笙?!
  她睜開眼,看見壹張俊美的臉,那黑褐色的眸底盡是關切的暖意。
  夢見和現實重合。
  她委屈地撲進他的懷裏,軟著嗓子喚他。
  “......夫君!”
  “別怕,傾傾別怕,夫君在,夫君壹直都在。”
  裴笙溫柔地摟著她,壹下壹下輕撫她的後背,像在安撫壹只受傷的小狐貍。
  屋內沒有盞燈,唯有盈盈月色傾瀉而下。
  臘梅花香混著冬雪的氣息飄進來,帶來陣陣寒意。
  朦朧中,裴笙穿著柔軟的中衣,壹頭墨發散在身後。
  他用手背在她額間試了試溫度,問道:“做噩夢了?怎的流了這麽多汗?”
  言傾嗚咽著沒有回答。
  裴笙喚了下人備水。
  不多時,屏風外亮起了壹盞微弱的油燈,琴畫端著壹盆熱水進來。
  裴笙剛要起身,言傾立即圈住了他的腰身。
  “別走,夫君!”
  她從他的懷裏探出頭,迷離著壹雙濕潤的大眼睛,咬著唇委屈巴巴地求他。
  男人的心狠狠壹抖。
  他輕輕推開她,哄道:“夫君不走,夫君給妳擦擦臉。”
  言傾適才松了小手。
  裴笙轉身,接過琴畫遞來的絲帕,細細地擦拭言傾額間的汗珠。他的動作溫柔極了,像是很怕把她弄疼了,壹點壹點輕點她嬌嫩的肌膚。
  溫熱的觸感傳來,絲帕上的熱氣在空中暈染成霧氣,讓面前男人白皙精致的面龐透著幾分不真實的朦朧感。
  言傾的心,忽然被什麽東西填滿了,覺得暖暖的。
  這不是裴笙第壹次照料她。
  可從前的照料,言傾昏睡著,感受不似現在這般深刻。
  若不是親眼瞧見,她很難想象,白日裏陰冷的裴笙,此刻能夠放下身段、耐著性子,近乎用壹種虔誠的態度照顧她。
  男人又換了壹條絲帕擦拭她的小手,從手腕到手心,再到指尖,極盡所能地呵護她。
  言傾鼻頭酸澀,原本已經止住的眼淚,再次不爭氣地落下來,砸在裴笙的手背上。
  “夫君弄疼妳了?”
  言傾搖搖頭。
  裴笙又問,“那是餓了?”
  言傾還是搖頭。
  裴笙急了,正欲叫人去請大夫,言傾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哭道:“夫君,是我害死了綠衣!是我,是我!”
  姨母要殺的人不是綠衣。
  姨母想要她做棋子,想要她乖乖聽話,想要她毒害裴笙。她不從,姨母便殺了綠衣,以此來警戒她,告訴她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裴笙眸色壹變,將她拉入懷中。男人的氣息猛地沈下來,摟著她的雙手止不住顫抖。
  “不是妳的錯,傾傾,不是妳!”
  “是那些人太壞,太惡毒!”
  “夫君會替妳報仇的,壹定會的!”
  言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將心口的那團郁氣哭了出來。
  “夫君,我恨他們,恨他們!”
  她幡然領悟,她決計不能再這般沈淪下去,她要好好地活著,她要看到帝後付出代價的那壹刻!
  “夫君明白,夫君都明白......”
  裴笙吻上了她的臉,將憐惜悉數灑在她的眉間。臥房的木門已悄悄合上,琴畫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他俯身壓上來,高大的身軀擋住言傾面前昏暗的光線,“傾傾,妳太累了,妳需要休息。”
  他扯開橫在兩人中間的被子,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
  “別怕,夫君讓妳忘記煩惱。”
  “讓妳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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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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