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tx程誌

歷史軍事

哎……”悠悠壹聲長嘆,說不出的悲傷和無奈。陳應望著水盆裏自己的倒影,這是壹個比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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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四章天雷滾滾狼突豕奔

盛唐血刃 by tx程誌

2019-5-25 20:55

  為了自己可以活下去,為了可以擁有保命的本錢。陳應決定開啟潘多拉的魔盒。至於魔盒開放之後,會釋放出什麽怪物,陳應已經顧不得了。
  畢竟,天大地大,自己和家人活著最大。他已經不是壹個人了,有家庭,有老婆、有女人還有孩子。在中國的政治環境中,有壹個特定的定律,那就是壹朝天子壹朝臣,當年大司馬大將軍衛青從壹個奴隸成為大將軍,可是隨著衛霍集團的倒臺,不僅僅是衛青家族倒黴,甚至連任安、田仁、蘇建、公孫賀等全部沒有善終。
  陳應麾下將校數萬人馬,可以算作嫡系將領的不下數百人,壹旦陳應完了,他們也會被抄家滅族,死無葬之地。
  安撫好李秀寧之後,陳應就著手準備制造火藥。火藥的成份在後世就是壹個中學生都知道的簡單配方,而且這些東西,都不是罕見之物。
  比如火藥中最重要的硝。硝,是清藥,用來泄火。當然還可以用來治療胃脘痞,食痞,消化不良,浮腫,水腫,腫,閉經,便秘。
  可以說是藥鋪裏不可或缺的壹味藥材。除了藥店利用芒硝,像壹般皮草店裏也用硝來硝制皮子,任何動物的皮毛,壹旦幹了以後都會變成非常堅硬,經過硝制的皮毛,會變得潔白、柔軟光潤、富有彈。
  郭洛的動作非常快,就在陳應這邊剛剛在陳家堡最靠近東部界裕河的位置上,調出壹個龐大的院落,專門用來制造火藥。
  這邊場地剛剛清理完,郭洛就讓人壹口氣送來了足足三千多斤芒硝。陳應讓人將運來的芒硝,倒入壹個個大桶之中,然後加入水,就像當初解析食鹽壹樣,先用水把芒硝淹沒,隨手不停的攪拌,直到芒硝完全溶解,經過過濾,去除殘渣,最後得到純凈的芒硝,不過這些芒硝不足兩千斤兩純凈的芒硝。
  想到這些芒硝的雜質居然多達三分之壹,陳應不暗暗咂舌,這些芒硝還不是用來硝制皮子,而是在大唐博仁醫院裏直接調來的,大都是醫用硝,不是口服,就是外敷,這麽多的雜質,萬壹吃出壹個好歹來,陳應的冷汗就下來了。
  他可以賺錢,可以搞壟斷經營,可是他絕對沒有想過要賺黑心錢,特別是博仁醫院的錢,陳應立即吩咐道:“博仁醫院各分部所有芒硝立即停止使用,全部拉來解析提純,以後不經提純的芒硝,全部不得使用!”
  硫磺自然也不是純硫磺,而且雜質非常多。相對而言,提純硫磺要麻煩很多了,不過,現在陳應已經有了壹定的基礎,也可以借用。比如,蒸餾酒精的器皿。提純硝石需要溶解和解析就可以了,可是要提純硫磺,則必須蒸餾。
  陳應讓人用煉鋼的坩堝,倒入硫磺,然後在上面罩上蒸餾酒精的罩子,在水流的降溫之下,很容易收集到硫磺蒸汽,硫磺蒸汽遇水冷卻,就可以得到純硫磺。
  制造這些東西,其實陳應就只是開壹個頭,下面的工作有的是人去作。如今依靠著陳應吃飯的各類工匠不低下七千人,這些工匠雖然不明白陳應真正的目的是什麽,可是他們卻按照陳應的要求,弄出了純凈的芒硝和硫磺。
  至於柳枝木炭,就更加簡單了。陳應簡單粗暴的讓壹個磨坊空出來,專門研磨柳枝炭,這些柳枝炭被研磨成如細面粉壹般細細的時候,再用細蘿刷掉顆粒,得到精細的炭粉。
  剩下的工作,就比較簡單了。按照經典的黃金配方就成了壹堆新的純黑色粉末,陳應讓人找來雞蛋清打進粉末裏放在篩子裏不停地來回翻滾,翻滾了壹柱香的時間之後就成了壹個個的小顆粒,過了壹遍篩子,漏下來的都是菜籽大小的顆粒,陳應這才滿意的開始制作自己的寶貝。
  磷生鐵,是壹個比較惡心的東西,它雖然是鐵,但是含磷較高,質地非常脆。偏偏陳應手中有幾個小型鐵礦都是富磷礦鐵礦,這樣的鐵礦開采成本比較高,根本就沒有價格方面的優勢。
  哪怕李淵收回陳應手中的鋼鐵作坊時,也沒有收回這種雞肋壹般的鐵礦,因為這種鐵既不能做工具,也不能打造兵刃,說是鐵,比陶器堅固不了多少,看著差不多有壹分厚的磷鐵,輕輕用手壹按,就可以把這種鐵片按碎片。在江湖上有玩硬氣功表演,徒手斷鋼板的,其實大都用磷鐵做道具。
  磷鐵雖然是壹個雞肋,但是用來做手雷彈的破甲片是再最好不過的了,只要厚度超過個毫米,就不會輕易被摔碎,但是火藥卻可以輕易炸開,在火藥的沖擊力作用下,磷鐵片就會形成非常致命的破甲彈片。
  為了保密,提純、解析這些工作,都有工匠來做,但是真正配比的時候,卻是陳應親手cāo)作,得到這些顆粒式的火藥,陳應就親手裝了壹個外形如同甜瓜手雷的磷鐵殼子。
  陳應在後世少年時代,經常自己玩炮仗,這個東西他非常熟悉,先用硝石粉末搓成撚子,塞入磷鐵殼裏,再入紙屑塞實。
  這樣以來,壹個重達壹斤左右的手擂彈就做好了。不過,清林裏不適合充當手擂彈的試驗場。
  壹口氣做出十個手雷彈,陳應讓郭洛帶著數十名心腹,壹人三匹戰馬,直奔界裕河東南部的長撚塬。
  在後世長撚塬已經變成了壯觀的良田,現在還是壹片荒無人煙的荒原,陳應也不擔心會被其他人發現。
  郭洛沒看到調配,也不知道裏面到底有什麽東西,但是他對陳應的藥粉非常的有信心,因為他看到了如何提純那些材料,每壹種方法都神奇無比。
  郭洛等人縱馬疾奔,經過兩個多時辰後,終於抵達長撚塬。
  陳應讓郭洛派出人四下散開,在確定方圓十數裏都沒有人煙後,陳應開始點燃火把,陳應拿起壹枚手雷彈,放在火把上點燃引信,隨著嗤嗤的引信燃燒聲響起,陳應隨手將手雷彈扔向三十余步外的壹顆直徑壹尺有余的桑樹。
  “轟隆……”這顆桑樹變得漆黑壹片,整個樹上有四五塊樹皮被炸掉。
  陳應邊的十數匹戰馬被這聲巨響炸得受驚,又嘶鳴又掙紮,如若不是栓在大樹上,恐怕戰馬就掙脫韁繩跑了,而郭洛被驚天,嘴巴張開,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陳應走到那顆大樹前,觀察爆炸的威力,發現樹上布滿十數個彈孔,這些彈片已經深入樹不見了,可以想象威力還足的。
  陳應看到壹塊莫約百余斤的石頭,點燃引信將這顆手雷彈仍在石頭下,扭頭就跑。
  看著郭洛還傻楞在當場,陳應趕緊扯著郭洛向遠處跑去。
  隨著轟隆壹聲巨響,百余斤重的石頭,變成了碎石片,最大的壹塊也不過十數斤。
  這個時候,陳應的親衛聞訊而來,緊張的拱衛在陳應周圍。
  郭洛這個時候緩緩回過神,膛目結舌的道:“主上……這……這……”
  “這就是我準備的保命的本錢!”陳應看著周圍的親衛笑道:“妳們說,這個夠嗎?”
  郭洛激動的道:“夠了,夠了,只要壹顆扔進敵人陣中,絕對壹炸壹大片!”
  在這個時候,火藥彈的威力可以比後世更大。因為後世已經適應了兵器戰爭的形式,在進攻過程中,步兵其實已經不再是密集隊形了,也絕對不會像影視劇裏演的那樣,壹顆手雷彈可以炸死壹大片。
  事實上三三制在攻擊中,每壹名士兵相距的距離是至少八米,通常都是十數米,壹個三人戰鬥小組,戰鬥面積超過壹百平方,即使是六七式木柄手擂彈,殺傷半徑才八米,覆蓋面積才五十平方,壹顆手擂彈在實戰,幾乎不存在可以報銷壹個戰鬥小組的況,更別提壹炸十數人了。
  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不壹樣,因為采取密集陣,壹百平方之內,至少要站壹個隊。
  郭洛興奮的道:“主上,拿著這個殺器,我們隨時可以殺進皇宮!”
  陳應搖搖頭道:“手雷彈其實也不是萬能的,當然,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輕用,壹旦動用了,那就是妳死我亡!”
  說到這裏,陳應對郭洛道:“等咱們的人到了長安以後,馬上抽調五百人,組建壹個擲彈兵營,壹個營五百人,秘密練習投彈之術,務必在最快的時間內,形成戰鬥力!”
  郭洛道:“願為主上效死!”
  陳應有些應意猶未盡,他把剩下的八顆手雷彈陸續點燃引信,扔在了長撚塬上,壹時間長撚塬上天雷滾滾,狼突豕奔。
  陳應哈哈大笑,轉返回清林裏。
  等到陳應返回清林裏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陳應剛剛進門,何月兒壹臉惶急的道:“陳郎,公主病了!”
  陳應壹楞,李秀寧的體素質向來不錯,怎麽可能得病?
  陳應心中壹急,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何月兒急道:“就在公主從長安城回來之後,公主也不讓禦醫瞧病,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她咳血了……”
  聽到這話,陳應急忙沖向臥室。
  在歷史上,平陽公主李秀寧功蓋天下,上演了巾幗不讓須眉的傳奇,然而她的死因卻不見史書。無論是《新唐書》還是《舊唐書》都沒有記載她的死因,按說李秀寧並沒有什麽隱疾,也沒有什麽遺傳的疾病,直到武德六年二月,史書上才突然來了壹筆。而之所以會記上這壹筆,還主要是由於她的葬禮與眾不同,是以軍禮下葬的。
  “前後部羽葆鼓吹、大輅、麾幢、班劍四十人、虎賁甲卒”。當時禮官提意見說女人下葬用鼓吹與古禮制不合,李淵反駁他“鼓吹就是軍樂,以前平陽公主總是親臨戰場,先士卒,擂鼓鳴金,參謀軍務,從古到今何嘗有過這樣的女子?以軍禮來葬公主,有什麽不可以的”於是特地破例以軍禮下葬平陽公主,並且按照謚法所謂“明德有功曰“昭”,謚平陽公主為“昭”。
  陳應想到這裏,突然心痛如刀絞,難道說李秀寧正是因為頂撞了李淵,心憂李建成與李世民相爭,不願意見李建成與李世民兄弟二人手足相殘,心憂成疾,不藥而逝?
  ……
  擁著四層相高,五層相遠的陳家堡建築群巍峨壯觀,特別是夜間屋檐上每個瓦櫳中都點了壹盞燈,燭火輝耀,遠遠望來,宛如金色飛龍在邈邈夜空中騰翔。
  從正門到後院,需要穿過七進院落,沿著甬道走上五百余步,陳應健步如飛,差點撞倒往來的侍婢。陳應雖然快,但是,何月兒更快。
  看著陳應朝著後院疾奔,何月兒收起羅裙,縱壹躍,跳上高臺,在屋檐間上下騰挪,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了。
  何月兒後來居前,前壹步進入臥室。
  此時李秀寧躺在上,發出壹陣陣的咳嗽聲。
  何月兒推門進去道:“公主,陳郎已經回來了!”
  李秀寧皺起眉頭道:“妳去告訴他,我子不舒服,今不便相見!”
  壹名侍女趕緊出屋出阻擋陳應。
  不過已經遲了,陳應來到臥室外面的甬道裏,沖著侍女問道:“公主體如何?”
  侍女猶豫片刻,說道:“不是很好,公主已經壹天沒有吃飯了,禦醫開了些藥,她也不吃……”
  陳應該嘆口氣:“我進去看看公主!”
  侍女擋在陳應面前道:“公主下吩咐,她子不舒服,駙馬請回!”
  陳應臉色壹冷:“讓開!”
  侍女紋絲不動。
  陳應心中壹急,伸手推向那名侍女,這名侍女的腳仿佛像長了根壹樣,壹推不動,陳應皺起眉頭,再次用力,依舊還是紋絲不動。
  陳應道:“讓開!”
  侍女低頭不語。
  陳應轉沖著阿史那史摩吼道:“阿史那思摩,這個婢女就賜給妳為妻了!”
  阿史那思摩大笑道:“謝主上厚賜!”
  那名侍女嚇得花容失色,陳應推門而入。
  望著李秀寧道:“三娘,妳這是何苦呢!”
  李秀寧苦笑道:“陳郎,我只是心裏不舒服!”
  陳應走到李秀寧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寬慰道:“沒事,壹切有我呢!”
  李秀寧聽到這話,嘴巴壹張壹合,眼睛如同斷線的珍珠:“陳郎,奴奴好苦!”
  陳應其實最見不得女人哭,更何況是自己的女人哭。
  陳應嘆了口氣道:“解鈴還需系鈴人,看來必須約秦王與太子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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