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贅入深淵

蟒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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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皇朝,新州,天翼府,桃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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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準備潛入深淵,拜訪道觀

開局贅入深淵 by 蟒雀

2022-9-19 22:38

  天地異象,風雲翻湧。
  大殿之中,尚王已破繭成蝶,他消化了世界之炎的神魔果實。
  此時……
  東方裳從風雷火電的圓殼裏起身,然面容肌膚剎那蒼老,好似被奪走了諸多生命壹般,入定修煉前,他還是個狂傲不羈的男子,現在卻已恍如耄耋之年的老者。
  東方裳並不停留,神識掃動,察覺到父神就在周邊,便宛如壹道艷紅色的風,掠到大殿門前,又推門而出,繼而騰空而起,幾個起落便來到了白山面前。
  他見白山正和白妙嬋在壹起,便半跪在地,伏首,恭敬道了聲:“父神……”
  聲音略有停頓,他不知該怎麽稱呼白妙嬋。
  白山道:“叫母神吧。”
  東方裳恭敬道:“母神……”
  白妙嬋聽著這稱號,心裏無語至極,但卻還是微微頷首。
  東方裳旋即又道,“父神,我突破了……”
  白山看到他蒼老的模樣,稍稍皺眉,道:“先展示給我看看。”
  東方裳十指掠動,胸前空間頓時顯出壹個壓縮到極致的自然元素之球,球心有艷紅的火焰流淌,球表則是風雷電弧。
  雖說看起來壹般,但白山能感到其中恐怖至極的力量,對比仙人……這已經達到九品法器的層次了,換句話說,已經是仙人的巔峰了。
  但這還不夠……
  因為仙人的巔峰,還是如同聖人那般的半步融神,是沒有掌控小世界力量的融神,參照天外觀那神秘道童說的力量,便是連第壹境界都未入。
  白山問:“可有其他力量?”
  東方裳搖搖頭,沈吟道:“父神,兒子總覺得這力量距離下壹層次還差了些,並不是真正地身化神明之地。”
  白山暗暗點頭,如果說天人五境對應融神境,那此時卻是還差了點,東方裳就只能算是半步融神,可是……
  他看著面前白發蒼蒼,再不復狂霸姿態的老者,繼續問:“增壽幾何?”
  東方裳苦笑道:“又折了半甲子……想來,怕是離死不遠了。”
  他昂首長嘆,面露失望之色道:“兒子本以為此番突破能至天人五境的神明之地,那朝聞道,便是須臾便死,也是死而無憾。
  可惜啊可惜,兒子終究是福緣淺薄,無法得見這五境了。”
  旋即,他又把突破過程裏的種種細節說出,白妙嬋則是靜靜聽著,壹會兒她會把這些細節整理成冊交給白山。
  片刻後,東方裳說完了,可白山明顯感到這位半步天人五境的強者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了。
  東方裳似是耗盡了力量,盤坐在地,雙手垂耷膝間,仰望星空,露出笑容,“星河……真美。”
  他話語裏充滿了無盡的向往,他想起見識更多的世界,看更多的風景,去更遠的地方,可惜……
  “父神,人……可有來世?”東方裳問了個問題。
  白山沒回答。
  而這時,遠處卻有壹道雲彩匆匆而來,卻見是個抱著女嬰的青衣美人從空而落,來人正是碧逍玄女和東方婉兒。
  碧逍玄女自是壹直在關註著東方裳的突破情況,見天生異象,就知道東方裳突破了,此時匆匆趕來,見到壹白發老者,卻是楞著問:“妳是……”
  東方裳回頭笑道:“是我。”
  碧逍玄女徹底呆住了。
  東方裳又道:“我沒多久可活了……”
  碧逍玄女不敢置信道:“可是……妳才剛剛突破。”
  東方裳道:“我修行過程中走了外門邪路,突破反而讓我再度折壽半甲子……”
  碧逍玄女如墜冰窟,她仔細打量著東方裳,確實感到這個惡徒的身體正在枯萎,生命亦在走到盡頭,她雖有諸多寶物,可卻沒有壹樣能夠憑空增壽的寶物……
  她只覺全身發寒,而越發緊緊地抱住了懷裏的孩子。
  浩劫更替,她之所以能夠加入新的陣營,就是因為東方裳。
  而現在若是東方裳死了,她必須要依靠這孩子,才能在新的陣營裏活下去。
  東方裳道:“妳走吧,最後的時刻,我想壹個人靜靜……”
  碧逍玄女看向白山。
  白山對她點點頭。
  碧逍玄女這才放心了,她對東方裳本就只有痛恨而沒有感情,之所有生下孩子也只是作為壹個自己的保命符,此時對著白山壹拜,旋又騰雲而去,看也不看將死的東方裳壹眼。
  空氣又安靜了下來。
  東方裳盤膝而坐,面帶微笑,雖說未曾能夠達到這最終的境界,但他還有最後壹次機會。
  “傳聞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不知裳可能借此恐怖,再進壹步……如此,雖死無憾。”
  他閉目,開始等死。
  白山看了他片刻,忽地丟出了個娃娃狀的果子,這是世界意誌給他的,壹共七枚,他、白妙嬋、小寧、梅兒各吃了壹枚,還剩三枚。
  此果服用,僅有壹次作用,多服並不能疊加,所以現在算是空出了三枚。
  現在他將壹枚給了東方裳。
  東方裳接過果子,有些愕然,但他卻沒問,而是直接抓著果子吃了下去。
  壹股強大的生命能源湧入了他體內,雪白長發逐漸變黑,枯槁的發絲變得潤滑,褶皺的皮膚變得光華,蒼老的瞳仁變得年輕。
  沒多久,他竟是變回了年輕人的模樣。
  白山道:“妳已增壽三百年,若有未完心願,不需等到來世了。”
  東方裳楞了半晌……
  白山道:“近期我可能要出去壹次。”
  東方裳恭敬道:“裳的命是父神給的……裳願為父神,鎮守此間。”
  ……
  ……
  天外觀。
  壹輪巨大漩渦,正浮於半空。
  這漩渦裏充斥著白山從未見過的時空之力。
  兩名小道童眼巴巴地看著漩渦。
  “又要回去了……在那孤零零的星淵裏不知還要待多久……”俊俏可愛的小男孩有些無聊,這是原狐,是個小道童。
  女屠笑嘻嘻地從芥子袋裏取出壹根糖葫蘆,用舌頭舔了舔,她之前在市場上買了許多,都是白妙嬋買的單。
  原狐看了眼,問:“這是什麽?”
  女屠道:“糖葫蘆,沒見過吧,哧溜~~~”
  她伸著舌頭,美美地舔著。
  原狐又問:“這上面裹著的黑色小點,是什麽植物?”
  女屠道:“是芝麻,沒見過吧,哧溜~~~”
  粉嫩的小舌頭,在那紅紅的冰糖上舔著,女屠眉開眼笑。
  原狐道:“給我吃壹個。”
  “不給,這些都是我的……等回去了,我每天吃壹個,如果給妳吃壹個,我就會少掉壹天的快樂。”女屠嘻嘻笑著,“誰讓妳不和我出去的?”
  原狐顯然不是個吃貨,他也只是隨口說說,見女屠不給,也不多要求,只是擡頭看著那時空的大漩渦。
  漩渦越轉越快,逐漸擴大,眼見著就要覆籠整個道觀……
  忽地,壹切靜止了。
  漩渦消失,道觀外傳來奇異的哢哢聲,顯是發生了什麽變化。
  而這兩個小道童都能感到,道觀似乎被壹重泡沫包裹了起來。
  原狐楞了下,女屠也不舔糖葫蘆了,兩人身形消失,開始檢查道觀……很快,兩人都傻眼了。
  “道觀……被卡住了……”
  “穿梭時空也停了,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啊……現在別說穿梭了,就連出去都做不到。”
  “那是我們道觀的問題,還是時空的問題,抑或說老師……”原狐喃喃著,忽地轉身,大聲道,“老師,老師!”
  女屠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會是觀主老師受傷了,所以才會穿梭停止吧,她頓時也不“哧溜”糖葫蘆了,神色變得擔憂起來。
  兩名童子都急忙往回跑。
  而就在這時,道觀深處卻有壹道身影緩緩走出。
  那是壹個遮著雪白面紗的青衣道姑。
  道姑身形窈窕,嬌軀肌膚,每壹寸都仿是用星辰柔光雕刻而成,而那雙眸子更是冷媚無邊,好似兩輪明月被無窮偉力縮小而掛在了眼眶中。
  明明只是穿著樸素的青色道袍,可根本無法遮去道姑身上的玄妙氣息,便是站著,就讓人心生敬畏,不敢褻瀆。
  甚至……會生出壹種強烈的遺憾和奇怪的慶幸。
  遺憾她為什麽戴著面紗,為什麽不能窺見她真正的模樣。
  慶幸她幸好戴著面紗,否則便是摘下,也會讓人心底燥熱難耐,血脈噴張而亡。
  道姑轉瞬出現在了庭院裏。
  隨著她的到來,道觀的庭院裏異象叠起。
  壹切花草爭相開放,光禿禿的樹枝生出了嫩綠的新葉,枝頭結蒂,花開萬朵,而草叢裏那些只剩下草芥的枯草殘根如獲得了某種奇異的能力,而重生莖葉,花朵綻放,姹紫嫣紅,爭妍鬥艷……
  壹時間,道觀裏繁花似錦,熱鬧無比。
  這壹切的發生,並沒有什麽力量支配,只不過是道姑簡簡單單的走了出來。
  女屠偏向沒心沒肺,看到道姑,道:“老師,這些花兒又想和妳比美了,妳若是把面紗摘下來,它們又該都都絕望的枯死了。”
  道姑愛憐地摸了摸女屠的頭。
  這面紗,只是她很久很久之前的壹件兵器罷了,隨著她踏入第三境,便永固成了她自身的規則之力。
  不過……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的她也已跨越三境不知多久了。
  原狐慎重道:“老師,我們好像被困住了……”
  道姑仰頭,裙擺微微開叉,露出雪脂白膩的玉腿,而小足卻是裹著幹凈雪色的白襪,穿在壹雙青色布鞋裏。
  未幾……
  道姑道:“此時天地有巨變,時空混亂,怕是要等過了,才能回去了。”
  原狐擔心道:“師父,那怎麽辦?”
  道姑道:“這是現在,不是過去,在過去……妳但凡做出任何超過時空修改力的改變,都會被強大的因果力量抹殺。可在現在,無論妳做什麽,都不會招到那可怕的因果之力,這比我們在過去倒是安全許多了。只是莫要動用力量,招惹是非,就是了。”
  原狐忽地指著又開始舔糖葫蘆的女屠道:“老師,她跟外面人出去玩了好幾天……還施展了力量。”
  女屠氣的跳腳:“妳怎麽這麽小心眼?不就是我沒給妳吃糖葫蘆嘛!”
  然後又看向道姑道:“老師,我……我就是在街道上逛了會兒。您知道的,我們壹直在這道觀裏……都悶死了。”
  道姑問:“那妳此番出去,看到了什麽?”
  女屠道:“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人間好熱鬧啊……比冷冰冰的星淵裏好玩多……額……”
  道姑也不生氣,眉宇間無有半絲人間煙火,她看著遮蔽道觀的屏障,身形煙散,又出現在壹座老樹的石凳下,沏茶飲水,靜氣彌散,而她身後的道觀裏,則是奉著壹尊神像……
  那神像雙手握劍,娉婷而立,臉龐清冷,眸中不見蒼生和世人,所見的卻是滄海桑田,萬物生滅。
  細細看去,那神像的眉眼和道姑……壹般無二。
  女屠跑來,雙膝跪在石凳上,伸手抓起道姑茶水前的餅子,“哧溜”舔了下,道姑也不以為意。
  女屠問:“師父,妳說……這次我們怎麽這麽倒黴,只是回來看看,維持壹下坐標的穩定性,怎麽就時空混亂了,回不去了呢?”
  道姑飲茶道:“這可不是倒黴。”
  女屠往嘴裏塞著餅,鼓鼓道:“這還不是啊?”
  道姑微微搖頭,卻不多言,看向遠方的目光裏有壹絲莫名的憂慮,忽地,她道:“也許……很快就有客人要到了。”
  ……
  ……
  嘭嘭嘭!
  嘭嘭!
  “放開我!放開我!”母老虎掙紮著。
  可惜,紅衣小娘子卻不知用了什麽繩子法寶,將她捆的很緊。
  母老虎變大,那繩子也變大,母老虎變小,繩子也變小。
  再加上那兩根封印力量的前世針,母老虎實在是無力掙紮了。
  白山站在門外,聽著屋內的動靜,有些默然……
  母老虎本來還好,可是壹見他,就立刻發了瘋似地要和他打,好像雙方有不共戴天之仇。
  而小梅也變得很奇怪,有時候連顏色都不搞了,這可謂是天性逆反,違背本我了。
  毫無疑問,深淵裏必然發生了什麽大事。
  最好的方法,是入深淵去看看,畢竟他也去過不少次了。
  至於人間,其實相對安穩,並不會出大問題。
  但深淵無邊無際,沒有地圖更是寸步難行……
  白山想著便輕輕叩了叩門。
  小梅走出。
  白山道:“我明白,如果我問,妳肯定不願說……可如果我跟著妳去深淵,自己去調查,妳會拒絕嗎?”
  小梅猶豫了下道:“姑爺要做的壹切事,我都會幫忙隱瞞,甚至提供壹定的便利,就算姑爺要用我的深淵地圖和坐標,我也會給……可是……我……”
  白山道:“這樣就足夠了。”
  小梅露出感激之色,自從前段時間小姐拉著她說了那麽壹番話後,她心裏有了些很可怕的猜測,若她是向著姑爺的,就得把這些話說出,可壹旦說出,那又是背叛了小姐。
  所以,她能做的最大限度,就是兩不相幫,兩邊隱瞞,同時又給兩邊提供便利……
  白山道:“那過幾天便出發吧。”
  小梅道:“都聽姑爺的……只是……這次去深淵,我可以把深淵地圖借給姑爺,但我卻不能陪在姑爺左右。”
  白山道:“我明白的。”
  小梅委屈巴巴,撲入白山懷裏。
  白山輕撫著她的背脊,道:“會沒事的。”
  ……
  ……
  次日……
  天色晚。
  霜雪紛飛。
  白山坐在觀景亭裏,他去無盡宗看了看小寧,小寧過的很好,這也讓他放心了。
  忽地,他想起妙妙姐給的彩繩手鐲,便取出來仔細看了看,這壹看他端的是楞住了。
  “果然是樣寶貝。”
  他將手鐲系在腕上,輕輕道了聲:“茍。”
  頓時,封印解開,壹股恐怖的氣勢從他周身散發出來,若是往日,這股氣勢散開,那必是飛鳥驚散、蟲豸不鳴,群魚逃離,便是行經此處的天人弟子們也會瑟瑟發抖,如是荒野裏饑渴交加的路人遇見了斑斕大蟲。
  可是……不知為何,這氣勢卻被徹底地鎖死在了周身,並無任何逸散。
  白山又站起身,本著繼續試驗的想法,在此間散步。
  走著走著,他看到白妙嬋正在不遠處地湖邊,看起來有些心事,便靠近了過去。
  可是……白妙嬋對他毫無感覺,就算他走到了附近,白妙嬋還是沒發現他。
  白山又在白妙嬋眼前走過,白妙嬋還是沒感覺。
  這回,白山震驚了。
  “厲害了,這寶貝還能隱身?讓我不僅能夠隱藏氣息,還做出壹個隱形人?”
  他想了想又跑到關押道月柯的房間裏,在被兩根前世針弱化了的母老虎面前晃了晃,可結果是……母老虎也看不到他。
  “厲害,真是厲害……這寶貝真是偷襲神器,潛入神器……”
  這時,門外又傳來腳步聲,是小梅來了。白山本著試驗的態度又出門,站在了門口。
  小梅壹直走著,眼睛裏根本看不到他,直到雙方距離很近時,小梅才“哇”地壹聲叫了起來,“姑爺,妳什麽時候在這裏的?”
  白山呵呵笑道:“剛到剛到……”
  笑著就走開了。
  他眼神火熱,這彩繩手鐲可真是寶貝。
  那麽,那天外觀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
  白山收好彩繩手鐲,以前世針重新封印,然而匆匆返回湖邊,妙妙姐已經不在那裏了,他又轉了會,在壹個望月角樓上找到了白妙嬋。
  那白衣嬌秀的女子正在月光下,眉眼間顯出些憂愁,聽到腳步聲,她微微側頭,見是自己夫君,唇角才微微翹起,露出壹個並不能算是笑的弧度,然後靠到了夫君懷裏,輕聲道:“白山……這些天我壹直在想天外觀。
  帝曦留了很多記憶給我。
  我就在想,這天外觀到底是什麽時候的……
  但想來想去,卻對不上任何時代。
  妳上次說這些是先天神祇,我……我就又想到了許多事。”
  白山道:“我只是隨便說說。”
  先天神祇也只是他前世看到的壹些東西,並不壹定真的存在。
  白妙嬋道:“帝晚曾經在遠處仙庭的古書上看到了些東西,那記憶……我很模糊,之前沒有註意,現在想來卻覺得有些可怕。”
  白山問:“什麽信息?”
  白妙嬋道:“白山,妳有沒有想過,在我們眼裏,原初仙庭所在的時候是太古,而太古末年,生靈魔經的量劫才產生……
  可是,在許多許多年後,我們所處的時代,會不會成為另壹個太古?”
  白山默然了下,道:“我懂了,妳的意思是說……對於生靈魔經還未出現的原初仙庭而言,它們也有著它們時代的太古。
  而它們那時代的太古,對我們而言,就是壹段消失的歷史。”
  白妙嬋道:“可是,帝晚的記憶裏有這個太古。雖然,她對這個太古壹無所知。”
  白山啞然失笑,問:“太古的太古叫什麽?”
  白妙嬋和他生活久了,自然聽過小時候他和她編著玩的那首童謠“爸爸的爸爸叫什麽”,便伸手打了他壹下,“白山,我和妳說真的,妳還在開玩笑……我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可怕了。”
  白山道:“那,就陪我再去壹次天外觀。”
  白妙嬋道:“我估計人家已經不在了,那小道童說她是從很久很久很久之前來的,而根據她口中所說的境界,以及帝曦腦海裏的陰陽境,回到過去確實是可以的……小道童又說七天內必須返回,現在想必已經離開了吧。”
  白山道:“去看看吧,就我們兩個。”
  白妙嬋無奈地應了聲,她知道相公遇到了大麻煩,可此時此刻,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但凡有條路子,都得去試試。
  ……
  ……
  次日。
  難得的天晴。
  白雲悠悠,如浮嶼飄動。
  萬裏長雲下的小道上,壹個玄袍男子與壹個白衣美婦並列走著,很快,兩人停在了壹個路口。
  這路口偏僻無比,上不著村下不著店,若不是迷路或是無意路過,怕是根本發現不了……
  而在路道的側邊,竟有壹個蜿蜒的山道通向高處。
  白衣美婦擡眸看去,見壹座古樸的道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便驚奇地“咦”了壹聲。
  白山道:“還在。”
  兩人轉道,拾級而上,來到道觀門前。
  白山擡手敲了敲門。
  可這壹敲,卻仿是敲在了某個奇怪的罩子上。
  哢……
  哢哢哢……
  隨著白山的敲打,覆籠在道觀外的無形隔閡竟是飛快地顯出裂縫,繼而崩碎。
  道館裏,正在喝茶的道姑,舔餅子的小道童,還有垂拱閉目的小道童同時側過頭。
  三人都知道,不是氣運大到上了天的人,是敲不開此時的道觀的。
  女屠壹抹嘴兒,笑道:“又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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