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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

tx程誌

歷史軍事

哎……”悠悠壹聲長嘆,說不出的悲傷和無奈。陳應望著水盆裏自己的倒影,這是壹個比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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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封爵延安郡王(三更求訂閱)

盛唐血刃 by tx程誌

2019-5-25 20:52

  對於楊則提出突厥人將來會進攻新興建的鐵坊,陳應根本不擔心。有道是壹招鮮,吃遍天。用鉤鐮槍、高橋馬鞍、雙邊馬鐙組成密集的槍騎兵陣,根本不怕跟突厥人野戰,只要給陳應三五個月時間,陳應相信他完全有實力組織三五千槍騎兵。
  要知道在波蘭國歷史上,翼騎兵保持的最高記錄也不過六千余人。然而就是這六千余騎卻將韃靼蒙古突騎兵和條頓騎士揍得滿地找牙。對於戰鬥力並不算特別強的突厥人,陳應很自信,若是突厥人不知死活,他不介意成為大唐的滅突厥英雄,搶過李靖的風頭。
  然而,楊則所說的另外壹個問題,卻讓陳應頭疼不已。只需要李淵或兵部壹紙令書,陳應就得乖乖走人。無論是開采的煤礦也好,鐵礦也罷,那怕是將來建成的高爐,只能便宜其他人。在這個時候不比後世,沒有權勢的庇護,就是壹座金山,同樣保不住。只要自己離開靈州,這些產業很快就會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怎麽解決這個問題,讓陳應壹時間壹籌莫展。
  看著陳應沈默不語,楊則還以為自己說服了陳應。便興沖沖的道:“陳總管,那個什麽高……高爐,以下官看就挨著總管府修建吧,下官這就動員百姓進行搬遷!”
  “楊長史,此事暫時不急!”陳應想了想,既然是如此情況,做了以後很可能會給其他人做嫁人,陳應就不著急修建。
  陳應不是聖人,也不是無私之人。他不想將自己的壹番心血便宜某些王八蛋。暫且看看朝廷的風向,如果朝廷讓自己離開靈州,調回關中,那高爐煉鋼之議,就無限期擱置,將來返回長安後,在自己封地修建鋼鐵,哪怕當地沒有鐵礦、沒有煤炭,也可以采取運輸的方式,進行修建。這樣以來,反而可以養活壹支龐大的運輸大軍,弄不好他就可以趁機成立,類似於後世漕幫壹樣的組織,控制陸路運輸。
  想到這裏,陳應道:“如今天寒地凍,讓百姓搬遷,多有不便。不如等天氣轉暖之後,再進行商議!”
  ……
  返回總管府官衙,陳應壹臉郁悶。如今他並沒有開府建衙的資格,也沒有參謀團隊,壹人智短的窘迫局面,開始突顯。
  望著陳應在節堂主座上坐著長籲短嘆。親衛折沖府果毅副尉劉統悄悄打量著陳應。陳應的年齡不大,原本皮膚白皙、細嫩,看上去又比實際年齡更小,更像壹個半大的孩子。然而二個多月的朔風洗滌,陳應已經變了。
  他變黑了。
  當然其實不黑,而是皮膚上逞現壹種小麥色,這更加顯示英氣逼人。陳應身上散發出壹種強大的上位者氣勢,讓劉統不敢直視。
  所謂的上位者氣勢,說出來玄而又玄,其實說穿了,上位者氣勢,就是自信。與突厥連續四戰全勝,不僅僅讓右衛率全軍將士士氣大振,同樣也打出了陳應的自信心。如果說以前,讓他率領右衛率四千八百余名將士進攻上萬突厥軍隊,陳應除非萬得已,否則絕對不會去這麽做。
  可是現在,陳應根本不會遲疑,別說上萬,就算是數萬、十萬突厥軍隊,陳應也有膽量與突厥人壹較長短。
  以陳應的軍功和地位,很容易給人產生壹種錯覺。要說陳應也真是時運不濟,如果他早出生二十年,不哪怕十年,天下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塵煙,未必沒有他的壹席之地。僅憑連續四勝突厥,就足以稱孤道寡。
  然而非常可惜,如今天下局勢漸漸明朗,梁國皇帝沈法興、吳國皇帝李子通都是誌大才疏之輩,而江南梁國皇帝蕭銑進取不足,江南杜伏威雖然有實力統壹江南,形成割據,事實上他同樣也是優柔寡斷。如今有望奪取天下的不過是河北竇建德、中原王世充和李唐。
  然而無論是王世充,還是竇建德都有致命缺陷,若是竇建德可以先吞幽州羅藝部,然後再南下山東,在穩定地方的情況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然而偏偏竇建德昏招叠出,先下山東,置幽州與不故事,這樣後方不穩的竇建德,壹旦羅藝引兵南下,肯定會腹背受敵。
  至於王世充的劣勢則更加明顯,中原乃四戰之戰,雖然洛陽有八關拱衛,但是戰略緩沖實在太小,不能持久。
  而李唐只要不像竇建德壹樣昏招叠出,統壹天下指日可待。
  劉統可以陳應此時非常糾結,也不滿自已命令被別人左右。可是劉統卻知道,若是陳應叛唐自立,根本沒有任何前途。
  就在這時,幾名士兵綁著壹個中年文士。這名中年文士蓬頭汙面,甚是狼狽。劉統趕緊將自己雜亂的思緒拋出腦外,朗聲問道:“這是什麽人?”
  親衛士兵道:“此人總管府門鬼鬼祟祟的逗留,我們以為是敵人細作,上前盤問,誰知他居然撒腿就跑,果然有問題。”
  劉統點點頭,沖那中年文士道:“汝是何人,擡起頭來!”
  落魄中年文士緩緩擡頭,卻讓劉統大吃壹驚。
  因為劉統做過梁師都的左統軍。統軍這是北魏時期建立的官職,位列大將軍之下,將軍之上,按照後世的軍銜相當於集團軍軍長。可是梁師都兵馬不過兩萬,將不過數員,劉統事實上當時已經進入了梁師都陣營的核心。
  因為這個人,他居然認識。說出來他也是梁師都陣營的核心人物之壹,尚書陸季覽。陸季覽本是隋朝朔方郡司法參軍事。這個官職如果後世的職位,就相當地市級中級人民法院院長。相當正六品官職。梁師都在大業十三年起兵反隋,陸季覽從賊梁師都,被封為尚書省尚書。
  作為梁國核心人物之壹的陸季覽在梁國的地位,等於唐朝的裴寂或劉文靜,那可是壹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丞相。
  “陸尚書,久違了,沒有想到此間相見,甚是唐突!”劉統皮笑肉不笑的道:“妳們這是幹什麽,快給陸尚書松綁!”
  親衛士兵劉統下令,也沒有遲疑。畢竟陸季覽可是壹個半百老頭子,弱不經風,就算梁師都想殺陳應,也絕對不會選陸季覽。
  士兵將陸季覽身上的繩索解下來,然後急急的對劉統道:“快帶陸某去見陳總管!”
  就在這時,陳應突然從節堂內走出來:“妳是何人,見本總管何為何事?”
  陸季覽:“君不密則失其臣,臣不密則失其身!”
  “此間皆是陳應手足,陳某無話不可對人言!”
  聽到陳應如此說,劉統心中湧起壹陣暖流。
  陸季覽沈吟不決的道:“這……”
  “有話,就說!”陳應的心情不好,臉色壹沈冷聲喝道:“不說,滾蛋!”
  陳應經過連續浴血惡戰,身上的殺氣甚濃,別說陸季覽這個半百老頭子,就算是百場沙場余生的悍卒,也會不自覺的打壹個冷顫。
  陸季覽怯怯道:“外臣奉解事天子之命,前來招降陳總管!”
  陳應微微壹笑道:“哦,原來如此,梁師都準備給本總管壹個什麽官職?”
  陸季覽朗聲說道:“官居壹品太師,封爵位延安郡王,大梁國兵王大元帥、食邑八千戶。
罵死陸季覽(四更求訂閱)
  “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陸季覽見陳應面帶微笑,還真以為陳應心動了,就信心大增:“陳將軍天縱奇才,有勇有謀,可笑李唐國主不能賢盡其用,陳將軍仕唐,如明珠暗投。不如我主識英雄,重英雄,陳將軍若降我大梁國,我主必推心置腹,予以重用,官居壹品,壹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以我主之德,將軍之能,君臣聯手,蕩平賊氛,統壹江山,青史留史,豈不美哉!”
  剛剛趕來的楊則聽到梁師都派出前來招攬陳應,頓時心中大急。梁師都得陳應必如虎添翼,以陳應之能,大破突厥如同砍瓜切菜,若是對上普通唐軍士兵,唐軍士兵的表現不見得會比突厥人好。
  而陳應可不是壹人,他甚得軍心,無論是城中的右衛率將士,還是靈州守軍,非常佩服陳應,更何況三萬余突厥俘虜都奉陳應為神明,特別是整個郁射設部在郁孤尼以下,全部奉陳應為主。
  此時陳應麾下有率領右衛率五府二十六團,外加越騎軍五團共三十壹團,近萬名精銳健卒,又有三萬突厥戰俘,可以瞬間武裝成軍。還有郁獨尼部六千余突厥突騎兵。可以說陳應壹旦反唐,後果不堪設想。
  不僅靈州會丟失,只要陳應率領這支虎狼之軍沿原州鳳翔路下南,就可以毫不費力的破關而下,可以說會如入無人之境。
  楊則特別是聽到陸季覽壹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這個籌碼可是不小。萬壹陳應本心失守,為其利所誘,對於大唐而言,還真是致命壹擊。
  想到此處,楊則不禁心中連連叫苦。如今郭子和雖然轉危為安,可是郭和壹沒有兵,二沒有將,連制衡陳應的實力都沒有。
  不僅是楊則,就連劉統的心也揪成壹團。他本是梁師都的降臣,如今若是再降梁師都,以梁師都那種睚眥必報的性子,陳應有沒有麻煩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梁師都絕對不會讓他好過,壹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還沒有楊則和劉統二人出言阻止陳應,陳應便感慨道:“嘖嘖,壹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君臣聯手,蕩平賊氛,統壹江山,青史留史,聽上去還真不錯,只是非常可惜……”
  楊則和劉統壹聽這話,臉色大變。
  而陸季覽則臉帶興奮的笑容。
  然而陳應卻指著自己的膝蓋道:“非常可惜,我的膝蓋比較硬,跪不下來。”
  陸季覽聞言臉色大變。
  而楊則與劉統則臉上浮現欣喜若狂的神色。
  然後,陳應又伸手指著自己的腰道:“我的腰比較軟,所以呢,我必須挺起胸膛,再能無愧天地,無愧祖宗。”
  陳應陡然壹指陸季覽,厲聲喝道:“而妳,這個卑鄙的小人,除了巧舌如簧,顛倒黑白,混攪是非,真以為天下人都像妳壹樣沒有底線嗎?梁師都他又算什麽東西,無論他如何給自己粉飾,卻無法改變他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奴顏媚骨向突厥稱臣的醜態,而妳們梁國又算什麽東西,區區三州二十八縣彈丸之地,也敢稱孤道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梁國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媚骨之徒,紛紛秉政。社稷丘墟,蒼生塗炭……真以為梁師都背靠突厥就可以奪得天下了嗎?”
  被陳應連番喝斥,陸季覽臉色蒼白,身子抖動如同篩糠,盡管正月寒風刺骨,而他額頭上卻出現了密密的汗珠。
  而楊則和劉統則欣喜若狂,撫掌大聲叫好。
  陳應的聲音陡然擡高了八度,所說的每壹個字都是用“吼”出來的:“突厥又算得了什麽東西?不過是趁著前隋末年,天災頻發,朝政不清,兵備廢弛,趁火打劫的強盜而已。突厥人真以為他們可以鯨吞中原?真是井裏的蛤蟆沒有見過天!”
  陳應轉身指著北方,大吼道:“自秦漢以降,這塊草原上又多少遊牧民族趁亂興起?當初匈奴人同樣也不可壹世,他們兵圍高祖,書辱呂後,氣焰之囂張,絕無僅後,可是呢,如今匈奴何在?漢武帝派出衛青、霍去病兩征漠北,打得匈奴潰不成軍。匈奴之後,鮮卑崛起,鮮卑人叫囂著要牧馬中原,血洗神州,可是現如今鮮卑何在?突厥人想的倒是挺美,牧馬中原,血洗神州,我可以告訴妳這個突厥人的走狗,只要中原男人沒有死絕,還有壹個男人活著,突厥壹輩子只能在漠北吃沙子!現在,妳給我滾回去,告訴梁師都,讓他洗凈脖子給本總管等著,不日本總管就去取他的項上人頭。還有壹句話必須給本總管傳達到,讓那些突厥雜碎安穩點,惹急了本總管,他們連在漠北吃沙子的機會都沒有!”
  陸季覽此時的臉色就像在坐過山車,壹會兒變得蒼白,壹會兒又變得紅潤無比,壹會兒再次變得蠟黃,恐怕後世拿過奧斯卡小金人的影帝,也比不上陸季覽變臉的本事。
  陸季覽臉部變得猙獰,指著陳應竭斯底裏的吼道:“陳將軍真是好大的威風,真以為憑妳區區幾千兵馬就可以平得了我大梁國,滅得了突厥嗎?”
  “哼本總管自然沒有那麽狂妄,也沒有那麽自負!”陳應搖搖頭道:“既然本總管來了,就不會讓他們突厥人的陰謀得逞,或許本總管會戰敗,也會兵敗身死,但是我們華夏民族卻不會滅亡,陳應要是死了,會有無數個熱血男兒站出來,為這個民族而戰,為這個國家而戰,我陳應會擋在突厥人的鐵蹄之前,突厥人的馬蹄可能會跨越長城,能跨越無數著雄關要塞,,但是妳們可以跨越千千萬萬漢家熱血男兒用血肉築成的長城嗎?”
  總管府的親衛士兵們都不自覺的站直了身子,作為蕓蕓眾生中的普通壹員,他們或許不知道什麽是江山社稷,什麽是民族未來,但是他們卻見識了突厥人的暴虐,也知道自大業十壹年以來,突厥人在西至威武,東至遼東,長達六七千裏的邊境州郡,制造了無數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特別是靈州籍的將士更是被陳應這壹番慷慨激昂的演講,感動得熱淚盈眶。普通士兵或許是為了生存,而當兵吃糧。然而此時陳應卻點燃了他們胸中那壹腔早已冷卻的熱血。讓他們有壹種立即追隨他,跟突厥人來壹場血肉橫飛的撕殺。
  軍人,有時候都只需要壹個榜樣。便會脫胎換骨,爆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戰鬥力。
  楊則感動的無以復加:“陳應好樣的,太子殿下沒有看錯人!”
  劉統喃喃自語:“氣雄萬夫哉……”
  然而此時陸季覽的身體卻搖晃得更加厲害,臉色慘白如紙,聲息卻若得更加不可聞。
  “撲通!”……
  陸季覽的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劉統正欲上前,突然聽到壹聲如同老公鴨壹般的嗓聲響起道:“上騎都尉、修武縣伯、忠武將軍、右衛率、行軍總管陳應接旨……”
  劉統上前伸手在陸季覽鼻息間試探,頓時驚叫出聲:“死了!”
  “什麽?”楊則不可思議的問道:“陸季覽居然被說死了?”
  劉統鄭重的點點頭:”不錯!“
  眾人望著陳應的目光瞬間變得不同了。
  人言可畏,可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陳應的話居然像刀子壹樣,可以把人給殺死。
  眾親衛折沖府的士兵們望著陳應的目光變得不同了,如果說以前只是敬畏,那麽現在就是狂熱的崇拜。
  然而就在這時,如同老公鴨壹般的嗓聲再次響起道:“上騎都尉、修武縣伯、忠武將軍、右衛率、行軍總管陳應接旨……”
  本來打算把這壹章發到明天早上,看到後臺數據變化,慶祝新增訂閱破千,加更壹章。謝謝大家的支持!

  靈州總管府節堂,供奉著香案,檀香裊裊升起。香案之後,壹名黃門宦官雙手捧著聖旨,正在抑揚頓挫的宣讀:“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上騎都尉、忠武將軍、東宮右衛率、修武縣伯,行軍總管陳應……滌蕩靈武,厘清賊氛,撫慰黎庶,賢名聲達於四野,定亂有德,武功彰至廟堂,乃拜靈州總管,總管勝、化、夏、銀、綏、鹽六州軍事,便宜行事,如朕躬親,勿負朕望……可……”
  按照朝廷制度,需要兵部職方司派人前來勘驗。待確定斬首數量吻合,首級真偽之後,才會議賞。劉文靜準備給陳應上點眼藥,結果倒好,東突厥葉護阿史那莫何剛剛壹口氣跑到寧州,迎頭碰上義成公主派出到長安的使團。
  義成公主眼見陳應越戰越勇,東突厥壹時間聞名色變。決定捧殺陳應,讓李淵忌憚陳應,借李淵之手殺掉陳應。所以莫何再次返回長安,將陳應的戰績直接擴大了壹倍有余。最後變成了突厥役死十萬、被俘十數萬人。並且表示,突厥要與大唐結為秦晉之邦。
  李淵雖然不是寬厚之主,但是也不是傻子,義成公主想要借刀殺人的陰謀,別說李淵,就連大部分朝臣都看出來了。結果倒也省事了,直接省略兵部職方司勘驗戰果的緩解,直接頒布賞賜。
  陳應此時反而疑惑了,甚至感覺迷茫。封爵開國武功縣侯,這倒沒有什麽,有唐壹代,爵位相當泛濫,他這個開國縣侯,事實上才是唐朝爵位制度裏面的第七等。大唐凡爵九等:壹曰王,食邑萬戶,正壹品,二曰嗣王、郡王,食邑五千戶,從壹品;三曰國公,食邑三千戶,從壹品;四曰開國郡公,食邑二千戶,正二品;五曰開國縣公,食邑壹千五百戶,從二品;六曰開國縣侯,食邑千戶,從三品;七曰開國縣伯,食邑七百戶,正四品上;八曰開國縣子,食邑五百戶,正五品上;九曰開國縣男,食邑三百戶,從五品上。
  讓陳應疑惑的是他只是開國縣侯,然而食邑卻和開國縣公相當。另外疑惑的是唐朝的總管,這個總管性質類似於後世大軍區級別。七州三十四縣,但是靈州總管府的轄境,幾乎與後世李隆基時代創立的靈武節度使職權相當。事實上陳應此時的實職,僅相當於從三品。
  爵位縣侯也是從三品,勛官大將軍,也是從三品。但是卻給了他壹個金紫光祿大夫的散爵,賜了壹件紫色官袍,壹件金色甲衣,金銀制錢千余枚。
  陳應此時是從三品按制官衣為朱色,紫色乃是從二品以上官員的官衣色,對從三品官員賜紫是壹種榮耀,算是壹件精神上的鼓勵,不算是實質性的晉升。但若是陳應在戰事中殉難或者戰後致仕,倒是可以享受從二品官員的政治待遇。
  東宮右衛率改編成定遠軍。定遠軍下轄六上府折沖府,既每府轄五團,每團轄三旅,共計兵員九千人馬。這定遠軍相當於野戰軍,並沒有具體的防區和駐地,陳應可以隨時根據戰事需要進行調動。
  靈州總府下轄六府府兵,這六府府兵則是分別駐守在六州境內,然而這六府則分別上府二既靈州折沖府、綏州折沖府,下府四府。下府每府轄四團,每團二百人。靈州總管府的直轄兵力為六千二百人。這樣以來,陳應從原直轄四千八百余名士兵,直接增加至轄兵壹千五千二百余人。
  兵力的增加不說,陳應的部曲也大都有晉升,如東宮左副率高允權,從宣威將軍,晉升為壯武將軍、勛晉輕車都尉。右衛副率何月京從明威將軍,晉升宣威將軍、上騎都尉。他們也分別遷任。魏文忠從勛二府折沖都尉晉升為東宮右率衛,返回長安重建東宮右率衛。
  這讓陳應感覺非常遺憾,不過其他人如段士感、張士貴、羅士信、張懷威也多有賜爵。段誌感等人分別封爵開國縣伯。關鍵是段誌感的父親段偃師根本就沒有爵,他的弟弟倒有壹個杞縣子的子爵,不過段誌玄跟著李世民最終會封樊國公。最讓陳應意外的是羅士信居然頂了自己原本的爵位,成了修武縣伯。
  從官職、爵位、勛官皆有升遷,要說陳應不開心他絕對是騙人的。面對壹臉憤忿的內侍省內謁者監宦官劉忠直道;“劉太監,這壹路風餐露宿,怕是吃了不少苦吧,快進堂休息壹二……!”
  劉忠直臉色變緩和了不少,連連擺擺手道:“咱家可當不得太臨這個敬稱,陳總管喚咱家觀容就行!”
  陳應這才知道,原本唐朝時候可以稱為太監的只有內侍監,內常侍,內承直、中常侍四人,而劉忠直的這個內侍省內謁者監,只是從六品下的小官。不過此時他還兼任定遠軍觀軍容使。觀容使的全稱是觀軍容宣慰處置使,其實所穿了就是監軍。
  陳應倒不太清楚這觀容使是歷史何時建立的,依稀記得這是在唐後期或宋代保留的官職,可是在初唐時期,這個觀察使應用而生,很顯然是因為這個異世蝴蝶的影響。
  就在劉忠直準備進入節堂的時候,突然道:“陳總管,咱家自長安來的時候,陛下可專門吩咐了,要咱家替陛下撫慰眾將士,妳看看……”
  陳應聞言轉身對劉統道:“擂鼓……聚將!”
  “咚咚……”渾厚的戰鼓聲從靈州總管府開始響起,時間不長大地響起有節奏的腳步聲,總管府門外,就是靈州城主街上,類似於北京的長安街、長安城的朱雀街,靈州雖然不比長安城的朱雀街寬,但是靈州主街也是為了方便調運兵馬。
  所以整個大街寬約十二丈八尺這相當於後世雙向八車道。
  率先完成集結的自然是親衛折沖府、其次是勛二府、勛壹府、翊壹府、翊二府。短短壹柱香的時間,總管府門前大街出現了縱向閱兵序列。排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親衛折沖府,其次是勛壹府、勛二府。
  劉忠直雖然是內侍,可是皇宮之中就駐紮著左右武衛軍,自然也見過軍隊,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集結速度如此之快的軍隊,特別是那種萬人如壹,整齊擡腿,整齊落腳的場景,給他了極大的震撼。
  就在劉忠直感覺呼吸變得急促的時候,長街盡管出現浩浩蕩蕩的鉤鐮槍騎兵隊伍。
  劉忠直奇怪的問道:“陳總管,您會未蔔先知?怎麽會知道陛下命右衛率改編成定遠軍六府?”
  劉忠直雖然沒有詳細去數,可是陳應麾下壹個騎兵折沖府、加上親衛折沖府、勛壹府、勛二府、翊壹府、翊二府,正好是六個府九千余人馬。
如喪考妣
  劉忠直的冷色瞬間變得陰冷起來。虛報軍功是軍中將領都會幹的事情。
  靈州大捷報至長安時,東宮右率衛以四千八百新卒在野戰中殲敵精銳逾六萬,兵部諸官壹致認為絕不可能,是陳應在虛報軍功。
  陳應是太子李建成的門人,李建成極力促使他獨領壹軍,北進靈州,支援靈州。若是傾李建成之力,在眾馬齊喑的荒原裏豎起壹面鮮麗的大旗來也未必沒有可能。特別是李建成居然給陳應調撥了可以武裝上萬人的裝備,這讓李淵異常警惕。李淵當時就猜測,李建成應該是私底下接過其他勢力的暗中投效。包括涇陽之戰,陳應陣斬宗羅睺,擊退薛仁果,或許都是李建成在演戲。
  所以作為李淵的心腹內侍,劉忠直前來靈州充當觀軍容宣慰處置使,就是為了弄明白太子李建成有多少暗中實力。看到右率衛非但不像明面上那麽少,而是人員多出近壹倍,劉忠直的臉就變了。
  拱衛在劉忠直身邊的殿中監門,立刻用自己將劉忠直護在裏圈,殿中監門士兵紛紛伸向按向橫刀刀柄。
  殿中監門,是大唐承襲隋制,沿襲的禁衛宮門的武士,這就是演義小說裏的大內侍衛。這些武士不負責皇城安危,只需要宮內安全。人員編制不多,區區三旅六隊三百人,跟隨劉忠直前來的靈州的,其實也就壹個隊。盡管只有五十名士兵,足以代表李淵對劉忠直的重視,當然更可以說,李淵對陳應並不放心。
  陳應還真不是未蔔先知,他只是利用梁師都降卒,組建十團兵馬,加上靈州殘部,縮編壹團越騎軍,這樣以來,陳應從原來的十七團兵力,事實上變成了二十八團。
  陳應看到劉忠直身邊的侍衛已經劍拔弩張,如臨大敵,他淡淡的笑著:“劉觀容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按制陳總管麾下應該節制十七團兵馬,可如今二十七團都不止!”劉忠直臉色越發越來越陰冷,他喋喋的笑道:“難道陳總管,不應該解釋壹下這些多出來的兵馬是怎麽回事嗎?”
  陳應道:“敢問劉觀容,本總管原來的差遣是什麽?”
  “忠武將軍、東宮右衛率、修武縣伯,關內道行軍總管。”劉忠直莫名奇妙的問道:“陳總管難道忘了自己的差遣?”
  “本總管自然沒忘,可劉觀容似乎忘了!”陳應道:“本總管還有陛下禦賜關內道行軍總管便宜行事。”
  “呃……”劉忠直壹時語塞:“便宜行事?”
  陳應不是壹個熱臉貼人冷屁股的人,從劉觀容的態度,他就可以看出李淵對他非常不信任。當然,陳應也不假顏色的道:“莫非劉觀容不知道?”
  “陳總管莫要扯開話題,故左右而言其他!”劉忠直指著陳應,冷聲喝道:“現在以靈州總管府觀軍容宣慰處置使的身份,質問妳,這多出來的軍卒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著這個朝廷裏來的不陰不陽的老貨對陳應如此無視,羅士信、梁贊皆憤怒異常。郁孤尼根本不懂漢語,他聽不懂劉忠直說的是什麽意思。當杜善果向郁孤尼解釋了劉忠直的意思,郁孤尼從身邊部曲手中搶過壹柄巨大的狼牙棒,用突厥大吼道:“我砸死妳這狗貨……”
  對於劉忠直的態度,陳應也非常反感。
  好在劉統知道事情,趕緊攔腰抱住了郁孤尼,可是郁孤尼體壯如牛,輕輕壹甩,劉統就摔了屁股跌坐在地上。陳應勃然大怒:“退下!”
  郁孤尼用吃人壹樣的目光望著劉忠直,卻按照陳應的命令,退在陳應身後。
  陳應無論如何,絕對不會讓郁孤尼殺掉劉忠直,壹鎮總管若是公然殺掉觀容使,就等於造反了。陳應和李唐之間就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了。
  陳應道:“本總管奉命關內道便宜行事,這靈州也屬關內道治下,所以本總管招降納叛,乃份內之事,即然陛下命我部整編為定遠軍,本總管立即整編!”陳應突然轉身道:“眾將士!”
  九千余將士加上郁孤尼部六千突厥突騎,整齊大吼:“在!”
  陳應道:“奉聖命,我部改編為定遠軍,東宮右衛率親衛折沖府折沖都尉張懷威!”
  親衛折沖府張懷威出列躬身道:“末將在!”
  陳應道:“現,東宮右率衛親衛折沖府改編成定遠軍第壹折沖府,第壹折沖府下轄第壹團、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共五團。”
  張懷威身後,那面親衛折沖府的府旗緩緩落下。當然陳應在這個時候,並沒有給他準備戰旗。陳應朝著梁贊使壹個眼色,梁贊會意趕緊跑回堂內,快速抱出壹匹白布。
  陳應取出白布,估莫著撕下莫約六尺左右。咬破手指,在上面用手指寫下“定遠軍第壹折沖府”八個字。
  陳應不待血跡晾幹,拿著書寫著“定遠軍第壹折沖府”的白旗,遞到張懷威手中。
  陳應大吼道:“我以我血薦軒轅,血債必須血來還!”
  親衛折沖府壹千五百余名將士齊聲大吼道:“我以我血薦軒轅,血債必須血來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陳應點點頭,道:“很好,很好!”
  劉忠直和殿中監門率士兵們都臉色大變。
  陳應又道:“折沖都尉梁贊!”
  梁贊陡然壹楞,他剛剛被任命為親衛折沖府果毅副尉,此時居然被提升為折沖都尉,壹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劉統輕輕踢了梁贊壹腳道:“末將在!”
  “原東宮右率衛勛壹府,全府改編為定遠軍第二折沖府,下轄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團共五團,所部壹千五百人馬!”
  同樣壹面陳應用鮮血書寫的“定遠軍第二折沖府的戰旗遞到了梁贊手中。”
  陳應快速的完成了全軍整編,勛二府改編為定遠軍第三折沖府以劉統擔任第三折沖府都尉,原東宮右衛率翊壹府改編為定遠軍第四折沖府,下轄第十六、至二十團,段誌感擔任第四折沖府折沖都尉。以翊二府改編為第五折沖府,以張士貴為第五折沖都尉。以越騎軍,改編為定遠軍第六折沖府,以羅士信為折沖都尉。
  東宮右率衛四個折沖都尉和八個果毅副尉,除了段誌感和張士貴之外,其他人員,陳應壹個沒有用。
  看到陳應公然叫板,楊則和劉忠直皆如喪考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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