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世子的嬌軟美人

漠北大雁

歷史軍事

◎摸壹摸不解恨,得打幾巴掌!◎
大雪紛飛的冬日,侯府的二小姐言傾出嫁了。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4章

病嬌世子的嬌軟美人 by 漠北大雁

2025-6-14 19:31

  ◎“......忍著。”◎
  裴笙的氣息陡然沈了下來。
  “砰”的壹聲,
  他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碎了。
  寂靜的夜晚,
  碎裂的玉扳指落在地上,清脆又響亮,混著呼呼作響的北風,像尖刀般劃破曖昧的空氣。
  言傾不自覺往後縮了縮。
  潛意識裏,她覺得有大事發生。
  裴笙:“不中用的東西,碎了也好。”
  他壹如既往地笑著,語氣裏聽不出任何的怒意,卻讓人生生感到壹股冰冷的寒意。
  他輕揚下巴,很隨意地指向窗臺上的鳥籠,嘆壹口氣:“那裏面本有兩只黃鸝鳥。”
  言傾緊張地將小手藏在被子裏:“還......還有壹只去哪了?”
  “死了。”
  裴笙俯身靠近言傾,帶著上位者的威嚴,玩味地盯著她,將她壹點點、壹步步逼到床角。
  “那只黃鸝鳥不聽話。它每日吃我的用我的,不僅不感恩戴德,還變著方子調皮,實在惹人厭。”
  裴笙勾起言傾微微顫抖的下巴,直對上她驚恐的大眼睛,“不聽話的鳥兒,是不是該死?”
  言傾在裴笙黑褐色的眸子裏,看到了越來越旺盛的瘋意。
  她知道,她就是那只不聽話的鳥兒。
  無需再多的暗示,
  言傾主動攀上裴笙的大手,眉眼彎成壹道月牙,笑瞇瞇地討好他。
  “傾傾剛才同夫君說笑呢,夫君莫要當真。”言傾掀開被子,拍了拍她剛才睡過的地方,“快上來吧,傾傾已經為夫君暖好床了。”
  其實吧,言傾並不反感和裴笙睡壹張床,她只是不想睡軟塌而已。
  更何況,
  在言傾看來,裴笙不過是個病秧子,在房事方面壹定不行,她怕什麽?頂多是多個人搶被子而已。
  對於言傾的“突然開竅”,裴笙很滿意。
  他點了點言傾的鼻頭,像在獎勵壹只順從的小貓兒:“乖。”
  很快,裴笙熄了燭火,躺到床上。
  裴笙睡在外側,言傾睡在裏側。
  原本,言傾覺得真絲錦被還算暖和,可裴笙壹鉆進來吧,被子裏就像多了個冰人似的,透心涼。
  她不動聲色地遠離裴笙,退向身後的床沿,直到她退無可退,她才暗自噓壹口氣。
  夜色中,
  裴笙幽幽地開口:“從前,我養了兩只黃鸝鳥......”
  言傾猛然壹怔,不等裴笙說完,她已經麻溜地回到裴笙身邊,迫不及待地纏上他的左胳膊。
  “夫君,傾傾好冷哦!”
  “冷就抱緊些。”
  “嗯呢!”言傾軟軟地應著,手腳並用緊緊地抱著裴笙,就差整個人爬到他身上去了。
  裴笙呢,
  也不拒絕,直挺挺地躺著,任由言傾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刺骨的寒意襲來,言傾冷得直打哆嗦。
  都說男人的身體比火爐還暖和,冬天抱著取暖再好不過,可裴笙怎麽比冰柱子還冷?
  還不如睡軟塌呢!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
  言傾聽見裴笙的呼吸逐漸平穩,琢磨著他應該睡著了。
  言傾悄悄地松開裴笙,可她的腿還沒從他身上拿下來呢,頭頂再壹次傳來裴笙的聲音:“有壹只黃鸝鳥不聽話......”
  言傾只好再次緊緊地抱住裴笙,壹刻也不敢放手。
  夜半的時候,言傾實在冷得受不了了。
  她既睡不著,又不敢松開裴笙,只能輕輕地嗚咽起來。
  她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傷心,淚水將裴笙的上衣都打濕了。
  裴笙:“妳哭什麽?”
  言傾:“我......冷......”
  裴笙好壹陣不說話。
  言傾以為是自己的哭泣吵到裴笙了,她默默擦幹眼淚,告訴自己要堅持。旁邊的裴笙忽地側過身子,壹把將言傾圈在了他的懷裏。
  並仔仔細細為她掖好後背的被子。
  “忍著。”
  裴笙難得的溫柔暖化了言傾。
  兩人面對面相擁著。
  言傾不再亂動,乖乖地縮在裴笙的臂彎裏。裴笙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味,有點像春風拂過竹葉的味道,寧靜且悠遠。
  或許言傾真的太困了,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夢裏,
  言傾被壹個大雪球瘋狂地追趕,她跑到哪它追到哪,她躲也躲不開逃也逃不掉,快要煩透了;
  後來雪球漸漸化了,變成了壹個白色的羊絨娃娃,又溫暖又可愛,言傾死活要抱著它,它卻壹直哼哼唧唧地想要推開她。
  醒來後,言傾發現裴笙早就離開了,他睡過的位置,熱乎乎的,壹點不冰。
  清晨,
  金色的陽光混著冬雪的氣息照進來,在言傾紅彤彤的小臉上暈染開,讓她看起來就像樹上掛著水滴的青果,鮮嫩極了。
  壹個婢女端著壹盆熱水進來:“世子妃,奴婢伺候您起床洗漱。”
  言傾見婢女面生,昨日應該沒見過;對方舉止穩重、做事麻利,年紀又比她稍長幾歲,看著還挺順眼。
  言傾懶洋洋地將手臂伸到被子外面,婢女立即上前為她穿衣。
  言傾:“妳叫什麽名字呀?我從侯府帶過來的綠衣去哪呢?”
  綠衣是言傾的陪嫁丫鬟,貼身照顧了言傾許多年。
  上壹世,
  言傾嫁入世子府以後,綠衣就不見了。
  當時,裴笙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言傾,說是綠衣不習慣世子府的生活,回老家了。
  現在想想,她也是夠單純。
  綠衣是她的人,即便要走,至少也會同她打聲招呼,怎的說走就走了呢?
  婢女:“回世子妃的話,我叫琴畫。綠衣剛來,對世子府不熟悉,等過幾日她熟悉環境了便來伺候世子妃。”
  琴畫吐字清晰,不卑不亢,全然沒有尋常婢女的懦弱膽怯,倒讓人生出許多的親切感。
  言傾笑笑:“那我等著她。”
  更衣的時候,言傾瞧了瞧自己的右手臂。
  右手臂上,
  壹顆淡紅色的小圓點在薄紗的映襯下,泛著壹種朦朧的美。
  那是言傾的守宮砂。
  裴笙昨晚沒有碰她,這讓言傾很欣慰,畢竟以後裴笙走了,她可是要再嫁人的。
  剛才琴畫告訴她,說是等會她要和世子爺進宮拜見帝後。
  帝後是言傾的姨父姨母,十分喜愛她,經常喚她進宮玩耍。
  出嫁前夕,皇後拉著言傾的手哭了許久,說是委屈了言傾,還說裴笙是個可憐的孩子,讓言傾盡心盡責地陪他走完最後壹程。
  可憐什麽呀?大魔頭活得正瀟灑呢,該可憐可憐她吧!
  言傾不滿地微翹紅唇,銅鏡中照出壹個嬌中帶嗔的美人兒來,那誘人的眼尾斜了斜,壹朵粉色的花蕾迎著陽光絢爛地綻放。
  琴畫正在為言傾畫眉的手壹頓。言傾不解地擡眸,琴畫適才回過神,笑著解釋:“世子妃好看。”
  “是麽?阿爹阿娘也說我好看。”
  言傾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聽到別人誇贊她,她欣喜地對著銅鏡甜甜地笑。當她發現眼睛下面濃濃的黑眼圈時,她嘟了嘟嘴:“都怪裴笙,昨夜折騰了大半宿,害我沒睡好。”
  也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琴畫的臉莫明的紅了:“世子爺憐愛您呢!”
  琴畫自小養在世子府,跟在裴笙身邊十幾年。別人或許不清楚,她是明白的:世子爺從不好女色。
  這些年,有不少達官貴人往世子府送過美人,都被裴笙以各種理由婉拒了,以至於坊間關於裴笙的流言越來越離譜。
  有說裴笙好龍陽的,還有說裴笙不舉的,總之各種難聽的話上不得臺面。不過,世子府的人都知道,世子爺只是沒遇見對的人而已。
  世子爺此次大婚,雖說是帝後的刻意安排,可世子爺醒來後沒有半分要趕世子妃走的意思,還特地交待不能委屈了世子妃,全然不似平日裏淩厲的樣子。
  下人們都在說,世子妃是福星,她壹來世子爺就醒了,說不定世子爺的病很快就能好呢!
  琴畫不由再次看向言傾,難道說,世子妃才是世子爺的天賜良緣?
  言傾才不知道琴畫想什麽呢!
  她小聲嘀咕了幾句:他才不懂得什麽叫憐愛呢,他不拉她陪葬就謝天謝地了!
  收拾妥當,言傾虛搭著琴畫的手,走出房門。
  院子裏,壹抹忻長高挑的身影靜靜地立在臘梅樹下。
  他雙手負在身後,
  發冠上的玉帶在風中揚起好看的弧度;
  壹朵臘梅花在空中打了個轉,悄悄落在他沾滿白雪的雙肩上。
  顯然,他已等待良久。
  言傾揉了揉眉心,懊惱自己出來得太早,她就該再磨蹭磨蹭,讓裴笙多等等。
  心裏這般想著,她面上卻是急切的。她小碎步迎上前,在裴笙身後甜甜地喚:“夫君呀!”
  裴笙回過頭,勾了勾唇。他接過下人遞來的白色狐裘披風,輕柔地替言傾系上。
  男人冰涼的手指無意間劃過言傾嬌嫩的肌膚,言傾長長的眼睫毛抖了抖,小手不安地拽緊他的衣擺。
  她才發現,裴笙穿著白底暗紋的錦袍,和她的披風甚是般配。
  壹切雖是美好,言傾卻不由得脊背發涼。
  平白無故的,裴笙怎的這般溫柔?還當著下人們的面獻殷情?不正常哇!
  果然,裴笙有事瞞著她。
  “夫君沒用,沒有多余的羊絨毯子給傾傾做最想要的披風,”裴笙指向地上鋪著的羊絨毯子,故意嘆了口氣,“委屈傾傾了,以後出門就踩它吧!”
  不遠處,壹條由無數羊絨毯子鋪成的路,從青竹苑壹直延伸到看不見的前廳。
  ◎最新評論:
  【守宮砂是在右手嗎?我還以為是在左手】
  -完-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