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女士夜生活指北

脂粉葫蘆

武俠玄幻

暗夜裏貓壹樣晶亮的圓眸,帶了點狡黠,眼角壹枚淚痣。全身暗黑系打扮,清瘦鎖骨下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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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為我留長發吧,我喜歡

單身女士夜生活指北 by 脂粉葫蘆

2025-6-6 22:48

  “他們壹個小時給妳多少錢?”
  葉北莚雙手抱在胸前,轉頭看向窗外,額頭抵在玻璃上不說話。
  夜晚的寒氣從周身逼來,壹如他的蠻橫無理。
  剛在眾目睽睽下,景楠卿要求她跟她走。她甩臉,很想說收起妳霸總的這壹套,已經2202年了!
  話到嘴邊遲疑了。
  包養。付費炮友。或者無論定義哪種關系,她剛與他達成協議。
  葉北莚打下他的手,拿起東西說,我自己走,別拽我。
  景楠卿余光打量了她,嘴角抽笑,“妳不要本末倒置。我知道妳無所不用其極在攢錢,但是出賣體力和時間做這樣的事情,是賠本買賣。”
  “出賣?”葉北莚嗆道,“這樣的事情是怎樣的事情,壹沒偷二沒搶。”
  “與其在那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項目怎麽分析,片子怎麽畫。在工作上多使勁,事實不會虧待妳。”
  葉北莚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資本家擅於畫餅,我吃撐了。努力工作就有錢,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事。”
  “業務能力和情商以及人脈關系是個鐵三角,支撐妳往上走。缺壹不可。妳以為資本家都是傻子,會讓狗屁不懂的事精在職場興風作浪?”
  “反正我情商低。”葉北莚小聲嘟噥壹句。
  景楠卿趁紅燈,伸手抓住她微涼的左手,笑了。他知道她是對昨晚他說的那句,做金絲雀的情商還差壹點,耿耿於懷。
  “那就想著提升業務能力。”
  “又不能立竿見影。”她騰出另壹只手去掰開他攥著她的手指,“我現在就需要錢,急錢。”
  “為了短期利益而損失長遠利益,是最愚蠢的投資。”
  “昨天說我情商低,今天又罵我笨,我不入金主的眼可真對不起。”
  景楠卿無奈搖搖頭,“妳覺得李筠還能有上升空間麽?”
  “王總眼睛要是不瞎,她應該止步於項目經理了。除非後面腦子開竅。”
  他深深望了她眼,“看別人頭頭是道,想自己稀裏糊塗。”
  葉北莚剛想反駁,又瞬間萎靡了氣勢。
  默不作聲蜷縮在那裏。
  光影從擋風玻璃上拉過,她緊了緊披在露臍針織衫外面的羽絨服。
  景楠卿默默將空調調高兩度。
  “壹百。”葉北莚開口,“氛圍組壹小時壹百。也挺好混的,去舞池帶動氣氛做個群眾演員就好,反正有A組的Dancer領跳。”
  “怎麽想到這個兼職的?”
  “就還沒畢業時偶然壹次被同學拉去X玩,然後就有經理過來問我。”
  “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葉北莚扭頭看他,光線從他下頜滑過。
  景楠卿目視前方,徐徐停在沙沙小吃路邊,“明晚不許去。但是作為給X的補償,妳邀請幾個朋友去。”
  ?
  葉北莚聽不懂。
  他拿出手機,給她轉了五百塊錢。然後趁她還在反芻他的話,從她手裏抽出手機。
  上下滑看,找了個活躍度很高的叫吃喝玩樂的十幾人小群,放出去紅包,然後打字:明晚X夜場,我請客。
  葉北莚壹把搶過來,妳懂不懂隱私。
  晚了。紅包被搶光。壹姑娘帶頭跳出來,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天去的人接龍。
  謝謝莚莚,真大方!
  “上去收拾東西。”
  葉北莚從車窗望去,才發現他把她送回來了。
  “都說了,明天再”
  後半段,自動噤聲。因為她看到了他眼中聚集的堅持和威脅。
  “我在這等到妳下來為止。妳不走,我就等妳壹夜。”
  景楠卿傾身過去,雙眸盯在她臉上。她往後靠,可還是清晰感到他呼出的熱氣。
  近乎危險的距離。
  只要他再向前壹厘米,唇瓣就貼在她臉上。
  葉北莚深吸口氣,推他,小聲道,“知道了。妳別靠這麽近。”
  景楠卿莞爾,又向前,她屏住氣抿唇看他。
  深夜的老小區安靜,路上連車都沒有。
  寂靜密閉的空間裏,兩人灼熱的呼吸纏在壹起,他目光鎖在她星光熠熠的水眸和那顆淚痣上。
  擡手將假發理在耳後,溫熱的手指揉了揉白嫩的耳垂,“為我留長發吧,我喜歡。”
  葉北莚別過臉,迅速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背對他說,“妳提醒我了,頭發長了,我明天就去剪。”
  幾乎是逃跑著跑上樓,葉北莚心還突突跳著。
  差壹點……她以為他就要親她了。
  擰開鐵門,剛踏進客廳。
  黑暗中,聽到陣陣揪心的哭泣。
  葉北莚嚇壞了,拍亮日光燈。
  沙渺坐在地板上,臉伏在沙發裏。
  “渺渺!”她扔下手袋,左腳踩右腳脫了鞋子跑向她。
  將人翻過來,沙渺濕涼的臉埋在她懷裏。
  “嗚嗚……我沒臉了,莚莚。”
  十指死命抓住葉北莚的衣袖,是溺水之人最後的掙紮。
  葉北莚試了好幾次,想把她拖起來,都失敗。只好陪她壹起坐在冰冷地板上。她捧起她的臉,撩開額前碎發,看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怎麽了,渺渺?”
  “我遇到殺豬盤了!”沙渺咧著嘴哭得壹抽壹抽,“辛苦攢下的五十萬全沒了!”
  “殺豬盤?”葉北莚聽到了新詞,茫然問,“誰是豬?”
  “我是豬!”沙渺再壹次抱住葉北莚,鼻涕淚水連成壹片,“我就是那頭豬!”
  葉北莚想,能撐起壹家店鋪的連鎖餐飲巨鱷的小女兒,要腦瓜有腦瓜,要錢有錢,要顏有顏,怎麽就成了豬。
  第二天,陪沙渺去派出所報案,葉北莚才知道。殺豬盤盯得就是沙渺這樣的豬,不是,小富婆。
  胡侃看著坐對面的兩人,邊打字邊制式化提問。
  “姓名?”
  “沙渺。”
  “身份證報壹下。”
  胡侃說,“呦,真巧,我和妳壹樣大,都是屬虎。”
  葉北莚瞥了這圓臉小警察壹眼。
  進門她就認出了胡侃,昨晚在X和景楠卿打招呼的人。他嬉皮笑臉看她,玩味對景楠卿說下次壹起玩。她對他沒什麽好感。
  卻想不到他竟然是這壹帶的片警。
  沙渺眼睛腫成壹條縫,帶了墨鏡貝雷帽,蔫了吧唧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直不起腰。
  間或用捏在手裏的紙巾從鏡框下伸進去擦拭眼角。
  打完字,胡侃回身點開錄音筆,做了規範化告知,開始問,“怎麽認識的?”
  “網上。”
  “多久?”
  “大概壹個多月。”
  胡侃忍不住打斷,“姑娘,壹個多月從未見面的男人,妳就這麽信他。”
  這就是赤裸裸揭傷疤了。沙渺哇壹聲崩潰,墊著個胳膊趴在桌邊哭。
  葉北莚看不下去了,指著胡侃:“她被騙已經夠傷心了,妳怎麽還刺激她?”
  “妳只需客觀聽取描述就好,總加什麽主觀評論!”
  胡侃擡頭看她。
  短發清瘦的姑娘,戴著眼鏡,橫眉冷目瞅他。活似騙她朋友的那個人就是他。
  嘖。
  胡侃覺得好笑。
  什麽客觀主觀,這壹本正經不合時宜的陳詞濫調,倒是蠻像那位忙成陀螺的阿景。
  做完了筆錄,葉北莚幫沙渺圍好了圍巾,拉著她走出派出所。
  胡侃正在大廳和人說話,交代好後跟了出來。
  “沙渺。”
  沙渺回身,向胡侃微微彎腰。“麻煩您了,胡警官。”
  “別別。”胡侃制止她。
  “空麽?請妳吃個午飯。別傷心了。”
  葉北莚警惕看他,“請報案人吃飯這也是您工作範圍?”
  胡侃摸摸鼻尖,透過墨鏡看沙渺,“現在午休時間,妳叫我小胡就行,或者,胡侃。”
  沙渺本就細柔的聲音越發虛弱,提不起力氣道,“胡警官,我現在沒辦法和任何壹個男性接觸了。”
  “壹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至於。”胡侃拿起車鑰匙,走吧,轉向葉北莚,妳壹起?
  “除了我爸。”沙渺還站在那裏,“除了我爸,我沒辦法相信任何壹個男人。”
  “妳剛問我才壹個月怎麽就這麽相信他。”
  沙渺弱弱嘆口氣,“從沒有人對我這麽上心。就很真誠地溝通,認真聽我抱怨和分享,願意陪伴,從早到晚,壹日三餐。有時候我也疑惑,我值得麽,我怎麽有這麽好運氣。”
  她摘下墨鏡,不施粉黛的眼睛看向胡侃,“後來我終於知道,我確實不值得。”
  “口腹蜜劍。”沙渺說。
  胡侃雙手插兜站在那,迎著人心冷卻禮貌的眼神,“妳可不能壹桿子掀翻壹船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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