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丹青韻(未刪節版) by facemaskdon
2025-5-26 20:29
丹青韻 (壹)悠鶴樓品畫識荊,牡丹宴四目傳情
字數:9269
長安四月,正是乍暖還寒的天氣,這壹日卻是艷陽高照,春風和煦。時值牡丹初綻,往郊外的通衢大路上,來往的香車駿馬,絡繹不絕。城裏平日熱鬧慣了的悠鶴樓,倒顯得客稀了。
林生方踱進店堂,便有小二上前招呼,他原是熟客,信步上樓尋個憑欄處坐了,隨意叫了幾樣酒菜,小二伶俐地應聲去了。四處壹瞧,卻見身前數步,壹個書生提筆而立,低頭出神。再看他面前粉壁,繪了壹幅水墨,壹側龍飛鳳舞地題了幾行字。
林生原是個雅人,不由心下好奇,起身輕輕踱過去看個究竟。但見那人尋常儒生打扮,相貌甚是俊俏。畫上山勢奇峻,煙靄浮沈,壹望而覺不俗,這也就罷了,奇的是畫面中央立壹負手男子,身著儒衫而腰懸佩劍,止得壹個背影。那山水竟是借畫中人眼而繪,全不似尋常觀感。題詩墨跡尚新,止寫了三句,道:五嶽撐霄漢八水繞長安壹腔英雄血林生心下暗贊,見那人提筆躊躇,壹時興起,脫口道,“不若‘三尺刃方寒’何如?”
那人吃了壹驚,擡頭打量林生,凝神片刻,面上浮起微笑,道,“果然是佳句。”
說罷刷刷題完,將手中狼毫壹擲,更不多看,轉身朝林生壹拱手道,“幽州譚氏,請教仁兄仙鄉、尊姓?”
林生還禮道,“鄙姓林,長安本地人氏。”
說話間小二端了盤饌上樓,見畫作已成,忙將碗筷擺放了,緊走下樓。須臾樓梯口腳步聲響,卻是掌櫃親自來謝,那譚生淡淡應酬幾句,並不多言。
長安本是天下人材薈萃之地,多有郁不得誌的考生,留戀煙花的士子,林生見兩人說話光景,心裏猜到七八分,遂轉了話題,不問來歷,只談詩畫。他雖不曾進取功名,但家中數代殷實,平日賦閑在家,又好讀書,詩畫多有涉獵。
那譚生是個狷狂自賞的性兒,被林生搶了壹句,心中本有些不服,但見他溫文爾雅,談吐不俗,漸漸就把那不快竟拋卻了。談到得意處,心中壹動,拱手問道,“兄臺於畫壹技,聞博而識精,小弟厚顏,方才所作,煩兄指正。”
林生回了壹禮,連聲道豈敢豈敢,禁不住譚生誠意相問,沈吟片刻道,“譚兄此作,皴染得法,墨韻有致,這也罷了,最難能的壹處,卻是借畫中人之眼,描繪山水之勢。觀者直有破入畫卷之感。僅此壹項,便已開前人之未有。”
譚生謙謝幾句,見他似是欲言又止,遂追問道,“林兄高見,還請直言。”
林生頓了頓,接著道,“只是我有壹處不明。看那畫中男子懸劍無飾,負手而立,雖然不見面目,自有壹番睥睨天下,舍我其誰之態。然則面前山間流雲浩渺,筆意圓潤,仍是循古法而為,顯出塵之意。此二者於入世出世之間,似是略有相悖。”
譚生聞聽此言,壹時悵然無語。林生見他失意,心中老大不忍,溫言笑道,“小可於此道壹知半解,胡言了幾句,譚兄切莫掛懷。”
譚生擺手,黯然道,“兄臺此言,壹語中的。小弟實是以畫中人自況,只是心中塊壘,無計消除。仿徨於進退之間,不免落了下乘。”
言罷默然片刻,忽轉歡顏,把了林生臂道,“林兄真乃我知音也,如蒙不棄,小弟願請為友,時時請教。”
林生愛他人物,也是大喜。二人互問了年庚,林生大了四歲,譚生遂奉之為兄。二人品評風雅,指點江山,說到興起,換了大碗吃酒,好不快活,直至掌燈方散。林生細細問了他住所,又相約改日同遊,方自作別返家。
進門早有婆子來接,又教丫頭報與夫人知曉。方才踏入內院,那林氏便迎出來,老遠掩鼻道,“好大的酒氣!”
這林氏娘家姓蕭,閨名壹個鳴字,年方十九,貌美可人,入門三載,雖尚無子息,平日裏極受寵愛。林生帶了五分酒意,見夫人月下嬌麗,攬了她細腰口中調笑,湊過臉去便要親嘴。
林氏見月桂在邊上捂口偷笑,紅了臉啐道,“發甚幺瘋!”
急急扶他進了屋,又喚下人燒水,服伺他洗漱睡下。
話說第二日林生睡到三竿方起,看了幾本自家賬簿,理些雜務,不久便覺心倦神怠。正無聊處,忽然想起譚生,心道左右無事,不若尋他吃酒。又想起前日購了壹幅大李將軍的青綠真跡,正可與之共賞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興沖沖喚小廝拿帖去請,等了半日卻回報說譚生出門未歸,不免有些怏怏。
恰逢此時林氏親自端了碗紅糖蓮子羹來,見他意興闌珊地打發小廝去了,問道,“相公何事不樂?”
林生壹五壹十說與她知,言語間於譚生人物才情溢美之詞不絕。
林氏笑道,“平日裏難得見妳如此誇人,想必是有才的了。今日不遇,留個帖改日約了便是。”
說畢見左右無人,撒嬌坐在林生膝上道,“相公無事,寧尋新友,也不來找自家屋裏人解悶。”
林生見她美目流盼,嬌嗔可人,比之新嫁時了幾分風情。又兼壹個軟膩的身子坐在懷裏,羅紗下酥胸半掩,鼻中脂香怡人,心中綺念大熾,壹手將她摟了親嘴捏摸。
林氏大白天在書房被夫君輕薄,心中忐忑,暗禱莫要被丫鬟婆子撞見,身子卻不由發軟,半推半就地受了。閉著眼香舌正被咋吮得雲裏霧裏,忽覺胸脯上多了壹只大手,隔著訶子輕輕撫弄,不由面上發燒,口中急道,“相公,此處不妥……容妾身……回裏屋伺候……”
睜眼推拒著不讓,卻掙不過夫君男子氣力。
林生平日與夫人交歡中規中矩,今日初嘗於外屋狎戲,又見林氏哀羞,只覺大有奇趣,按住了只是不允。口舌舔弄著她吹彈得破的面頰脖項,壹手松了她衣帶,將衫兒扯散半邊,竟將婦人壹只滑膩彈手的酥乳掏出來肆意把玩。
林氏方自閃避,突覺乳尖受襲,更被捏住了不輕不重地壹陣疾轉,不由口中嬌吟,軟倒在夫君懷裏,下體壹陣酥麻,自覺壹股水兒冒將出來,瞬間濕了腿間壹片。
林生見她情動,索性將她抱起橫於書案,撩起縐紗裙,露出兩條白生生的腿兒擡上肩頭,將那話兒於婦人嬌嫩處研磨片刻,見已濕滑壹片,遂聳身而入,只覺花徑油滑,壹團嫩肉仿佛握緊了壹般,猶自微微蠕動,實是快美難言。
婦人壹聲長吟,恰此時見身邊窗猶半啟,慌得疾忙道,“相公,快將窗門閉了,莫要叫人瞧了去!”
林生正插得興起,見她如此,反覺得趣,下身抽添不止,口中調笑道,“哪有人來?便來了,讓他瞧個快活,又不少妳壹塊肉兒。”
那婦人聽得愈發焦急,卻脫不開身子,偏偏牝內又被搗得汁水橫溢,神魂顛倒,勉力自個兒掩了檀口唔唔忍耐,壹時竟覺身子比平日敏感數倍。抽得了數百抽,終於耐不住壹聲嬌呼道,“要丟……”
說話間渾身顫抖,果然泄了身。
林生見她淫態,又覺肉棍受那壹圈圈媚肉夾緊了如同陣陣吸吮壹般,忍不住大吼數聲,註了她滿壺。
二人欲仙欲死,摟作壹處只是喘,好半日方緩過來。
林氏略醒了些,輕聲埋怨道,“惡人!白日裏糾纏奴家,弄出這許多響動,門戶都不曾閉掩。若吃下人瞧了去,妾身的臉卻往哪兒擱?”
說著推搡他起身,將腰間壹條汗巾子拿來抹了下身。
林生只是笑,貼住她耳道,“不知怎地,方才想妳裸著身子被人瞧了去,我心裏便又氣惱又快活,竟比平時還美十倍。”
那婦人被他說到心裏去,面上壹紅,強作態啐道,“去!不知哪裏學來這些風言風語,卻拿來輕賤於我!”
言語間推開林生,徑自回了屋。
至晚間小廝來報,說譚生處下人送了回帖,林生取來看了,見相約明日於其寓所同飲,不由大喜,賞了來人十幾文銅錢,那童子歡天喜地去了。
到得次日,林生用了午飯,早早使人打點了壹桌酒菜,用食盒裝了,挑著先往譚生處打前站。又選了幾幅字畫,命小廝背了,壹騎壹行,往譚生府上來。
約莫將至,遠遠便見昨日那童子早候在門口,見二人到來,壹溜煙地進去通報,須臾主人親迎而出,仍是壹身青衫,滿面笑容道,“林兄來便來,何需破費治那壹桌酒席,哪裏吃得?”
林生也笑道,“前日與賢弟萍水相逢,實是壹見如故,今日固有風雅,更需有酒肉,方可促膝長談,壹醉方休。”
兩人說說笑笑,執手坐了,兩個下人壹捧畫壹執壺,在旁伺候。
林生把攜來的字畫與譚生看了,二人品頭論足,言無不盡,均覺互有裨益,更是起了惺惺之意。這壹日狂歌痛飲,報了三更方散。
自此三日壹茶,五日壹飯,不過旬月功夫,二人已甚是熟稔。林生小心地打聽,知譚生於幽州少有才名,至長安卻屢試不中,他又是個心高的性兒,自覺無顏返鄉,將就滯於長安,平日以鬻畫為生。好在他確是丹青妙手,亦曾得名家品評,倒也足以維持生計。
林氏見夫君每日在外玩耍,返家便滔滔不絕地誇這個新識的賢弟怎樣壹表人才,如何書畫俱佳,略略有些不耐,卻又有幾分好奇,不免問起。
林生道,“我邀他後日來家中壹敘,到時妳自瞧去。”
婦人微紅了臉,嗔道,“什幺臭男人,我不見!”
林生笑道,“便只妳香,旁人皆是臭的。”
言語間作勢往婦人胸乳間嗅去,惹得婦人嬌笑閃避,二人打情罵俏,春色融融。
彈指間,兩日匆匆而過。這壹日譚生攜了壹幅新作,壹壇翠濤,登門來拜。
林生早命人在後花園裏擺了桌椅酒菜,聞聽小廝來報,忙行出來相迎。
譚生見了禮,遞過壹幅卷軸笑道,“這幾日多承大哥破費,小弟無以為報,這壹幅新繪牡丹,不入行家法眼,權當添些富貴氣。”
林生大喜,展開看了,贊嘆不絕。吩咐婆子道,“請夫人出來壹敘。”
林氏知今日要見客,早早畫了遠山眉,施了紅花脂,簪了金步搖,著了石榴裙,猶自拿了幾套衣裙,比在身前要月桂瞧著。聞聽有請,忙放了東西,又在銅鏡前端詳了半日,方款款行出來。老遠聽得壹個男子聲音耳生,心道,“這便是了。”
轉過壹片假山,壹擡頭正與那人打了個照面,不由心中壹跳,粉面微紅,別轉了臉垂首行至林生跟前。
譚生見了林氏,不由壹怔,“嫂子竟恁地標致!”
如何標致?但見:黛眉彎彎,未蹙先挑三分愁。杏眼流波,不語自含羞。
瓊鼻毓秀,最巧櫻桃口。腰如柳,蓮步風流,惹相思人瘦。
譚生魂遊片刻,強自收攝心神,恰逢林生笑道,“夫人,這便是我常與妳說的,新近識得的壹位大才子。”
轉與譚生道,“賢弟,這便是賤內了。”
譚生忙上前行禮,那婦人仍垂了首,輕聲細語地應了。
林生同二人坐了,取了卷軸道,“夫人且看,這就是譚兄今日贈我的壹幅丹青,端地是佳作。”
說罷展開與林氏瞧。
林氏雖於此道知之寥寥,亦覺花意襲人,不免贊了幾句。
譚生平日頗得佳評,多不以為意,此時得美人稱譽,竟有些局促,吶吶謙虛了幾句。
看畢林生又與譚生吃酒,林氏亦在壹旁侍飲。方才未曾看得仔細,此時偷眼細細打量譚生,心道,“這位相公,生得好生俊俏。”
忽見譚生拿眼瞧她,二人對了壹眼,不由都立時別轉了頭。林氏心下大羞,許久擡不起頭來。
譚生也是心中亂跳,心中暗道,“子微啊子微,枉妳熟讀聖賢書,怎地對林兄的夫人起了齷齪心思?林兄待妳如何,妳這般行止不端,與禽獸何異?”
想到羞恥處,登時收攏目光,再不望林氏壹眼。
話說譚生雖是血氣旺盛的年紀,卻自視甚高,尋常的煙花柳巷,實是甚少流連。今日不知怎地,見了林氏壹面,竟爾壹見鐘情,難以自抑。雖是在同林生說笑,眼角余光卻時時為那窈窕倩影所引,幾忍不住要瞧過去。
大凡女子,於情壹項,最是先知先覺。林氏雖仍半低了頭,身遭譚生的壹舉壹動,亦大半落入眼中,心知有些古怪,暗忖,“他莫非於我有意?”
林氏自十六歲嫁與林生,這三載深居簡出,甚少見外人,更莫提年輕英俊的男子。今日見譚生風流倜儻,卻為之魂不守舍,嬌羞之余,心下反自微甜。
此時主客妳來我往的,已將壹壇佳釀喝了七七八八,譚生酒意上湧,心中暗道,“罷了!只瞧壹眼,再不多看。”
假作飲酒,以袖遮面,偷眼瞧那婦人。雖只驚鴻壹瞥,愈發覺得此女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壹時心神俱醉。
林氏心思細密,神色淡然故作不覺,心中卻是雪亮,暗怪他輕浮,卻不知怎地惱不起來。
也是湊巧,譚生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那壹瞥卻被林生瞧個正著。林生心中壹動,說笑間暗瞧夫人壹眼,亦覺她今日明艷無疇,風儀萬千,竟比平日了幾分嬌媚。他平日便極寵愛這位夫人,暗道,“鳴兒美貌,須怪不得賢弟。”
他與譚生投機,早已視之為摯友,是以竟不氣惱,只是多了壹份心思,暗自留神。
譚生那壹眼不瞧便罷,壹瞧之下,愈發魂不守舍,總算尚有三分清明,生恐在主人面前失態,又喝得幾杯,便起身告辭。林生留了數次,見強不過,方送出去,又喚小廝取了壹方端硯,幾錠歙墨,與譚生作回禮。
其間自有下人收拾殘席不表,單說林生與夫人回內室洗漱歇息。燈下見林氏扶風弱柳般的身,閉月羞花樣的貌,壹時淫興大起,遂三兩下扯脫了她衣褲,將婦人按在妝案前便行起雲雨來。
林氏尚未得撫弄,便被夫君壹根物事強入了來,自覺仍頗有些艱澀,不由哎呀壹聲,哀聲道,“相公,輕些……”
林生平日裏是極疼夫人的,此時見她被自己按倒動彈不得,發髻散亂,口中嬌聲不絕。衣衫零亂,露了右邊壹片雪肩,下身兩瓣玉股滑若凝脂,中間更不時露出壹截自己黝黑的陽物,情狀淫糜已極,腹中便有壹股邪火直竄上來,竟是不依不饒地自顧抽添不止,口中故意粗鄙道,“小淫婦,捅捅便爽利些個。”
林氏聞聽他言語輕薄,掙著不依,卻吃不住丈夫壹柄塵根在膣腔內亂搗,手腳俱都軟了,漸漸有些汁液。
林生弄得舒爽,忽然心念壹閃,悶聲道,“今日我那賢弟,妳看如何?”
婦人方得了些快美,聽他如此問起,心中不禁壹突,埋怨道,“這時分……說旁人作甚?”
林生聳動不止,笑道,“他今日見了妳,倒似有些魂不守舍。”
林氏不防被他說中心事,登時面紅耳赤,強道,“莫亂說!”
林生見她嬌羞,添油加醋地將譚生偷眼瞧她的形狀說了幾句,羞得林氏芳心亂跳,喘息間道,“豈有此理……好個輕薄兒……下回……再莫要請來家裏!”
林生見她口中雖罵,卻不似真的惱了,心中壹動,暗忖,“若讓賢弟瞧見鳴兒此刻這副模樣,他不知要如何沈迷。”
心中愈想愈覺興動,卻終不敢說與夫人聽。
林氏見丈夫住了口不言語,隱隱覺得有些古怪,卻不便相問,勉力挨著丈夫肏弄。
林生心中默想夫人脫得赤條條,被譚生瞧了白生生的身子,乃至赤裸相擁,行那茍且之事,竟覺比平日快美百倍,於是奮起神威,大開大合,片刻便守不住精關,不由大吼數聲,將壹袋子孫盡灌入夫人牝內。
那婦人下身猶自麻癢難耐,林生卻已趴於身後喘氣不動,不禁有些惆悵,口中不由問道,“今日怎地恁般快?”
林生面上壹紅,支吾了幾句,林氏方悔失言,便不多問。
他二人這廂各自心生異樣,譚生卻又如何能得太平?這壹夜翻來覆去,竟不能將林氏的影子略略放下半分。輾轉挨到天色將明,自嘆了壹聲“罷了!”
遂起身挑燈磨墨,將心中所記林氏形容繪成壹幅美人圖。癡癡看了半晌,又恐被童子瞧見多嘴,待墨跡幹透,便自藏起不提。
忽忽數日,譚生按與林生計議準備停當,告與林生知曉。擇了壹日清涼天氣,擺開家什,童子壹旁伺候筆墨。又於壹株海棠樹陰擺了壹張紅木凳。林生見安排得井井有條,吩咐月桂,“有請夫人。”
譚生同他說笑,心中卻如捶鼓壹般。
不久隱約聞聽環佩叮咚,心道,“來了!”
卻假作不聞。林生見他強自鎮定,不禁有些好笑。
須臾月桂引林氏款款行出來,譚生聽得腳步,覷準時機扭頭看去,見婦人緩了步子,俏生生壹個身形娉婷而立,垂首向二人福了壹福道,“相公,叔叔。”
譚生定睛再看,果然好壹個風流人物:如墨遠山,兩泓春水深幾許?壹點絳唇,囀鶯聲燕語。
雲鬢高寰,壹段生香玉。嬌楚楚,仙鄉何處?是瑤手機看片:LSJVOD.OM臺眷侶。
譚生瞧得目眩神馳,強自鎮定,亦還了壹禮道,“嫂嫂。”
寒暄幾句,譚生請林氏坐了,轉身至案前,凝神定氣,負了手再瞧她。此番換了心境,將婦人五官,神色,穿戴,衣著,姿態壹壹細細看來。林氏被他瞧得老大不自在,所幸這身乃是壹件繡金鷓鴣長袖短襦,同荷葉石榴裙,極是富麗莊重。又見他神情肅穆,不是輕薄模樣,才略略將心兒放下。倒是月桂見他壹個年輕男子,直勾勾瞧著主母,替她害臊起來。又偷眼睨林生,見他面帶微笑,絲毫不以為忤,心道,“皇帝不急,倒急死個宮女!”
又見林氏披金戴銀,錦繡衣裳,姿容恍若天人,心中暗自羨慕不已。
譚生不言不語,瞧得半晌,提起壹支紫毫。案上早有童子展開壹卷熟宣,用玉石鎮紙鎮住四角。他提筆而立,沈吟片刻,方壹筆畫了上去。林生見他信手拈來,更不須炭枝勾底,臂肘沈穩,筆意卻順暢之極,不由心下暗贊,收了聲息,在壹旁觀瞧。
林氏見譚生不時擡頭瞧向自己,又低頭凝神勾畫,心中暗忖,“他認真之狀,倒有幾分可愛。”
又想,“他如此仔細,只是為了給自己作像。”
想到此處,不由心中微甜。又看相公忽然移過眼神,同她眨了眨眼,不由橫生笑靨,不想正被譚生壹擡頭瞧個正著,忙低了頭假作咳嗽,心中怦怦直跳。譚生見她面綻春花,於美艷中又添幾分俏皮,更是心生愛慕。
這壹畫便畫了壹個時辰,譚生見林氏漸漸坐不住,同林生道,“勾染已成,其余亦非片刻之功,且先請嫂子歇息。”
林生不耐久立,正自坐於壹旁將壹冊野史看得津津有味,聞言見已近午時,道,“先用過飯,再畫不遲。”
譚生謝了。
待用了茶飯,林氏頗覺倦怠,遂回房小睡。
譚生用畢了茶,自返身將顏色細細補來,林生見他潛心作畫,亦自去了書房不去擾他。待得提了色,已是申時三刻。又添些點睛之筆,退幾步看了片刻,方長出壹口氣,放落手中筆,自覺有些倦意,並命童子去請林生,自對著畫中人癡癡瞧著。須臾林生來到,譚生拱手道,“已成了,請兄臺雅正。”
林生還了壹禮,湊近了仔細觀瞧,乃是壹幅工筆重彩海棠仕女圖,線描健勁,設色華麗,人物明艷優雅,衣袂靈動,褶皺處猶見筆力,不禁大贊了壹番,又喚婆子請夫人來看。
婦人方起,聞聽下人傳話,略略梳洗,隨月桂出來,見畫中人雍容華貴,艷而不冶,心中甜甜自忖,“我真的如此好看幺?”
又想到自己的形容出自譚生之手,略有些羞意,嬌怯怯地向他道,“叔叔真是好才華,只是畫中人比妾身美了十倍,豈敢自居?”
譚生見她小臥方起,正偷眼瞧她慵懶之態,聞言正色道,“實不及夫人萬壹。”
他言語間頗為誠懇,聽得林氏心裏又甜又怕,不由瞧了林生壹眼,面上已是微紅。林生見了,微笑不語。
此時日漸西山,各人說了幾句,便自回房歇息。譚生將畫作收起,夜間親自裱了。不免自己又多看了壹晚。
待到次日用了早飯,譚生攜了童子又往花園去,身後卻聽婆子喚道,“譚先生留步”轉身看去,見壹個媽媽笑道,“少爺吩咐,請譚先生到書房說話。”
譚生應了,轉向書房來,見林生拿了壹冊書正自看。屋內擺放了桌案等物件,又有壹張竹榻。林生見譚生來到,上前寒暄幾句,神色微窘道,“賢弟,今日於此處將就可好?”
譚生心下疑惑,拱手道,“但聽哥哥吩咐。”
林生低聲笑道,“實不相瞞,賤內今日所著,略略張狂些,她面皮薄,不欲於花園人多眼雜,教下人亂瞧多話。”
譚生聽得,心中壹動,暗忖,“不知如何張狂?”
心中綺念頓生,面上卻絲毫不顯,笑道,“正該如此”說了幾句,童子將筆墨預備停當,林生遂請了夫人。婆子這壹去卻如石沈大海,好半晌無聲無息。譚生等得心焦,許久方聞書房外腳步聲響,暗道,“來了!”,壹時心中激蕩,胡思亂想猜她今日模樣。待見月桂扶著壹個絕世佳人款款行入,與日前又是另壹番光景。
昨日林氏高高梳起壹個盤桓髻,衣裳富麗輝煌。今日卻是個簪花髻,插了壹株嬌艷艷的新摘牡丹,身上壹條赤錦長裙,雖亦極是華貴,前襟卻是甚低。雖披了鮫綃,將那肌膚略略遮掩,怎奈如瓷如玉的壹段胸脯實是風流難自棄,與衣裙壹白壹紅,煞是耀眼。又兼她雪乳豐盈,脹鼓鼓於衣衫下聳出兩峰渾圓來。再看婦人峨眉淡掃,粉面微紅,嬌滴滴羞怯怯壹副可人模樣,果然是夢裏嫦娥,人間尤物。
那婦人方才於房內躊躇半晌,將身上艷裝穿了又脫,脫了又穿,婆子催促數回,方壹橫心出來,本已忐忑萬分,見譚生躲躲閃閃地打量她,羞得幾欲轉身逃去,只是夫君在身前,不能失了禮數。只得緊緊握了丫鬟的手,垂首低聲細語地與丈夫同譚生施了壹禮。月桂吃她捏得生疼,忍痛不敢抽手,又有幾分好笑。
林生笑道,“昨日見妳辛苦,今日擺了張竹榻與妳”林氏想到要於譚生面前作睡臥之狀,不免又是壹陣心悸,只是丈夫已開了口,亦只得應了。安排停當,林生告辭道,“愚兄尚有些雜務,少停再來。”
譚生道,“哥哥自便。”
林生遂去了,止留月桂、畫童伺候。
林氏見丈夫去了,心裏怦怦直跳,顫巍巍行過去臥於榻上,玉體橫陳,壹雙美目瞧向譚生,見他正定定瞧著自己,不由面紅耳赤,垂了螓首不知該睜眼閉眼。
譚生見她嬌羞美態,如癡如醉,忽見她身後月桂神色有異,心中壹凜,暗自收攝心神,溫言道,“夫人若是乏了,盡可小憩。只是臥姿需如此如此,畫出像來方好。”
林氏聽他指使自己睡態,羞得無言以對,只得閉了雙目,按他所言,抖抖索索將裙內壹條腿兒蜷縮,壹條腿兒伸展,舒臂側臥。如此壹來,胸乳處受了擠按,更堆出兩團白膩膩的渾圓來,幾欲破裙而出。婦人自有所覺,只是羞於動作,只得將鮫綃略略於胸前收攏,勉強顯些端莊。她壹舉壹動,譚生俱都看在眼裏,心中不免翻湧,只是他此時壹筆在手,已換了心境,將將抵住欲念撩撥。
約莫畫得大半個時辰,婦人漸睡得有幾分朦朧,此時日頭上來,身上的輕羅便有些蓋不住。欲要除去,又恐顯露身段,躊躇了片刻,低低喚了壹聲月桂道,“妳且去我屋裏,取那壹柄湘妃柄紈扇來我用”月桂聞言,見那童子仍在壹旁,遂應聲去了。譚生心中壹動,擡頭看林氏鬢邊壹朵牡丹襯就花容月貌,眠姿嬌弱撩人,又兼衣衫合體,峰巒起伏,臆想錦緞下嬌軀如玉,乳豐臀肥,不由綺念頓生,手中筆意壹滯。這壹來意念紛亂,忽地想,“若能與嫂嫂獨處幽室,便得片刻,亦不枉我壹片苦心。”
想到此節,心中亂跳,躊躇半晌,終墮了心魔,含混喚童子道,“我屋裏案上那口紅木吞金匣裏有幾錠徽墨,妳且取壹錠來”那童子懵懂,不知其意,諾諾去了。
林氏聽譚生支開旁人,孤男寡女處於壹室,不免有些惴惴,暗忖,“他若要借機輕薄於我,卻如何是好?”
方才已是渾身燥熱,如今心中壹驚,身上不免出了壹層薄汗,蒸得身上香氛漸濃,忽悠悠壹絲壹縷竟散入譚生鼻中。譚生定定瞧她愈看愈愛,此刻窗外竹葉婆娑,幽室靜謐無聲,正自心猿意馬,受她體香壹激,登時欲念迷了心竅,心道,“我且行近些,看個清楚”擡腿便悄悄往林氏榻前去。方躡手躡腳走得兩步,猛想起林生謙謙君子,待己之誠,心中慚愧,這第三步便再也邁不出去。
林氏聞聽他步履聲響,心中大驚,正自仿徨無計,又聽他隨即止了腳步,壹時不知所以,壹顆玲瓏心別別跳動。譚生心中天人交戰,眼中瞧林氏睫毛微顫,呼吸漸急,心道,“莫非她已有所感,早已知曉我的心思……若果真如此,怎地又不喊叫……難道……難道……”
心下胡思亂想,腳下便不由自主,又往榻前行了壹步,離得近了,心跳愈急,腳下沒來由壹軟,單膝跪在婦人身前。
林氏聽他又往身前來,此刻已近在咫尺,驚得渾身繃緊了身子,心中打定主意,“他若當真碰我身子,我便掙紮大叫”譚生此刻已是念懸壹線,幾欲俯身上去,將婦人摟在懷裏耳鬢廝磨壹番,卻見她柳眉微蹙,方才自然低垂的壹雙柔荑,此刻緊緊攥住了衣衫,雖緊閉了雙眼,神色間卻分明是心焦已極。心中壹軟,起了自慚形穢的念頭,忖道,“嫂子神仙般人物,豈是爾等樣人可以褻瀆!”
待要起身,又見她胸口壹抹雪白,粉膩間大有丘壑,譚生看了,襠內壹條物事登時如錐立囊中,幾欲破褲而出,卻受了中衣拘束,箍得難受,仿佛低檐矮瓦下的長大漢子,不得已垂頭苦忍。
他欲念既熾,愈發目餳骨酥,不知不覺,竟將雙眼湊近了婦人胸口,細細觀瞧。此時明知她並未睡去,卻已色膽包天,貼得近了,見她肌膚如極品薄胎細瓷,竟無壹絲瑕疵,尚瞧得出極淡的青色血脈。因是側身躺了,壹雙香馥馥白膩膩的乳兒吃藕臂壹擠,墳起老高的兩團脂丘,尚隨呼吸微微起伏,乳弧圓妙豐潤,渾然天成,果然是男子朝思暮想的恩物。
林氏聽他呼吸漸近漸重,乃至氣息燥熱,如絲絲暖風般陣陣吐於乳間,羞急間更有陣陣麻癢,不由雙臂起了壹片雞皮,腿間兩片嫩蛤卻不由自主地壹縮壹張,哺出壹絲涎沫來,登時便有壹股難言的酸麻酥美,激靈靈於腿心間直湧上來。
饒是她緊咬了舌尖極力忍耐,仍不免滯重了氣息。
譚生耳邊聽了她壹聲低喘,直是如聆仙樂,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俱都張開,妄念橫溢間壹橫心正要壞了兄弟情誼,叔嫂人倫,卻聽房外腳步聲近,有人快步行來。大驚之下,疾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退回案邊,方抓起壹管毫筆,就聽咿呀壹聲,月桂恰推門而入。
再說丫鬟入了書房,見屋裏孤男寡女,那畫童不知所之,已是吃了壹驚。又見譚生面如土色,目光壹觸即離,手中搟面杖般橫握了壹枝筆,心中疑竇頓生。
再看林氏,也是閉目不語,面如霞染,心中便知有蹊蹺。只是她分屬低賤,又是林氏貼身之人,遂強壓下疑惑,向林氏道,“夫人,取了扇來了”林氏猶自心中亂跳,恐怕教她看出端倪,不敢睜眼,只淡淡嗯了壹聲。月桂遂坐於林氏身後,同她打扇。
譚生此時方見手中毫筆橫提,自覺失態。此時略略清醒幾分,念及方才魯莽,不由驚出壹身冷汗,所幸自忖當未教丫鬟看見要緊,又見林氏不言不語,估摸她面皮薄,當不會同林生說起。此時童子亦取了墨回轉來,遂趁言語之際,略定定神,又深吸了幾口氣,按捺心神重又畫將起來。
林氏雖仍閉了雙目,聽屋裏多了兩個下人,心中壹塊大石落地,暗道,“好險!”
突覺腿間壹片濕冷,正是方才動情時流下的壹灘水漬,只覺粘涎涎甚為不適,待要借小解遁去取汗巾子揩抹,又有些羞於啟齒,只好強自忍耐,只偷偷將兩條腿兒略分,默禱春風暗度,玉門早得幹爽。身子方動,便想,“如此動彈,不知可教他看去不曾。”
不禁心中壹緊,將手腳又放輕緩幾分。
好不容易擺好了身子,略歇壹歇,憶起片刻前倆人氣息相聞的情狀,又想,“他方才若輕賤於我,我果真敢叫幺?”
自忖若是喊將起來,自己出醜不提,譚生於此間必是顏面盡失,再無容身之地。她心地善良,又見譚生有幾分真才,心下竟有幾分不忍。轉念又想,“此人是個沒王法的,我若不正言厲色出些聲氣,他還不知會如何調戲於我。”
隨即思量譚生可能的種種羞人之舉,忽又記起丈夫平日於床笫間言及譚生的撩撥話兒,心中不禁壹蕩,恍恍惚惚不由又多想了壹段,半晌猛然警醒,埋怨自己道,“怎地如此寡廉鮮恥,白日裏想這些傷風敗德之事!”
忙自收攝心神,只想丈夫的音容笑貌。
只是如此思春片刻,便覺有幾分口幹舌燥,遂喚月桂伺候了茶水,又自去解了手,將下身緊要處壹並拾掇了,方又回書房和衣睡下,此後無話。待午時畫畢,譚生長出壹口氣,將己作細細觀來,見畫中人嫵媚傳神,亦頗自得,只是心想如此壹來,林氏心中必然有了芥蒂,此後只恐處處避開自己,欲重溫今日旖旎,怕是再不能夠,不免心中甚是蕭索。怔怔提著筆待要再多瞧林氏壹陣,卻見婦人身後,壹個俏丫頭目光灼灼,心下苦笑,遂不再勉強,將手中羊毫擱了溫言道,“夫人,畫已成了。”
林氏聞聽,睜眼喚月桂去請老爺,起身重與譚生四目相對,她性格溫柔,神情自然嬌羞,念及方才情狀,待要板下臉來,卻已遲了,心下微嘆,遂只側了臉龐。譚生見她低垂螓首,神色端莊,不似恚怒之狀,心中稍定,咳嗽壹聲移開身形示意道,“嫂嫂請看。”
林氏蓮步輕移,裊裊娜娜行過來仔細觀瞧,見畫面水墨靈動,用筆清潤,雖不似昨日設色明艷,細微處極盡工巧,但美人神情嬌弱,體態風流,香肩於輕羅之下若隱若現,重錦難掩胸脯嫵媚驕人,雖是冰肌玉骨,頗為惹眼,觀來卻無壹絲煙火氣。
林氏見活脫脫壹個自己眠於畫中,春光半露而形容溫婉可人,不由如飲蜜釀,心道,“此人德行雖不修,才卻盡是有的”譚生在壹旁,瞧她神色稍霽,含羞帶喜,不禁看得癡了。
恰此時林生隨月桂來到,進門先拱手笑道,“賢弟幸苦了。”
與譚生說笑幾句,低頭細看新作,贊道,“辟盡窠臼,果見高明”又對夫人笑道,“簪花美人與生花妙筆,正是相得益彰,缺壹不可。”
林氏見了丈夫,念及方才譚生逾禮之舉,不免有幾分心虛。又聽他於人前如此誇耀自己,飛紅了臉蛋,說不出話來。
至此大功告成,林生封了三十兩銀子,與譚生作潤筆,譚生起初堅不肯受,禁不住林生壹再懇請,方受了三五之數。
再說林氏早早同月桂抽身回房,猶有些魂不守舍。月桂見她面色有幾分怔忡,瞧四下裏無人,悄悄問道,“少奶奶怎地不言不語,有甚幺心事?”
林氏聽她問及,瞿然壹驚,勉強笑道,“只是有些乏了,哪有什幺心事?”
月桂雖是女流,又分屬奴婢,卻護主之心甚切,瞧她神色,心中愈是認確了,皺了眉頭道,“少奶奶莫瞞我,可是那人行止不端,冒犯了少奶奶?”
林氏與她主仆情深,如同姐妹,聽她如此相問,亦不以為忤,只是羞得面染紅霞,不知如何答應。
那丫頭見主子認了,怒道,“這廝如此無良,待我報少爺知曉,亂棒將他打了出去!”
話說月桂轉身要走,慌得林氏壹把扯住她衣袖道,“使不得!”
見丫鬟訝然不解,期期艾艾道,“其實……也未曾……所幸妳來得早,並未……並未……”
並未如何,卻終是說不出口。
月桂見林氏為難,心道,“少奶奶定是面皮上過不去,生恐傳出去教下人恥笑”主子既不願追究,自己亦不便越俎代庖,心下猶自不平,口中又埋怨自己道,“俱是我的不是,取壹柄扇兒去了恁多時”林氏見她忠心耿耿,不免心下感動,哪裏會怪她?其實月桂本來頃刻便回,只是半路上教林生瞧見問了她幾句,又命她吩咐廚房準備晚膳,故而拖得久了。
林生如此,用意不問可知,這主仆二人兼譚生卻都被蒙在鼓裏。只是他雖好算計,終不得知究竟二人有無逾禮之舉,自是心癢難耐不提。
說得幾句,林氏道,“今日我身上頗出了些汗,妳去吩咐趙婆婆,教夥房燒水準備,我要沐浴。”
月桂應聲去了。林氏獨自於床上坐了,又取銅鏡來瞧自己,見鏡中人眉目如畫,雪肌撩人,遂偷偷作出許多平日絕無的嫵媚妖嬈之狀,逗得自己咯咯輕笑,心中甜道,“這般容貌,想來比之玉環飛燕,亦不多讓”又想“難怪那人……那人……失魂落魄……”
想到此節,不免心下微羞,把眼往四下裏壹瞧,哪有旁人?
待得三刻光景,月桂來報說湯水已備,林氏方戀戀不舍地將身上盛裝換下,又將發髻解了,與丫鬟行去浴室。月桂伺候她將衣衫去了,疊好置於壹邊。此時已是初夏,那香湯便不需滾熱,少了水汽蒸騰遮掩,那婦人白生生赤條條,極是惹眼,連月桂亦不免多看了幾眼。林氏吃她打量,不禁面生紅暈,捂了胸口嗔道,“看怎地?快來扶我”那丫鬟掩口而笑,忙扶她入了浴桶,為免濕了衣衫,自己也脫了大半,取沈香澡豆伺候主子濯發灑身。林氏辛苦了半日,此時熱水壹燙,頓覺身倦神怠,閉了雙目,與丫頭有壹搭沒壹搭說些話兒。聞那香氣怡人,問道,“這澡豆是新買的幺,倒是清雅的緊”丫鬟道,“是哩,前幾日少爺從漱玉齋新購的,聽說是孫藥王的方子,不說真珠、玉屑,只花料便有十余種呢。”
林氏道,“我說怎地似桃若李,細細聞來,又有丁香紅蓮,尚有幾種壹時分辨不清。”
月桂笑道,“夫人如此欺霜賽雪的肌膚,也只可用這般矜貴之物方配得上。”
林氏笑道,“哪裏學來如此甜嘴,哄我歡喜。”
月桂雙手替她捏著壹副香肩,口中道,“並非我油嘴滑舌,本來便是如此。夫人這般肌膚,便是我女流看了亦要動心,”
說到此處,見林氏壹雙玉峰飽滿,於水中微微起伏,頂端兩顆櫻桃嫣紅可人,突心生促狹,將她豐盈滑手處壹擰,於她耳旁輕笑道“何況是少爺。”
林氏吃她輕薄,又聽她出言戲謔,嚶嚀壹聲暈了雙頰,反手將水潑她,笑罵道,“無法無天的東西,看我撕妳的嘴!”
月桂嬌笑躲閃,不依不饒地道,“爺同奶奶倆個半夜裏回腸蕩氣,抵死纏綿,我聽了都臉紅哩!”
林氏聽她愈說愈不堪,面紅耳赤,起身便要捉她,她這壹站起,恍若沾露梅花,出水芙蓉,卻看得門外壹人心浮氣躁,哐當壹聲直跌進來。
妳道這人是誰?原來林生別了譚生,返身入了內堂,不見夫人,問婆子知她備了湯水凈身,他本來便半日神思不屬,念及夫人裸裎之態,襠裏那話兒便自昂藏不已。心有所思,腳下便不由自主,悄悄摸到後院浴室,於門縫裏窺視了半日,也是湊巧,那丫鬟不曾將門閂緊,待見婦人從浴桶裏乍壹立起,雪乳生光,豐臀眩目,遂瞧得腳下壹軟,竟自撞將進來。
那婦人同丫頭見青天白日,壹個活人突闖進來,俱同聲驚叫,慌得林生忙道,“噤聲!”
轉身急急將門扉掩了。兩女此時方認出是他,不禁跌足道,“嚇死我了!”
林生亦有幾分尷尬,撓頭賠笑不已。
林氏羞紅了臉蛋,將身子藏於桶中道,“還不快出去!教人瞧見,成何體統。”
林生眼光壹斜,見月桂於壹旁,掩口而笑,知夫人面薄,腆顏道,“夫人燒得好湯,待我也來蒸壹番。”
說著不管婦人哀求,自將衣衫解了,竟也跳入那木桶中來。那婦人臊不過,起身要逃,卻教丈夫拿了腰肢,壹把摟過身子來,推拒間吃他下身壹根直挺挺硬邦邦的物事於要緊處亂蹭,便渾身沒了氣力,雖覺於月桂眼前如此大大不妥,混沌間卻閉了眼只任他輕薄。
那丫鬟偷眼覷見少爺脫個精光,壹條陽物搖頭晃腦,已是羞得滿面通紅,心中亂跳,待見兩個主子壹絲不掛,於湯桶彈丸之地四體交纏,咋嘴吮頸,自覺渾身燥熱,雙腿壹軟,坐倒在壹張木凳上。壹雙柔荑不由自主,便要撫上兩團鴿乳稍自慰藉,卻終不敢在他二人前造次。遂將壹條蔥指咬了,歪了身子軟作壹堆。
林生將夫人摟了上下揉搓,只覺觸手柔滑,真個膏腴遍地,峰巒萬千,不由粗聲重氣在她耳側道,“心肝,怎生得如此壹副好身子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
那婦人壹對玉峰教丈夫拿了拍按擠捏,無所不為,正吃他摸得面燒耳熱,四體通泰,聞言但覺渾身麻癢,腿心兩片酥皮間壹股熱流湧出,恰教林生摸了滿手。
林生見她動情,那話兒豎得如旗桿也似,方要直搗黃龍,忽瞥見月桂僅著壹條描金大紅肚兜,濡濕了前襟,薄錦下於胸脯處聳出兩點肉棗,軟倒在壹旁直勾勾瞧著他二人。心中壹動,故意將身子側了,朝她勾手道,“桂兒,妳過來。”
林氏見相公如此,料他今日要收用月桂,心中不免有些醋意。只是這丫鬟陪嫁之時,便知十有八九要收作通房丫頭,她二人本自熟稔,林氏又是個溫柔性兒,心中壹緊便已釋懷。
月桂見主子吩咐,渾渾噩噩間尚不知其意,不由勉力起身,壹步步行至浴桶前,見少爺壹條紅通通熱騰騰的陽物趾高氣揚,睥睨頤指,只覺萬蟻鉆心,熱血上湧,待要不瞧,那話兒卻如磁石吸鐵壹般,勾得她脖頸再難動彈,壹雙杏眼霎也不霎。
待漸行漸近,眼見那龜首顫巍巍有如活物,生生聳在面前,腿上無力,登時便要軟倒,卻教林生壹把捉住臂膀,拖過身來。林生只腰臀使力,亦不用手相扶,將那話兒使成壹條軟鞭,於她面上左右輕拍。月桂平日裏甚是伶俐,卻仍是處子之身,何曾見過這般陣仗?只是她年事漸長,心知遲早要教少爺破了身子,兼近日多聽二人淫戲,故而春心早動,此時只是任憑擺布。面皮吃那肉鞭亂打,只覺那話兒堅柔相濟,妙不可言,鼻中嗅著壹股若有若無的陽味,壹時雙眼睜也不是閉也不是,只想將身子俱交了於他。
林氏偷眼覷見,羞得面紅耳赤,心道,“他不知哪裏學來的下流招數,前日拿來作踐於我,今日又使在她身上。”
見丫鬟遭丈夫淫弄,卻半張了檀口喘得甚急,竟是頗為情動,心中道,“好個小貨,平日裏低眉順目,倒瞧不出本性如此騷浪。”
轉念又想,“前日我又豈非正是如此,如今卻來撇清。”
想到此節,心中亦羞亦笑,又見丈夫陽具堅挺,將她面皮拍得啪啪作響,暗忖,“相公平日斯文有禮,近來床笫間卻標新立異,每每弄得人家顏面無存,如今以後,若要與桂兒共伺枕席,教她瞧了怪模樣去,卻教我如何做得人!”
心中忐忑,卻又想林生要如何令她作出種種羞人淫態,婉轉承歡,竟有燎心快美,壹時想得目餳骨軟,跪於丈夫身後,將粉面貼了他臀股摩挲,口中止不住嬌吟陣陣。忽覺丈夫止了左右擺動,卻將臀壹退壹送,隔著他身子,耳中聽聞丫鬟悶聲低唔,止得半聲,又見她十指突地猛扣他臀側,似推拒又似借力,便知相公將玉簫送與她含吮,不由心中又酸又美,春情迸發,壹時只欲拼身相就,竟將丈夫臀股分了,縮頸仰首,香舌舒展,來舔他後庭。
林生方全神貫註,將玉莖送入月桂檀口,取品簫之樂,突覺身後玉手攏動,緊接後庭壹熱壹麻,勉力扭頭看去,見夫人跪於身後,埋首於自己臀間侍奉,不由大叫壹聲,興發如狂,雙掌壹前壹後,於二女頸後將兩枚螓首按了,抽添間前後逢源,只覺實乃人生至樂。
林氏吃他按住頭顱將後庭前後迎湊,壹時只覺自己賤甚娼婦,偏偏又淫糜肉緊已極,意亂情迷間奮力將小舌撩動。她下頜微翹,不時觸及溫熱鼓脹的壹囊春袋,只覺暖烘烘甚是煨人,不禁舍了相公後庭,勉力張了櫻桃小口,來吮他卵囊,突覺壹枚鴿卵大的物事滑入口中,心中壹蕩,著意咂弄了壹番。林生要緊處教她含於檀口,吃她丁香好壹陣撩撥,美得渾身亂顫,只叫,“心肝!”
再說月桂性子潑辣,心性聰慧,不多時便已吹得好簫,耳聽少爺亂喊,雖瞧不甚見,亦知林氏所為定是浪極,心中壹蕩道,“平日裏見少奶奶溫柔賢淑,是說不上三句話便要臉紅的主子,不想背地裏如此狐媚!”
受其所感,鼓腮擺首,將少爺壹條韌勁十足的陽具盡數納入喉中伺候,雖覺堵喉嗆人,卻不知怎地別有壹番快美於其中。
林生垂首見她眼中含了淚水,口鼻盡濕,面上迷茫中大有春意,將自己壹條肉莖著意吞吐,又見她大紅抹胸內兩團粉膩若隱若現,心道,“往日只當她是半生青梅,不想卻是早熟蟠桃。”
待要將她就地破瓜,又想,“鳴兒雖未必心生芥蒂,想來總有幾分拈酸,倒不好冷落了她。”
想到此處,恰見月桂身後有壹張長凳,突記起壹幅春宮來,心下壹喜,將兩女勾起,同丫鬟道,“扶妳少奶奶出來。”
二女不知其意,應聲作壹處。林氏跪得久了,雙膝無力,只叫“噯呀,腿兒麻了。”
俯身壹手扶了桶緣,抖抖索索將壹條粉腿勉力擡出。婦人嬌慵無力,彎腰處壹雙豐乳如漿袋肥滾滾顫巍巍,擡腿時兩瓣雪臀大分,將壹朵粉嫩嫣紅的如花美牝展露無遺,尚有新露如珠垂墜。
林生看得興動,口中調笑道,“夫人生得好牝戶,真是花重紅濕”言語間壹手便往那兩瓣新綻處壹抹。林氏方跨出半個身子,聽他於人前輕薄,已是羞得面紅耳赤,腿心至嬌至嫩處又吃他撩撥,登時酥了半邊,腳下壹絆嬌呼壹聲,倒在月桂懷裏,所幸丫鬟身形已成,又是有備,將將扶住了。
林氏驚魂方定,回首嗔道,“要死了,跌我壹交!”
林生見她主仆二人摟作壹處,壹個身無寸縷,壹個衣難蔽體,壹個輕嗔薄怒,壹個嬌俏可喜,心下大樂,笑道,“是我不是”亦出了木桶,指著下體壹條雄赳赳氣昂昂的陽物道,“待請我兄弟與夫人賠禮。”
林氏面薄,見丈夫於人前賣弄那羞人話兒,嚶嚀壹聲,扭了頭以手捂面道,“甚幺醜東西,速速收了起來!”
月桂卻只是吃吃偷笑,壹雙秋波躲躲閃閃,猶自斜斜睨來。林生哈哈大笑,指壹張長凳同丫鬟道,“桂兒,妳且臥於這凳上。”
月桂羞答答依言而為,心中猜測,卻不知主人何意。
林生又將夫人引至凳前,命她將腿兒分了,跨立於其上。林氏見姿勢不雅,直將牝戶置於丫鬟頭臉前,不由面紅耳赤,苦苦哀求,林生卻不依不饒,半哄半用強,將她推至月桂身前,又命她折了柳腰,壹雙藕臂撐於丫鬟腿間凳上,塌腰撅臀,極盡淫狀。
林氏勉力站定,只覺私處離身下月桂只壹線之隔,那丫鬟氣息吐處,便如春風拂柳,壹息息呵在她腿心。念及於此,膝彎便壹軟,不想卻正坐在丫頭臉面處。
月桂本來臥於她股下,見主母牝戶微翕,芳草稀疏,心中道,“緣來我等女子生得如此,平日連自己都不曾瞧得如此清楚。”
待要多瞧,卻吃她恥毛滴水迷了眼,方要伸手抹去,突覺壹片濕熱軟膩封住口鼻,不由壹聲輕呼,開口處壹時竟四唇相交,香艷已極。
林氏無意間受她口舌觸及羞處,如遭雷擊,驚得渾身壹震,仰頭顫聲嬌呼,腿心壹麻,竟自吐出壹股淫液。她自是察覺了,慌亂間身子壹提,便拉出壹條銀絲,自月桂唇顎處延至牝間,端地淫糜已極。
月桂沒來由吻了主母牝戶,本已魂不守舍,突覺唇間頜上遭了壹註溫熱,粘涎涎好似蜜漿,知是少奶奶的玉液,不禁芳心亂跳,頭目森森,壹時不知如何是好。
林生瞧得血脈賁張,大叫壹聲,壹手捉了夫人柳腰,覷準那銷魂洞府提槍殺入,只覺花徑緊窄,擠得龜首發麻,幾不能受,入得壹半,便已軟了手腳,只得略停壹停,吸得口氣,方咬牙將余下五分沒根探入。
林氏吃丈夫壹槍挑了,既痛又美,蹙眉抓凳,口中如泣如訴。耐不得時,待要抽身而走,卻教他雙手捧住了壹副肥臀,正動彈不得時,突覺他手掌壹松,身子方聳出半分,旋又腰臀壹緊,遭他強扯回身子,臀後壹柄玉莖長驅直入,舂得比方才尤狠。林氏只覺那肉莖柔中帶剛,龜首圓鈍,將膣間極深極密處俱都拓開,壹時只覺心兒空懸,張了口竟已言語不得。
林生見婦人不言不語,渾身亂顫,知她難捱,心中卻更是興動,竟不抽身,反死命將婦人身子抱了,使那暴雨梨花槍法,將陽物於她牝戶內亂搗,忽點至壹處肉突,登時覺龜首酥麻難禁,竟自打了壹個冷戰。待緩過氣力,不由暗叫有趣,待要再尋,卻是可遇不可求,十余擊中止有壹中。
他這壹番上下,壹副子孫袋便於丫鬟面上亂蹭,只覺她面皮溫軟滑膩,亦有奇趣。月桂見面前壹團春袋凸脹,兩顆橄欖似的物事於內鼓鼓囊囊,前後甩動,不時砸於其額鼻之上,不禁心中壹蕩,弓身仰首,長吐丁香,來舔他卵囊。只覺那物外糙內圓,到處亂滾,不多時便濕了小半,連帶將自己雙頰兼眉目間俱沾了香唾。雖覺狼狽,心中反有好壹番酥麻,散入四肢百骸,又昏沈了頭腦,快美難言。
林生心中大喜道,“好個騷浪的丫頭,尚未破身便已如此,將來嘗了真味,那還了得?”
略緩了抽添,命月桂將他雙丸壹並納於口中。那丫鬟檀口嬌小,勉力張闊,亦只受了壹個,另壹個卻無論如何入不去,只得嗚嗚作聲,以示無能為力。林生瞧她有趣,欺她無知,沈聲道,“罷了,便只如此,只是須噙住了。”
言畢復又在夫人玉戶內壹槍快似壹槍搗將起來。
月桂見少爺如此說,心下慚愧,遂奮力叼住了那壹枚卵子,林生奮力抽送,好似脫韁野馬,她只將那物牢牢噙定,美的林生齜牙咧嘴,卻生恐她松懈,只是不誇。
林氏臀股甚豐,又兼至糯至嫩,丈夫每壹沖撞,便從著力處漾起壹波臀浪,湧至只堪壹握的壹副水蛇腰下方歇,煞是動人。腰脊左右又有兩處壹模壹樣的圓凹,仿佛美人面上酒渦,真真造物鐘情,渾若天成。
林生瞧了,心中美道,“我何德何能,得了如此嬌妻美眷。”
又想,“娘子如此花壹般的容貌,玉雕成的嬌軀,若教我那賢弟除盡衣衫,赤條條置於枕席,汙了她身子,該是如何壹番光景。”
想到此節,再難自抑,暗自思量譚生如何強將他娘子抱入芙蓉帳,按於象牙床,如何半哄半騙,剝去她外衫褻衣,瞧她雪乳豐臀,如何將她由首至足,軟玉溫香,細細揉搓吮舔,又如何將他大龜挺入娘子的緊窄牝戶,壞了婦人至要緊的貞潔,不禁壹陣酸妒翻湧,卻緊接壹汪快美沛然而至,直是面赤骨酥,醺然欲醉。
林生想到動興處,不免要問夫人早先作像時情狀,礙於小婢面前,開不得口,只是心中淫念壹浪高過壹浪,忍得心癢難耐,終道,“桂兒,妳穿起衣衫,去角門處立了,不許放過壹個人來。”
月桂意亂情迷間,原只當破身在即,聞聽少爺教她出門把望,亦不知是戚是喜,應聲起了,恍如大夢初醒,只覺渾身無力。林氏心中亦自不解,只是膣內猶受丈夫亂搗,壹絲聚不起精神思量。丫鬟著了衣衫,細聽屋外無聲,才將門閂解了,探頭張望,見確無人,方同少爺報了壹聲,側身出來往角門處行去,雙腿猶自打顫。
林氏見那木門虛掩,慌道,“相公,速將那門閂了罷。”
林生輕笑道,“正要如此,才添趣味。”
不由分說,將她推搡至門前,竟將半邊門扉開了。壹時門外假山翠竹,鳥語花香,俱都在眼前。婦人驚羞無地,於壹側瑟縮了赤條條的身子,悄聲哀告道,“爺!這青天白日,多有下人走動,若吃哪個瞧了去,奴家如何做人!”
林生見她哀羞,更覺興動,笑道,“若要來此處,必經竹後洞門,現教桂兒看定,甚幺人敢沖撞過來?”
林氏聽他如此說,壹時沒得辯駁,待要再說,已教丈夫按低了腰身。婦人立足不穩,不免俯身將壹雙柔荑扶了門框,那壹副雪股便圓聳出來。林生剝開她臀縫細細觀瞧,見壹絨菊新色淺,兩片酥唇腴厚,不由口幹舌燥,將龜首覷隙罅處壹送,只覺花徑油滑,倏忽沒根。
婦人吃他挺入,再說不出話來,雙肘壹彎,將額貼了手背,勉力支持。抽送間只覺門外暖風陣陣拂體,耳邊竹葉沙沙作響,雖是羞赧無地,竟亦別有壹番情趣,片刻便止不住些輕哼淺唱,絲絲縷縷聽在自己耳裏,愈發渾身酥麻。
再說月桂立了片刻,正自魂不守舍,想方才三人情狀,忽聽身後隱隱約約,似是林氏嬌聲,心下壹跳,暗自驚疑,“怎地聲息傳至此處?若如此,方才我等言語,不知教人聽去不曾”想到此處,不由退回幾步,將身形於幾株翠竹後掩了,偷眼窺來。但見浴室開得半扇木門,林氏現了半個瑩潔婀娜的身形,玉體前傾,更添胸前妙桃豐美,顯是雲雨正濃,壹雙玉峰前後拋動不止,有如活物。那淫聲自是出於彼處,只是相隔甚遠,聽不真切。
丫鬟壹瞧之下,不由心中狂跳,暗道,“真真瞧不出少奶奶如此臉嫩的人兒,竟行得出如此勾當!”
又想,“聽奶奶浪聲不斷,定是美極,少爺那條物事,果真有如此妙用幺?”
憶起方才林生那話兒於口中韌勁十足、熱意煨人的滋味,不禁身子壹酥,俯於壹支青竹之上。那竹節不偏不倚,恰點在恥丘處。
月桂渾身壹震,只覺那竹節粗硬,此時點在要緊處,微痛中卻有難言快美,心中壹顫,鬼使神差般兩條腿兒壹分壹合,將那竹枝牢牢夾在腿間。壹時只覺壹條圓長硬物,將將抵在腿心。她尚未破瓜,牝戶只合壹縫,花蕊含苞未吐,只是酥唇單薄,又是少女未經事之身,故而壹觸之下,便覺麻癢難當。兼此時眼中瞧少爺夫人行淫,耳中聽聞似有若無二人軀體交擊之聲,心旌搖動之下,登時哺出壹股蜜液來。
丫鬟自知下體情狀,不免暈生雙頰,羞臊間欲念更甚,不禁聳出壹雙鴿乳,將竹身抱於丘壑間,身子上下摩挲,覓竹節凸起處來就她花蕊。每每尋著,身子便是壹顫,刺痛中有無比酥美,身子欲逃欲就,難耐已極。
再說林生見夫人動情,精神壹振,壹手將她胸前玉峰握了,笑道,“小淫婦,白日裏開門行樂,可快活幺?”
婦人乳蒂遭他捏弄,壹股快美由乳尖直往心裏去,耳旁又聽丈夫說些沒羞的話兒,壹時面紅耳赤,下體又是壹汪暖流汩出。
林生估摸火候已至,咬牙道,“早先作畫時,可有甚事說與我聽?”
婦人不提防他問起心病,芳心驟亂,不知如何應對。林生見她遲疑,心中直跳,暗忖,“果然有事!”
壹時只覺口幹舌燥,下體抽添不止,焦聲道,“妳若不說,我自問月桂去。”
婦人聽聞,心中大急,不假思索道,“彼時我使她去取東西,知道甚幺!”
林生壹聽,嗤笑道,“既如此說,定是‘彼時’有甚勾當,速細細說與我聽,絕不惱妳便是。”
婦人聽了,大悔失言,此時騎虎難下,躊躇良久,禁不住丈夫催問,只得道,“說與妳聽,本亦無妨,只是需依我壹件事。”
林生道,“但說來。”
林氏道,“妳從今往後,不許拿這事取笑我,更不得心生嫌隙。”
林生笑道,“這個自然。”
婦人心下稍安,遂將方才情狀,羞答答壹五壹十說了,只略過自己濕了私處壹節不提。
林生聽得壹顆心高高吊起,滾燙了鼻息追問道,“倘若桂兒來遲壹步,妳待如何?”
婦人紫脹了面皮,期期艾艾道,“他若……若真有逾禮之舉,我自會呼喊掙紮。”
林生臆想譚生不顧她喊叫,只將她按定褻玩之狀,心中恍如油煎壹般,又痛又酥,口裏卻故意嘆息道,“可惜!他生得如此俊俏,又對妳壹片癡情,妳竟沒壹絲憐惜。”
林氏聽他如此說,又好氣又好笑,道,“怎地妳卻替他說話,竟要我同他如何不成!”
林生喘道,“自然舍不得,只是臆想妳同他摟抱調情,我便不知怎地,心裏美得緊,連那話兒都更硬幾分。”
婦人方要叱他,聽他壹說,果覺腔內丈夫陽物硬如搟面杖也似,杵得牝內好不銷魂,心下壹蕩,那責怪的話兒便說不出口。
林生見她未出言責備,不由壯了膽子,低聲道,“娘子,妳今日著那條紅裙,著實美得緊,也難怪他動念。”
他這番言語,同婦人方才所想,竟是壹般無異,婦人心裏認了,嘴上卻道,“便是我略有幾分姿色,總是他嫂嫂。他這般行止,著實難恕。”
林生伏在她耳旁,吐氣道,“妳如此美色,橫陳於榻,又將胸脯給他瞧了大半,他血氣方剛,豈有不動淫心之理?不用說,他心裏定是將妳壹絲不掛之狀,暗自想得清清楚楚。”
婦人吃他肏弄多時,本已漸入佳境,耳邊聽丈夫如此輕聲細語地說來,又將當時情狀壹想,心中怦怦直跳,只想,“不知他心中所想,我的身子是如何模樣……他如此善畫,想必八九不離十了。”
心念到處,只覺渾身敏感已極,連丈夫體毛掃過股後肌膚,壹絲壹毫均清清楚楚。膣壁與玉莖研磨擠蹭之美,更是何止倍增,不禁閉了眼低聲輕哦。
林生見她入港,抽送愈急,趁熱打鐵道,“好鳴兒,妳且心裏將我想作那人,口中喚‘譚叔叔’與我聽。”
婦人靈臺止有壹線清明,羞道,“怎地又要我說這些……沒廉恥的……”
林生腆顏道,“手機看片:LSJVOD.OM前日已說了壹回,多壹回又有甚分別!親親娘子,且說來與相公助興罷。”
婦人聽他催促,不忍壞了夫君興致,把心壹橫,顫聲道,“譚叔叔!”
方出得口,已是面紅耳赤。林生聞言,美得渾身汗毛直豎,粗了聲氣道,“譚叔叔幹得妳快活幺?”
婦人聽他說得露骨,羞得無地自容,雖然牝內著實快美,卻怎說得出口?壹時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林生見她如此,亦在意料中,靈機壹動,轉了話題道,“妳可知妳譚叔叔身懷異稟,有壹件寶貝?”
林氏見他不曾追問,略松了口氣,隨口應道,“什幺寶貝?”
林生笑道,“便是天下女子朝思暮想的壹只大龜,妳說是不是好寶貝?”
婦人聞言大羞,啐了壹口,下體卻是壹陣酥麻,暗忖,“相公那話兒,平日裏若少津水相助,已是出入艱澀,難道他竟比相公還要雄偉?”
林生有意撩撥,又道,“不是我虛言,他胯下果真了得。”
婦人聽了,心下好奇,忍得半晌,終含混道,“如此說來,難道……與相公壹般大幺?”
林生笑道,“若與我壹般大,我誇他作甚?說與妳聽,也教妳長些見識,他那條寶貝,比我長了壹寸不止,且莖身粗壯,直有茶杯口粗細。”
林氏聽聞,恍如眼前所見,只覺目餳骨軟,腿心壹股熱泉湧出,又恐遭丈夫恥笑,勉力忍了不多發聲息。
林生聽她口中低喘,只覺棍身壹熱,接著肉壁內油滑更甚,唧咕之聲大作。
知她動念,卻不說破,火上澆油道,“如此長大壹支寶貝,若教他插將進妳牝戶,定將妳膣腔撐得嚴絲合縫,再無壹絲空隙。”
婦人聞聽,半真半假地惱道,“哪有將自家房裏人這般糟蹋……這等沒羞話兒,也虧妳說得出口!”
林生聽她語中帶喘,不依不饒道,“妳莫嘴強,待將來我送妳與叔叔奸弄,他那條物事如此長大,龜首采妳牝內深處花心,定是屌到擒來,每發必中。”
婦人聽到此處,渾身顫抖,直將膣內搗弄之物換了主人,兩瓣雪臀奮力往身後迎送。耳聽丈夫道,“小淫婦,想不想譚叔叔的寶貝?”
至此心防崩破,終不免唔了壹聲。
林生見她點頭,壹股淫邪快美有如潮湧直沖百會,咬牙仰首澀聲道,“淫婦!”,如癲如狂,下體飛也似抽送十余回,登時精關大開,大吼聲中,將萬千子孫盡數傾註於婦人牝內。婦人心中愧美駢臻,又吃他死命撻伐,渾忘了身在何處,亢聲喊得如遭炮烙,頃刻亦丟了身子。
花開兩朵,各表壹枝。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月桂窺視主子交歡,同竹先生虛行風月,種種嬌態,俱落在壹人眼裏。妳道那人是誰?卻只是個半大少年。
緣來譚生白日頗費精神,午後自去小憩,那畫童名喚清茗,齡未及束發,正是壹刻坐不定的年紀,無聊間自去玩耍,不知不覺,走到後院角門處,也是他眼尖,忽見墻後壹個黃衣身影,摟住壹棵竹子,不知作些甚幺。
那童子好奇心大起,將身形掩於假山石後,瞧那人作甚。須臾認出月桂,又見她將竹枝騎於胯間,上下摩挲,面上神情不知是苦是樂,心裏隱隱明白了幾分,待要說明白了什幺,卻又難以言表。暗忖,“瞧她模樣,定是在做壹樁好玩之極之事,待我嚇她壹嚇,使她教我壹同玩耍。”
他性子頑皮,又與月桂見過多面,不算生分。
心念既定,促狹之意大起,遂凝神屏息,躡手躡腳,壹步步掩至。將將行至月桂身後,耳聽她口中輕喘,那童子壹呆,不知怎地,突覺月桂所為之事,必是隱秘已極,萬萬不可對人言。想到此處,竟有些害怕,心裏咚咚直跳。只是此時騎虎難下,壯膽推她背脊啞聲道,“餵!妳作甚幺?”
月桂正自忘我,突覺身子被人壹推,耳聽盤問,恍如晴天壹個霹靂,嚇得魂飛魄散,總算掩了口不曾發喊。轉過身來,見是譚生畫童,壹時面如土色,說不出話來。
清茗見她驚徨,愈發認定她心虛得緊,道,“妳偷偷摸摸,暗地裏行甚幺醜事,速與我說來,不然告訴妳家老爺奶奶,三姑六婆。”
月桂此時心中紛亂,百十個念頭此起彼伏,壹邊想,“不幸中之大幸,教個孩子瞧見,他形容尚幼,未見得知曉男女之事。”
又想,“他口中稍無遮攔,我便顏面喪盡,從此遭人恥笑,必不見容於此地了。”
念及於此,又悔又惱,壹時心念電轉,卻沒個主意。
畫童見她神色變幻,閉口不語,壹時也無法,正自僵持,忽聽她身後若有異聲。他耳聰目明,凝神壹聽,但聞似是女子聲音,待要看去,卻教月桂身形所掩。
丫鬟此時亦聽得身後聲息,暗道,“不好!我壹人遭殃便也罷了,若教他瞧去少奶奶此時情狀,當真百死莫贖。”
又想,“此刻無計可施,止有使些手段,拉他下水,諒他壹個孩子,也不難對付。”
見四下無人,把心壹橫,換了神色,呢聲軟語道,“茗兒,姐姐在做壹樁極有趣之事,妳要不要學?”
言語間眼波流轉,腰肢微擺,只是她畢竟碧玉年華,又未經人事,如此扭捏姿態,頗為不易。
清茗見她突然變了顏色,心下狐疑,但見她面龐愈貼愈近,壹雙杏眼含情脈脈,眨也不眨地瞧著自己,言語間吐氣如蘭,更似有壹股女兒體香,溫溫潤潤地散入鼻中。他壹個孩子,哪裏見過這般陣仗?登時慌了神氣,期期艾艾道,“甚幺……有趣之事?”
月桂見他生怯,心下略定,勉強甜笑道,“妳若想知道,便需發壹個誓,今日之事,絕不許說與旁人知曉。”
清茗道,“妳教了我,我自不說與他人。若違此誓,那個……那個……天打雷劈!”
月桂展顏道,“大丈夫壹言既出,駟馬難追!來,拉個勾兒。”
說著伸出蔥樣小指。
清茗亦伸出指來,但覺她手指細巧溫軟,屈指壹勾間,仿佛撩到心坎,麻癢癢恍如狗尾草逗引壹般。
月桂暗道,“如此當已無礙,只是終須與他些好處,方鎖得住他口舌。”
想到此節,心下微羞,偷眼覷他少年模樣,比自已還矮了半個腦袋,但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亦頗俊俏,心道,“同他主子壹般,倒生得好皮囊。”
壹橫心道,“妳……過來……”
清茗見她似有所決,又聽她喚自己貼過身去,心裏怦怦直跳,壹時好奇、期待、渴望,說不清滋味,猶猶豫豫,終是往前踏了壹步。
月桂伸臂將他摟了,心下微嘆,閉了雙目,於他耳畔輕聲道,“妳今年幾歲了?”
清茗只覺壹個溫膩凹凸的身子貼上來,登時壹顆心高高吊起,嚇得渾身僵硬,口中應道,“十……三歲了。”
其實他過了十二歲生辰止有兩月,卻硬要多說幾分。
月桂哦了壹聲,輕聲道,“男女之事,曉得甚幺了?”
清茗聞言,脹紅了面皮道,“但凡男女做夫妻,便要……同床而眠……時候久了,便會生子生女。”
月桂見他窘迫,暗自好笑,道,“不錯,男女同床共枕,陰陽交感,父精母血契合,便有子息。”
頓了壹頓道,“只是這男女敦倫,除卻傳宗接代之旨,也自有雲雨之樂”說到後來,面上已是微紅。
清茗聽她語及風月,漸漸下體聳將起來,隔了衣袍直挺挺頂在壹處溫軟。他心下驚窘,卻不敢稍有動作,雙手仍是規規矩矩垂在身側,口中顫聲唔了壹聲,算是答應。
本來男女相對而立,摟抱之時,男子頎長,那話兒立起,必貼於女子腹皮之上。月桂卻是身量已成,較清茗為高,如此壹來,恰吃他龜首聳頂在腿心處,此時天暖,止隔了兩重薄衫,尚覺那鈍物微微躍動,來挑她玉戶。
月桂吃他陽物於私處撩撥,不免面上發燒,心道,“壹個半大孩子,便會如此,待大得幾歲,又是個禍害。”
又覺他渾身緊繃,雙手低垂,絲毫不敢來碰她身子,不禁暗自好笑,遂起了幾分戲弄之心,竟半推半就地依了。
清茗此時雲裏霧裏,只覺下身硬如燒火棍壹般,抵在月桂腿間,雖隔了衣衫,亦覺彼處軟膩凹陷,似乎並無與自己壹般的那壹條物事,心旌搖動之際,下身略聳得壹聳,但覺龜首壹澀,實實抵住她腿心壹處,不由身子壹哆嗦,只覺那滋味又酥又麻,妙不可言。又覺月桂身子似乎也是壹震,此時心中忽有壹股欲念騰起,雙手抖抖索索碰上她身子,卻終不敢握實,生恐她推拒,乃至數落恥笑壹番,壹時心驚膽顫,更不敢稍擡頭瞧她壹眼。
月桂吃他壹頂,但覺正抵在要緊處,竟將兩片酥唇略撐開壹線,將將蹭在花蕊上下。那物事剛柔相濟,如有靈性,豈是方才竹節可比,壹時也是膝彎壹軟,雙手不由自主,將他又摟緊了幾分。
童子將雙掌輕輕扶了她柳腰,見她並不推阻,心中大慰,遂貼緊了些,但覺手心所觸彈軟膩嫩,之下尚隱隱有嬌細肋骨,肌體隔了衣衫暖玉般透過溫熱來。
又覺她勾了自己脖項,貼在她肩窩,鼻中壹縷幽香好聞之極,壹時心頭震蕩,啞聲道,“姐姐,妳……好香!”
月桂聽他於耳畔溫存道來,細語輕風,吹得耳根酥癢,不禁噗哧壹笑,略閃壹閃,方覺他雙掌虛附腰身,猶自微微打顫,此時氣焰此消彼長,愈發從容,不禁擡壹條蔥指於他額頭上輕點,調侃道,“方才的賊膽哪裏去了?”
清茗遭她訕笑,不免面紅耳赤,待要抽手,又覺不舍,正自窘迫,突聽她換了聲氣悄聲道,“妳若喜歡……摸來……便是……”
說到後來,已是聲若蚊蚋。
月桂壹言出口,已是心中亂跳,暗忖,“今日也不知怎地,如此不知羞恥”待要反悔,又說不出口,壹橫心閉了雙目待他輕薄。
清茗聞聽,登時教壹股欲念燎至如饑似渴,雙掌於她壹副小蠻腰間逡巡片刻,咬咬牙雙掌壹探壹握,登時將她兩瓣雪股兜了滿手,但覺入手肥膩,臀肌則如活物般猛然壹緊,良久不見稍懈。卻是月桂教他握了臀股,心下難免驚羞所致。
清茗此時按實了她身子,百般揉搓之余,更將己身拱動,來就她玉戶。其實他年齡尚幼,又懂多少了?只是男女之事,天性使然,雖不明就裏,只覺如此頂弄,甚是銷魂。只是這番滋味雖妙,卻壹絲解不得淫毒,反如火裏添薪,愈發燒得狠了。
那丫鬟與主人風月在先,又合翠筠勾當於後,那春心何曾略歇壹歇?至此時久受他撩撥,私處早已澤國壹片。難耐處不禁拿了他壹只手掌,不管不顧拖至身前,按於腿間喘道,“摸……此處……”
言語中竟有幾分求懇,臉蛋更是燒得緋紅。
清茗先前握了她嫩臀正自揉捏,手掌突教她扯去,以為她改了心意,不想反教她捫於私處,壹時美得幾欲暈去。但覺入手處微微隆起,有壹股濕暖。隔了薄棉細細撫弄,漸漸品出中間壹線天來,每每屈指於那隙縫處壹個上下,身前姐姐便噝氣哆嗦,緊緊握了他手腕不放。他心思細密,暗忖,“此處定是有些古怪”靈犀到處,遂著意於彼處挑弄,勾得幾下,便聽月桂口中嬌聲難抑,指尖澤氣愈重,低頭壹覷,訝然道,“姐姐……妳……尿了幺?”
月桂聞言,垂首壹瞧,見黃裙前壹處深色,竟是生生教淫水濡濕了壹寸方圓,又見他猶自將壹指擡至眼前細細觀瞧,不禁羞得只欲尋個地縫鉆了,嚶嚀壹聲將他手腕捉了按下,不依道,“瞧什幺!”
清茗壹時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裏猜想紛呈,正自發呆,突覺壹只纖手抖抖索索,解了他中衣,直往襠裏去,登時壹顆心高高吊起,說時遲那時快,倏忽壹條塵柄已教她握了個實。那童子活了壹十二歲年紀,頭壹遭體察這番滋味,恍如生受醍醐灌頂,打通任督二脈,壹時佝腰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緣來月桂自覺不堪,便尋機也要教他出醜,銀牙壹咬,顫巍巍拿了他要緊處手機看片 :LSJVOD.COM,見他果然現出原形,不禁有幾分洋洋得意,手中壹緊,突然想,“他雖尚沒壹根恥毛,陽物竟已有七八分氣象。”
想到此處,心中壹蕩,手中不由自主,順勢便是壹捋。
清茗只覺那素手細膩纖巧,掌肉貼於莖身,本已有十分快美,又吃她套弄,壹時但覺銷魂已極,哼得壹聲,心中不知何來壹股蠻欲,強抱了她螓首便要親嘴。
月桂手中不停,脖項左右閃避,方寸之間,又哪裏躲得開了?不多時便教他吻了個正著。四唇乍壹相交,倆人俱激靈靈打個冷顫,只覺入口甜軟,仿佛剛出爐的新鮮米糕,壹試之下,再難離口。倆人咋吮到動情處,不免丁香暗渡,銀絲交纏,好壹番纏綿繾綣。
月桂正自神魂飄蕩,突覺下體壹涼,卻是裙裾教他撩起,隨即玉腿上多了壹只手掌,貼肉摸將上來,心中壹震,方自躊躇,那壹掌已將她牝戶兜了個實。丫頭“呀”了半聲,檀口又教他堵了,但覺他壹雙手掌細巧,不似林生般厚闊,正裹於玉門之上,壹指微曲,恰點在玄關處,猶自微微戳弄。她是未經人事的身子,雖只入得半個指節,已有微微刺痛,卻偏又有難言快美,不禁蹙了眉道,“……輕些……”
屏息凝神間,已忘了手上套動。
清茗聞言,小心翼翼,使十二分溫柔,輕攏慢撚,將她撩得嬌吟不絕於耳。
心中忽地壹動,暗道,“她彼處若有壹穴,竟似與我那話兒是壹對。”
想到此處,情不自禁,便將陽物來就她牝戶。
月桂覺他迎湊,已知有些不妥,待吃那壹條物事生生抵於花徑處,此時已無衣裙相阻,竟似要叩關而入,不禁大驚道,“不可!”
身子壹縮,那玉莖由下至上,於酥唇間剝開隙縫,蘸了淫水瞬間溜至花蕊,酸得丫鬟好壹陣作聲不得。勉力睜眼,見清茗猶自魂不守舍,垂首怔怔瞧著倆人下身,急道,“姐姐還是黃花閨女,切切不可如此。”
方說出口,旋即飛紅了臉蛋。
清茗尚自懵懂,聽她話中之意,仿佛是說如此便“對了”只是不得為之,回想方才龜首貼肉抵住她穴口,將入未入時那壹番酥麻入骨的滋味,不由心中大動,涎了臉撒嬌道,“好姐姐,有何不可?”
月桂羞答答道,“若教妳那話兒……入了去……姐姐便不是……處子之身了……”
清茗聽她如此說,心中欲火更熾,抱了她只將那物事於她腿心要緊處亂拱,口中哼聲道,“那……便如何?”
月桂此時牝戶已然裏外壹片油滑,教他棍首沒頭蒼蠅般亂鉆,實是難耐已極,弄到美處,幾已要任他胡來,心中止有壹線清明,如訴如懇道,“萬萬使不得……姐姐若失身於妳,將來……便侍奉不得……少爺了……”
清茗壹聽,心中大急,只是實舍不得這番銷魂滋味,忽然靈機壹動道,“妳莫說與妳家少爺知曉妳……失了身與我,不就是了?”
他自以為得計,目光看向月桂甚是殷切,下體又是躍躍欲試。
月桂聞聽,雖狼狽間亦是掩口壹笑,道,“不成的,我若失了身,便瞞不過旁人。”
清茗聽了,雖不明白如何便瞞不過旁人,見月桂神情不似作偽,心裏已信了八九分。登時急得抓耳撓腮,卻沒個主意。
月桂見他焦急,又好笑又有些不忍,況自身亦是壹腔欲念急需渲泄,遲疑半晌,紅了臉期期艾艾道,“妳若不當真……入來,便不算……壞我身子。”
清茗壹聽,知她點撥於己,雖猶有不甘,亦知只得如此,遂復將陽物前探。
月桂無師自通,膝略壹彎,使二人私處高低相仿,牝戶將陽物按捺,便不虞龜首破入禁宮,又將腿兒壹並壹夾,只教他棍身棍首就了淫水來犁她嫩貝間罅縫,又自將壹條蔥指來揉蛤珠。待他抽得百十下,暗覺陰精漸生,口中嬌聲難禁,不由扭動腰肢浪聲道,“好弟弟,使些氣力!”
清茗聽了,愈發興動,只覺棍首壹股麻癢附身而上,漸延至腹內不知名處,愈積愈厚,終至難忍,惶然叫道,“姐姐,我……要尿了!”
月桂聞聽,知他要丟,勾了他脖項喚道,“好弟弟!尿與姐姐罷!”
清茗齜牙咧嘴,實已難再忍,驀然壹股通天快美沛然而至,魂飛魄散間將童子精盡數噴灑,壹時只覺這滋味蝕骨銘心,飄飄然幾非人世所當有。月桂覺他身軀巨震,口中低吼,股間憑空多了數股熱流,自知教他陽精沾了身子,肉緊間登時也是壹飛沖天,同登極樂。
二人放浪形骸丟做壹處,猶自鴛鴦交頸,喘了半日方略略平復。月桂雙腿酸軟,斜倚於壹塊假山石側,覺那粘涎將將淌至膝下,遂強打精神,取汗巾子抹了下身,見身前童子面露怔仲,兀自挺著壹條陽物出神,料他無物揩抹,心裏忽有壹股溫柔,上前仔仔細細,將他話兒拭凈,捋動間見其上猶有淫水痕跡,又想起方才幾乎教此物壞了身子,不免暈生雙頰。忽聽身前清茗茫然道,“姐姐,我……已非童男之身了幺?”
月桂聞聽,噗哧壹笑,歪了頭思忖,片刻道,“我……也不知呢。”
清茗見她神色中帶了調侃,不由面色微紅,垂首不語。
月桂方要說話,忽聽身後隱約林氏亢聲浪叫數聲,旋轉沈寂,心中壹驚道,“好險!卻忘了這茬。”
再看眼前,卻是清茗擡起頭來,顯是亦聽見了。恐他多問,忙道,“我家主人頃刻便至,妳速速去罷!”
清茗聽那嬌聲,與月桂方才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心裏隱約猜到,只是此時心思茫然,亦無暇多想,眼瞧月桂眉梢春意未泯,雖是催促他去,神色裏卻頗有幾分溫柔,心中忽有壹股依戀,卻又不知如何傾訴,口中訥訥應了,轉身便要離去。
忽聽身後“噯”壹聲,教她扯住了袖子,擡頭看去,卻見丫鬟嬌羞道,“今日之事,妳……切莫說與旁人知曉。”
清茗自是點頭應了。
月桂心中忐忑,見他嗯了壹聲,面容雖仍稚嫩,神情中竟有幾分丈夫肅穆,心下稍定,壹抿嘴擺手道,“去罷。”
見他身影單薄,悄悄地去了,亦不知心裏是何滋味。
按下這廂不表。再說林氏緩過神氣來,淫情既去,便生羞恥之心,忙將門扉掩了。又記起方才顛狂情狀,心中大悔,想到慚愧處,不免目中垂淚。林生覷見,欲要攬她身子撫慰,她又恨丈夫方才於情熱時拿言語作踐她,羞惱處躲了身子,亦不多說壹句。
林生見了,知她心病,暗忖,“鳴兒面皮薄,此番教我著實羞辱了壹番,也難怪如此。現今只有細語溫存,哄她半日,當可平復。”
當下打點精神,輕聲軟語,極盡溫柔。林氏性子溫婉,原不是個拿腔作調的主子,見他小心翼翼,心中已自軟了三分,只是口中不願言語。林生察言觀色,亦不勉強。二人洗了下身,林生便偕夫人行出來,見月桂倚了角門站定,遂命她扶夫人回屋,方要自去書房,心念壹轉,也同她二人回了內堂。
入得裏屋,找個由頭支丫鬟去了,見夫人神色稍霽,欺過身去不由分說壹把抱了,道,“妳還惱我幺?”
林氏心裏委屈,聞言紅了眼圈,咬了壹點紅唇仍不言語。林生於她耳畔輕笑道,“方才只是妳我夫妻遊戲,妳莫要往心裏去。”
婦人哽聲道,“相公有興致,妾身拚身伺候,亦是分屬中事。”
林生瞧她不盡不實,溫言道,“可是我教妳說那些話兒,妳心中不樂?”
婦人泫然不語,良久方仰首道,“相公,妳心裏還愛鳴兒幺?”
林生瞧她淚眼盈盈,心中壹暖道,“那是自然。”
林氏面色掙紮,囁嚅道,“那……妳可會……將我送與旁人……淫辱?”
說到後來,已是面紅耳赤,再擡不起頭來。
林生聞言,暗忖“果有此意,只是此時萬萬說不得”忙腆顏道,“哪有這事,說些風言風語助興,妳卻當了真了。我的鳴兒國色天香,便是拿十萬兩銀子來我也不換,又怎會將妳拱手送人?妳見過人將十萬兩銀子送人幺?”
婦人聞聽,又見他作憊懶狀,噗哧壹笑,這壹下花枝微顫,連帶睫毛上銀珠垂墜,煞是動人。
林生見狀,忙使出十二分解數,口中滔滔不絕,天花亂墜,奉承拍馬,賭咒發誓,說得夫人再板不住面孔方罷。
再說譚生午後小憩,申時方起。盥漱既畢,左右無事,將數日前作的壹幅山水鋪了,來作題詩。頃刻已得,刷刷寫完,吹幹墨跡,低聲吟道:霞飛山色暝,樵歸草木青地僻無鴻儒,醉飲有白丁【註2】瓜向日邊熟,茶摘雨後新無為黃粱夢,不看紫微星【註3】正自悵然出神,忽聽耳旁笑道,“好詩!”
擡頭見是林生,不由面上微紅,行禮道,“林兄見笑了。”
林生將字畫細細瞧來,笑道,“畫是妙筆,詩亦清新,只是忒喪氣些!弟弟才高八鬥,六藝精熟,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切莫因壹時機緣未至,消磨了丈夫意氣。”
譚生苦笑道,“林兄謬贊了。弟空治聖人之學,格物無所悟,修身未竟功,學駁識淺,畫得幾筆畫,又濟甚事?”
林生見他消沈,笑道,“賢弟切莫妄自菲薄。也罷,不說這些。晚間愚兄設了家宴,以謝賢弟這兩日所費許多心思工夫,尚請屆時移步壹敘。雖無玉盤珍饈,卻有壹壇好酒,足堪壹醉。”
譚生聞聽,振色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小弟敬謝了”問明了時刻,林生自去了。
【註】近日讀的時候看到壹句“莫遣兒童觸紅粉”心中大樂,遂定了主意作此回標題。翻閱出處,見是韋應物的原詩雲:停車欲去繞叢竹,偏愛新筠十數竿。
莫遣兒童觸瓊粉,留待幽人回日看待見上句“偏愛新筠十數竿”不由目瞪口呆,同故事中月桂騎竹的情節何其吻合!幾可稱渾然天成。可惜這段情節上回已敘畢,只得忍痛將這句棄了。
【註2】此句出自“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裏反轉了意思。
【註3】紫微,是星宿,亦指中書省,意思延伸至仕途
話說酉時六刻,譚生踱至後花園,見亭內燈燭朗曜,其中林生偕夫人坐定,正自說手機看片 :LSJVOD.COM笑,又有月桂同家人於壹旁伺候,忙緊走幾步,口中喚“哥哥,嫂嫂”與二人見禮。林生起身攜其手道,“快請坐”林氏亦斂衽還了壹禮。月桂見清茗並未跟隨,心中壹松,卻又平生幾分想念。
譚生見林氏去了簪花,隨意挽了個垂鬟髻,淡妝薄粉,身著壹條素錦長裙,與日間艷冶逼人之狀相較,別有壹番溫婉可人。又見她神情嬌怯,料她猶記早先二人獨處時情狀,心中不免有愧,暗忖,“不知嫂嫂還惱我幺?”
他卻不知林氏午間生受丈夫壹段撩撥羞辱,此時見了正主,不免念起當時些騷聲穢語,登時有幾分心虛。瞧了他綸巾青衫的俊雅模樣,突地想起林生言及他陽物碩大,不禁垂了螓首面紅過耳,心中自責不已。
林生見狀,雖不知他二人心中所想,亦料了個十之八九。咳嗽壹聲,笑道,“賢弟,我近日得了壹壇陳年狀元紅,今日多飲幾杯。”
譚生依言瞧去,見幾上擺了壹個烏壇,料是此物,喜道,“弟嗜紹興酒久矣,只是見了這個壇子,已是心癢難耐。”
林生聞言,忙命下人將泥封去了,勺於甌中。方去了紅封,已是壹股醇香飄散,勾起二人肚裏酒蟲,相視而笑,均道,“好香!”
此時已是初夏,便不溫過。待入了盞,更是濃香撲鼻,又見酒色如琥珀,端地可鼻可觀。林氏平素少吃酒,今日亦教斟了壹盞。
林生見酒饌已具,舉杯道,“賢弟,這杯,是我與內子謝妳這兩日辛苦。”
林氏見他如此說,亦舉杯道,“多謝叔叔”譚生謝道,“嫂嫂有毛施之美【註2】,在下筆法拙劣,描不出十壹,慚愧,慚愧!”
三人俱飲了壹杯,齊聲贊道,“好酒!”
月桂見了,忙同二人滿了盞。林氏覺酒味甜糯,悄聲道,“亦與我添半盞罷。”
林生與譚生聽了,恍若不聞,心中卻沒來由俱是壹喜。
說笑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生復舉杯道,“這壹杯,還是要敬賢弟,另有壹首歪詩相贈,只恐汙了清聽。”
譚生道,“林兄所作,必是好的了,弟洗耳恭聽。”
林生道,“此詩詠物,說的便是我等杯中之釀”說罷吟道:埋沒十八載,醇沈惘流年,破土終有日,香滿曲江宴【註3】譚生聞聽,知他借酒勸喻自己莫冷了仕途進取之心,雖猶有重重心事,亦感他用心良苦,起身拱手道,“哥哥美意,弟銘感五內。”
林生笑道,“說哪裏話,吃了這杯罷。”
二人又飲了壹杯。
林生飲畢道,“我既拋了磚,賢弟少不得續之以玉罷?”
譚生謙謝不得,道,“煩請哥哥出個題目。”
林生假作沈吟片刻,笑道,“有了!拙荊既得作了肖像,便仍請以為題如何?”
林氏聽了,面色微紅,暗怪他顛狂。所幸此時已是微醺,心境暢美,並不與他計較。心中又有幾分好奇,要瞧譚生作甚幺詞句。
譚生聽了,正合己意,道,“自當從命”於燈下略略瞧了婦人片刻,愈發覺她嬌俏似春風桃李,清雅如出水芙蓉,思索片刻,道,“獻醜了”便自緩緩吟來,詩雲:雲為衣裳鳳為簪,朝霑紅露暮如蘭,人間怎堪如此色,瑤池清冷倦仙班林氏聽他將自己比作紫府仙子,不由面上發燒,垂首口中道,“叔叔如此擡愛,折殺賤妾了。”
月桂於壹旁卻不以為然,暗忖,“此人油嘴滑舌,暗地裏卻不知安了什幺齷齪心思。”
又見林生對譚生笑道,“內子口中如此說,心裏還不知如何蜜甜哩!”
言語間便來摟夫人柳腰。婦人面上掛不住,瞪了他壹眼,閃身避了,神色間卻頗是恩愛。
譚生見他二人調笑,又見林氏笑靨嫣然,身段風流,燈下看來,愈發美得恍若天人,心下羨道,“林兄真真好福氣,若得美眷如此,夫復何求!”
又聽林生向婦人道,“叔叔將妳誇到了天上去,妳不敬他壹杯幺?”
林氏此時羞意稍去,舉杯道,“妾身敬叔叔。”
雙目同譚生壹對,見他目光灼灼,頗有幾分癡迷,不禁心中壹顫,斜了目視不敢與他相望。
譚生見她如此,自知失態,忙不叠謝了,壹飲而盡。林生見他尷尬,岔了話題說些時事、詩文,二人借了酒意,指點江山,品評文字,大得其樂。既是論詩,不免說到本朝王右丞、李青蓮、杜工部等,二人就王李孰高孰低爭執不下,林生無奈,隨口向林氏笑道,“夫人,依妳說來,這三人孰為翹楚?”
林氏微窘,道,“妾身壹個女子,怎敢信口雌黃?”
譚生笑道,“嫂嫂但說無妨。”
林氏躊躇道,“李青蓮壹句‘雲想衣裳花想容’我是極愛的,但王右丞那壹首‘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卻是言淺意深,最是銷魂。杜工部的詩想來是極好的,只是每每蕭索得緊,我壹介女流讀來消遣,卻嫌沈悶些,只有壹句‘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還記得住。”
譚生聞言大奇,道,“有理,有理。卻不知嫂嫂多習詩書,倒要仔細討教。”
林生見她所選雖是熟句,但勝在信手拈來,心中亦是吃了壹驚。
林氏赧然道,“妾身不過識得幾個字,‘多習詩書’卻是萬萬不敢當。”
譚生心中好奇,道,“夫人平日可有暇親為文墨?小生伏聆仙音。”
林氏神色為難,片刻方搖了搖頭。林生見狀笑道,“瞧妳躊躇,定是有了,速速說來,不然罰酒三盞。”
林氏掙不過,方吟道:晨昏獨坐雁寺鐘,菱花無意懶妝容【註4】無聲院落無情雨,寂落梧桐寂寞風吟畢已是粉面微紅,見二人瞠目結舌,面色古怪,暗忖“必是粗鄙得緊,害他二人尷尬”想到此節,更是後悔不叠。少頃忽見二人對望壹眼,哈哈大笑,更是羞得幾乎要尋個地縫鉆去。二人狷狂稍定,卻聽譚生拍案道,“好詩!”
林氏壹時猶不敢信,再看丈夫,亦是面帶嘉許,點頭微笑不已。婦人心中怦怦直跳,壹時不知如何是好。
譚生道,“通篇音義俱佳,末二句疊字尤為精彩,讀之滿口留芳,嫂嫂可比文君蔡女【註5】矣!”
林氏擺手不叠,只道,“見笑了!”
林生笑道,“平日只見妳梳妝打扮,亦或稍事女紅,卻不知妳竟深藏不露。家中藏了個女才子而不自知,倒是我走了眼了。”
婦人受二人大贊,雖然惶恐,心中亦是歡喜。兼月桂於壹旁聽了,心中亦自得意道,“每日裏只聽他二人之乎者也,今日也教爾等知曉,詩才非只男子專有。”
譚生口中誦念幾回,舉杯道,“如此佳句在前,當浮壹大白。”
林生亦道,“正是。”
婦人已有三分酒意,聞言亦飲了壹杯。
三人說說笑笑,壹個時辰將壹壇酒飲了大半。林生覷見月桂佇立良久,面帶倦色,記起她今日品簫放哨之功,遂打發她偕家人將殘肴去了,又道,“妳去吩咐廚下,略備些湯餅之類,便自去歇息罷,此處不用妳了。”
月桂聞言,見林氏並無異議,又兼身子果然倦怠,遂應聲去了。待到廚下,問廚娘,“譚先生的童子用了飯幺?”
那婆子應道,“他自來討了壹碗飯吃,早早便去了。”
月桂聞聽,放下心來,方自回屋。
再說此時亭內三人俱已有七八分酒意,林生與譚生倚於憑欄處,止有林氏壹人尚自安坐,只是壹手支頤,亦有了幾分慵懶之態。譚生口中與林生說笑,斜眼卻瞧婦人纖纖素手,捉了壹只玉盞時時淺抿,面帶微醺,目中迷離,似笑非笑,壹時心曠神怡,只覺天下女子美色,莫不集於她壹身。
林氏心思細敏,見他目光閃爍,不時瞧向自己,自知他心意。人言酒為色媒,殊為不虛,男子酣飲,膽壯而陽虛,尚未必能成事。女子壹醉,便生旖旎之思,少推拒之心,十有八九便要教人沾了身子。婦人雖稟性賢淑,見壹個年輕才俊的美男子對自己如此歆慕,心中亦難免有幾分自喜。念頭壹起,更不稍看譚生,卻不由自主扭擺腰肢,淺笑嫣然,將些風流樣貌來與他瞧。譚生見了,愈發神魂飄蕩。
林生見夫人媚態,亦是心旌搖動,暗道,“書中言‘燈下看美人’極妙,卻不知‘燈下看醉美人’尤甚。”
畢竟千日夫妻,略覺她眉眼含春,柳腰輕擺,似有幾分作態,心中壹動,自忖,“莫非鳴兒生了春心,故意如此幺?”
有心看來,愈覺有六七分確了,心中又酸又美,面上卻不露分毫,只勸二人吃酒。
此時身遭沒了下人,三人言語漸漸無忌。但聽林生笑指那酒壇道,“有壹件趣事,說與爾等聽。可知‘花雕’壹稱,從何而來?”
譚生應道,“我聽說那壇子考究些的,外有雕龍繪鳳,故名‘花雕’。”
林生道,“亦有此言。另有壹說,道‘女兒紅’若逢女兒早夭,便稱‘花雕’,蓋因此‘雕’與彼‘雕’同音也。”
譚生道,“緣來如此。”
林氏聽了好奇,忍不住問,“若埋的是‘狀元紅’,不幸其子陽壽不臻,又當如何稱呼?”
林生正色道,“女夭為‘花雕’,男折自然是‘陽萎’了。”
【註6】二人聞言愕然,待見林生神色忽轉促狹,方知著了他的道兒,譚生與林生妳望我我望妳,壹齊齊聲大笑。林氏雖覺丈夫粗鄙,亦是忍俊不禁,移身拿手掐他臂肘,嬌聲埋怨道,“這等話也可開得玩笑幺!”
言語間嬌嗔薄怒,艷色逼人。
林生“噯呦”壹聲痛呼,趁她俯過身來,就勢將她扯過身子摟了。林氏不提防他拉扯,腳下壹個踉蹌,已教他攬了腰身。待要掙紮,突覺壹陣酒意上湧,天旋地轉間業已軟倒於丈夫懷中。緣來這酒入口雖甘糯,卻頗具後勁,林氏不知不覺,已飲了七八盞,方才端坐,尚未顯出效用,此時乍壹立起,登時頭重腳輕,膝間無力,只欲坐倒。
林生見狀,心中壹動,將她抱了,口中問道,“夫人醉了幺?”
壹臂將將圈在她乳下,偷眼卻來覷譚生。婦人昏昏沈沈,猶知不妥,只是精神不濟,手足酸軟,口中道,“不……妨事……”
眼皮仿佛有千鈞之重,再難掙開。
譚生見她嬌軀無力,口中呢喃,又見林生掌緣距她胸脯咫尺之遙,不由綺思難抑,暗想,“瞧她渾身膏腴圓妙,那掌中之雪肌,不知是如何軟玉溫香。若能剝出嫂嫂壹雙玉乳,肆意把玩咋吮壹番,死了也甘心!”
林生斜乜他瞧向婦人目光熾熱,心中頓生壹陣淫邪快美,燎得口幹舌燥,作態口中喚了夫人數聲,林氏又哪裏應得了?左顧右盼,假作無奈道,“幾個仆傭,平日裏於面前沒口子聒噪,要尋他時卻不見半個!”
不待譚生自請,抽身將婦人橫陳於座道,“有勞賢弟看護內子片刻,我去廚下取壹碗熱湯來。”
言畢心中已是怦怦直跳,恐教譚生瞧出蹊蹺,竟自匆匆去了。
譚生見狀,口中唯唯,心思亦是亂作壹團。待見林生去了,復瞧林氏玉山推倒,面染流霞,人事不省,心中邪念頓生,暗道,“天賜良機,豈可錯過!”
又躊躇道,“他去去便回,萬壹嫂子叫喊,萬事休矣!”
又想,“早先欺於暗室已是不該,怎可壹錯再錯!”
復想,“瞧她模樣,果然是醉了。且當時她既未聲張,想來現今未必便會如何。天予弗取,反遭其譴!”
念及於此,淫欲壹發不可收拾,四下裏壹望,見確無人,顫巍巍行至林氏身前。此時借了酒意,色膽包天,定睛自首至足瞧了婦人片刻,咬咬牙於她身側坐了,雙掌輕輕按她香肩,心中已是狂跳。
他這壹按,卻教壹人打了個冷戰。緣來林生假作離去,實未行遠,走過壹個轉角,便藏身於後,將二人情狀看得清清楚楚。先見譚生立起,便知他心存不軌,已是心中翻湧。待見他坐低按了夫人雙肩,不由心中亂跳,暗忖,“這廝好大膽!”
壹時心念紛呈,猜他要如何調戲自家娘子。
再說譚生暖玉入手,但覺圓軟溫潤,嬌若無骨,又見她並未驚醒,壹張吹彈得破,艷比桃花的俏臉近在眼前,不免心醉神迷,竟俯身將她輕輕摟了。臉龐與她粉面壹觸,只覺嫩如新磨豆腐,馨若深谷幽蘭,十分魂兒已去了三分。
林氏醉臥不起,心中尚有壹線清明。恍惚中聽丈夫去了,不久便教人攬了身子,耳鬢廝磨。此時心神呆滯,渾不知所以,暗想,“是相公回來了幺?我這般醉,他還要借機輕薄。”
心下卻殊無惱意。
譚生溫存得片刻,見她兩片絳唇紅潤欲滴,氣若蘭麝,又含幾分醺人醉意,忍不住迎過臉去便要嗪於口中,又恐將她驚醒,正自猶豫,突覺身下兩團軟膩,貼了自已胸膛,心中壹蕩,起身把眼來瞧她酥胸。
林生見他二人交頸摩挲,已是心中仿徨,五味雜陳,待見他貼身細細瞧夫人胸前要緊處,壹顆淫心登時高高吊起。只見譚生看得片刻,雙手抖抖索索,竟來解她衣衫,心中瞬間壹股酸澀難當,有心沖將出去大喊壹聲“不可!”
卻是渾身顫抖,邁不出壹步。
再說譚生借了酒膽,屏息凝神來寬林氏衣衫,心中暗禱婦人千萬莫教驚醒。
動作間觸手彈軟,惹起淫思無限,自不必提。待松了婦人衣襟,眼見春光將泄,雪肌耀眼,立時即可得察其妙,心中竟有幾分躊躇,自覺這仙子玉體,實非自己凡夫俗子所當窺視。只是心墮魔障已深,暗嘆,“如此美色,便是我瞧過即時死了,又有何憾?”
當下強自鎮定,雙掌顫巍巍將婦人前襟蛻下。
林生眼睜睜看譚生目不轉睛,雙手緩緩下扯,生生將嬌妻壹雙瑩潔玉乳袒露。婦人平日端莊羞澀,便是床笫間亦多遮掩,雖為夫亦未必便得飽覽,此時卻見娘子聖峰如雪,兩點嫣紅,白生生赤條條俱落入他人眼中,直激得心如刀絞,胸臆壹股郁忿直欲爆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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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狀元紅”亦稱“元紅酒”“嬲”(第三聲)字解釋為“糾纏,戲弄”這裏也取字形之趣。
【註2】毛嗇,亦作毛嬙,同西施壹樣是古代著名美女【註3】
林生見愛妻生生教人看了身子,心中酸楚莫名,姑且不表。且說譚生戰戰兢兢,屏息凝神剝出婦人雙乳,倏地眼前毫光耀目,兩座玉峰聳出,猶自顫了兩顫。
譚生汗毛根根直豎,腦中轟然作響,神識中壹時竟無它物,癡癡看來,但見:嫩如新磨豆腐,皎勝極品邢瓷飽似閬苑仙桃,馨若空谷幽蘭巒堆瓊脂,造化鐘靈危綻梅紅,搖曳生姿婦人雙目緊閉,面頰酡紅,額發稍亂,氣息微醺,本已是嫵媚撩人之態,此時赤了胸前嬌物,玉體橫陳,直教譚生瞧得目餳骨軟,滾燙了鼻息,心中只念,“如此國色天香,仙女壹般的人物,竟教我瞧了胸脯!”
又想,“瞧她腰身僅堪壹握,怎生得如此豐乳!真真是人間尤物。”
此時壹不做二不休,祿山爪壹探,將婦人兩團媚肉,軟玉溫香,握了滿掌。
甫壹入手,竟不由自主吐了壹口濁氣。緣來林氏這壹雙妙乳非比尋常,譚生初試,只覺膏腴顫晃,肥美難言,雖是綿軟已極,卻又彈手有趣,遍思平生所識之物,竟無壹可擬。譚生壹觸之下手機看片 :LSJVOD.COM,已是酥了半邊身子。
他這廂掌捧粉翎鴿【註3】,手捋紅杏蕊【註4】,自不必提。林生遠遠瞧見他將夫人玉峰捫擰摸搓,極盡猥褻,激得額頭青筋暴起,心中翻湧不已。看得片刻,便已酸澀難當,又兼自知不得久佇,咬咬牙抽身向廚下行去。他神思不屬,走得幾步,竟跌了壹交,所幸左右無人,倉皇撣身去了。
再說林氏,畢竟要緊處受襲,雖醉臥中亦有知覺,昏沈沈想,“譚叔叔去了幺,怎地相公如此大膽?若有下人走動瞧了去,豈不是要糟?還是我已回了房,卻不自知?”
心中如此想,卻覺渾身無力,話兒亦懶得說壹句。只覺丈夫今日於此處流連頗久,不似平日耍得片刻,便要撩裙幹事。突地乳尖壹熱壹痛,估摸是教他噙了,不免嬌吟壹聲,勉力將美目掙開壹線,雙手不由自主,已抱住身上男子身軀。
譚生壹時色膽包天,突聽她吐氣出聲,又覺她雙臂環抱,嚇得魂飛天外,渾身僵硬,垂首不敢稍擡,口中猶含了她乳首,亦不知當松口否。
林氏醉眼瞥來,只見綸巾烏發,寬額隱見,瞧來頗是眼生,此時心思混亂,半晌不得要領,暗忖,“莫非我做夢幺,怎地仿佛是譚叔叔?”
復又瞧來,突地有壹念清明,大驚道,“是他!”
不由發壹聲喊,壹雙柔荑變抱為擋,奮力推拒。譚生聽她喊叫,驚得面如土色,滾倒在地,急聲哀告道,“嫂嫂莫喊!小生壹時糊塗,罪無可恕,只是哥哥頃刻便回,若汙了嫂嫂清譽,小生萬死莫贖!”
林氏方掩起衣衫,待要坐起,卻是氣力不濟,譚生覷見,有心伸手相扶,又恐林氏厭惡,不敢造次。婦人掙紮起身,耳中聽他求懇,心中氣苦,怪他行止有虧,又怪丈夫久去不回,使他乘虛而入,澀聲喘道,“妳……自去罷……我不想見妳。”
譚生聞聽,心中忐忑,躊躇道,“哥哥片刻返來,若見我獨去,留嫂嫂無人看護,須要怪罪則個。”
林氏聞言,閉目不語。醉中螓首無力,只得倚於廊柱之側。
譚生心中羞慚惶恐,忽聽遠處似有腳步聲響,擡頭見花木之後人影壹晃,驚道,“哥哥來了!”
騰地站起。林氏聞言壹驚,亦勉力坐直身子,偷眼低頭見衣襟端正,略略放下心來。老遠便聽林生呼喚“賢弟!賢弟!”
他二人卻不知林生故意弄出些聲響,又出言警示,以免撞見尷尬。
林生迤邐行來,見婦人坐起,喜道,“夫人醒了?”
林氏面上發燙,所幸本已帶了醺然之色,瞧不出甚端倪,只低低應了壹聲。林生暗想,“不知她何時醒轉,知否遭他輕薄?”
譚生卻是面如土色,猶自揣摩林氏心意,會否揭他醜事,竟不敢同林生對視。林生只作不見,坐於林氏聲旁,笑道,“廚下片刻便有熱湯送至,妳喝壹口醒醒酒罷。”
林氏聽他軟語溫存,心頭壹松,掙過身來歪倒在他肩頭。譚生見狀,幹咳壹聲,拱手道,“夫人無恙,小弟先告辭了。”
林生知他如坐針氈,亦不阻攔。林氏心下怔忡,並不理他。此後有婆子端茶送水,兼月桂聽奶奶醉倒,壹並來伺候,同林生二人合力,將林氏扶送回屋,寬衣睡下。
林生洗漱既畢,尚無睡意,和衣躺於林氏身畔,癡癡瞧她面容身段。但見粉腮緋紅,酣態可人,薄衾之下起伏有致,惹人遐思,暗想,“如此佳人,竟教我生受了。”
再看頜下,雪白的壹段脖項胸脯,又想,“這壹片白玉無瑕,閨房之私,今夜卻教旁人瞧了去。”
翻來覆去,回想方才譚生狎戲夫人,褻玩玉乳之狀。
他本有意引譚生入港,只是初見夫人玉潔冰清,終遭男子褻瀆,不免難舍,此時狹隘之心漸去,淫邪之念頓長,暗想當時譚生將嬌妻豐乳拿於掌心,如何恣意揉搓,快活銷魂,自已眼睜睜於壹旁窺視,羞慚中自有壹番難言快美。愈想愈是動興,襠裏壹根塵柄悄然而起,腹中無名淫火燒心燎肺,輒欲渲泄。怎奈此時婦人猶自眠醉,忍得片刻,突然記起今日同月桂壹番薄雲細雨,暗道,“便是她了!”
起身猶瞧了婦人壹眼,心中略有愧意,暗想,“早晚要收了她入房,須不算偷。”
當下躡手躡腳,潛行至月桂房前,拿手輕扣,低聲喚道,“月桂!”
月桂方自睡下,猶自胡思亂想,聽他呼喚,起身挑燈來迎。方開得門,見林生徑自入了屋,將門扉掩了。正自心下疑惑,卻見他甫壹轉身,便將自已摟了,腹皮上壹條硬物直直戳來,哪裏還不知主人心意?不由心慌氣促,嚶嚀道,“少爺……”
便自垂下頭去,林生見她嬌羞,壹手輕擡她下顎,燈下見她容顏秀麗,頗有可觀,心下壹喜,不由分說,將她香吻噙了,雙掌遊移,於她臀背摸捏把玩。
月桂不知就裏,只道主人白日裏不欲於夫人面前行事,故而夜裏來偷自己,心中雖懼夫人呷醋,亦有幾分歡喜。又想今夜須逃不過破瓜之厄,頗有幾分忐忑。心境既異,又兼林生風月嫻熟,此番與主人交頸纏綿,滋味便與早先同清茗不同。
林生吻得片刻,覺她尚拙於逢迎,反覺有趣。手中嬌軀柔弱,不似夫人膏腴,然惹人憐愛。興動處,手中摸索,來除她衣衫。丫鬟察知,不由將主人雙臂握了,卻不敢真個阻攔,自覺羅衣輕解,面上漸熱,不禁將兩條嫩藕般的雙臂圈緊了主人,將丁香暗渡,由他咂吮。
林生見她生了喘,知已情動,口中咋弄不停,三兩下將衣帶扯了,雙手將短襦壹分,便蛻出兩片香肩,連大半片酥胸,遂舍了香吻,垂首來瞧。月桂身上壹涼,睜眼瞧來,正見林生目光灼灼,猛瞧她胸間,羞得扯緊衣衫,垂首貼了他胸口顫聲道,“爺……滅了燈罷……”
林生笑道,“如此美景,若不當此良辰飽覽壹番,豈非暴殄天物。”
口中勸哄,將她雙臂撥至外圈。月桂無法,閉了星眸雙手低垂,只覺那輕羅自肩側由肘至腕,無聲滑落,恍如春風拂柳,花落無痕,別有壹番銷魂滋味在心頭。
林生剝去她衣衫,見她含羞忍怯,俏生生白花花壹個身子遮遮掩掩。娉婷而立,仿佛蝴蝶破繭,花枝搖曳,正如豆蔻初綻,心中大樂,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了置於榻上。自去了衣褲,手中攥了壹方素帕,叫壹聲,“好桂兒,爺來疼妳了!”
當下壹個餓虎撲食,跳將上去。
月桂心中紛亂,突覺雙膝被壹拿壹分,畢竟處子之身,驚叫壹聲坐起身來,那兩條腿兒止教林生分了三寸,旋又合攏。林生絲毫不以為忤,記起當年將夫人破瓜之時情狀,心中反自壹甜。月桂瞥見林生笑吟吟瞧她,不由面紅耳赤,復又閉目躺倒,雙腿方松了勁力,便教主人分了個大開。
姑娘家初次於男子面前作出這般姿態,止覺哀羞難抑,雙目緊閉,嬌喘微微,十根蔥指,緊緊攥了身下被褥。林生瞧她美態,已是色欲大動,再細細賞她牝戶,見澗生芳草,稀疏秀麗,丘中壹線,幼弱單薄,心中更是又憐又愛。
月桂不得視物,良久不見林生行動,暗暗心焦道,“莫非……莫非他在瞧我……羞處幺?”
壹念至此,更覺無地自容,待要合起雙腿,卻又不敢忤了主人之意,直急得渾身顫抖,腿心卻不知怎地,體察愈敏,似覺主人目視,如有實質,恍若壹片極柔極細的羽毛,於私處緩緩撩動。
正自難捱,突覺腿上暖癢,卻是林生俯身來吻,又兼雙掌探入臀下,不住揉捏。丫鬟覺他時而舔弄,時而吮吸,熱烘烘麻酥酥,又有唇上短須間或摩挲腿間嫩膚,著實銷魂。又覺他順勢而上,將將吻至腿根,心中驚惶,暗想,“他……他難道要親……彼處?”
雖覺羞人已極,卻又不由自主,有幾分念想。
林生見吻近緊要處,雙掌扶了她雪臀,二指輕撥,將她酥唇略分,昏燈下瞧不甚切,但見蛤珠嬌細難尋,小指壹探,止略有濡濕,心道,“她初經人事,想來汁水不足。”
他風月精熟,自非莽夫,舌尖壹探,已點在花徑之上三分,中指輕攏,正沒入玄關裏外些些。
月桂下體吃他舌尖壹觸,登時縮身欲逃,抱了他頭顱顫聲道,“少爺,使不得,折殺奴婢了!”
林生擡首柔聲道,“今日妳有破瓜之痛,若不弄些津唾相助,稍後多有艱澀。”
月桂聽他如此說,壹時沒得辯駁,生受得片刻,雖覺酥美,心中惶恐愈加,終掙起身道,“爺,奴婢下賤之軀,受不得如此,還是桂兒來伺候爺罷。”
林生知她心病,亦不相強,何況嬌娃自請品簫,有甚幺不願意?當下躺了,使月桂跪於腿間,俯首來吮他陽物。
月桂低頭,見那話兒昂藏而立,心中不知怎地,便有幾分繾綣。柔荑將他春袋握了,張櫻桃小口來納那龜首。林生見她粉腮凹凸不已,又赤身露體,擺首撅臀,淫興大起,凝神賞她浪態,又教她使指甲輕搔春袋、後庭,口中藏去貝齒磕絆,助以香舌撩撥等等。月桂於此道頗有天賦,壹點即通,喜得林生沒口子誇贊。
丫鬟見林生快活,心中亦自歡喜,更著意奉承,這壹曲好簫吹得足有小半個時辰。
林生見春意漸濃,花開堪折,道,“躺下罷。”
月桂聞言,仰面躺了,覺林生將她雪股微擡,墊了壹方薄絹在下,心知破身在即,意念紛亂,又想,“不知多幺疼痛?”
少頃林生貼上身來,嬌軀吃男子百余斤身軀壹壓,不免嚶嚀了壹聲,又覺腿間壹物亂聳數下,便教他扶住了往要緊處來,不免蹙眉咬唇,繃緊了身子來捱。
林生那話兒蘸得些汁水,將將嵌得小半個龜首在那桃花源門戶,見她如此,並不急於壹時之功。俯首將她鴿乳輕搓,櫻桃細品,下身暗暗使力,入得約莫半寸,便自抽回,下壹回再推入,便又多進得壹分,只覺花徑緊窄,出入頗為不易,龜首每入,前有滯澀,便有壹陣酸麻。
月桂教他含了乳首,鼻中聞他男子氣息,私處又吃陽物頂聳,刺痛中別有壹番快美,口中嬌聲漸起。但覺下身壹枚鈍物,業已破入禁苑,暗想彼處壹條肉莖將二人軀體相連之狀,不由肉緊已極。只是那話兒愈入,愈覺疼痛,終不免嘶了壹聲,卻猶不敢呼痛。
林生見狀,知已是奪關斬將的緊要關頭,下身反自壹頓,柔聲道,“桂兒,妳今年多大了?”
月桂下身得緩,略松了口氣,聽少爺問詢,應道“十六了。”
林生笑道,“平日聽我與夫人歡好,可動了春心幺?”
月桂聞聽,不禁大羞,口中囁嚅,卻不知如何作答。林生覷準她分神,下身發力壹送,霎那間只覺那塵柄破開重巒疊嶂,直沒至根。月桂不提防他驀然發難,猛地圓睜雙目,滿面驚訝,此時方覺下體壹陣裂體之痛,不由壹聲慘呼,四肢交纏,緊鎖了林生腰背,目中淚水漣漣而下。
林生見她吃痛,心中愛意迸發,下體不動,將她淚珠舔去,柔聲道,“長痛不如短痛,只是今夜卻苦了妳。”
丫鬟下身劇痛,自知已失了清白之軀,雖是心甘情願,自有壹番女兒哀慟,自憐自傷。耳中聽主人軟語安慰,眼中只是溫熱盈眶,淌個不住。
林生見狀,定了下身,只拿些情話哄她。兩人唧唧噥噥,細語溫存,約莫半個時辰,月桂覺膣內林生陽物猶堅,心中雖自惴惴,強自振作精神道,“爺,奴婢好些了……”
林生聞聽,知她拼身相就,不忍拂了她的心意,腰臀使力,緩緩抽添。見她蹙眉抿唇,身軀微顫,知她吃痛,心中卻忽有壹番淫邪快意。眼見她目中淚光又現,每壹舂入,嬌軀便是壹縮,口中道,“桂兒,使得幺?”
月桂顫聲道,“不妨……”
林生暗忖,“她雖是痛極,仍是心甘情願,忍泣吞聲,於我胯下承恩。”
想到此節,雖自知齷齪,仍是美得壹陣酥麻。又搗得片刻,見她面色漸白,額頭沁出冷汗,方止了抽添,歉然道,“今日如此足矣。”
月桂雖有心伺候,實已不堪撻伐,微微點頭應了,神色已有幾分恍惚。
林生將話兒抽出,見有殘紅數點,抽取素絹瞧來,亦有緋桃片片,遞於月桂笑道,“妳看。”
丫鬟捧了,癡癡看來,心中五味雜陳。林生取汗巾將二人下身揩抹凈了,又與她訴些衷腸,良久方相擁睡去。
【註1】這裏取安祿山楊貴妃典故,胡兒既指安祿山,也指譚生胡作非為【註2】金董解元卷五:“張珙殊無潘沈才,輒把梅犀玷汙。”
淩景埏校註:“梅犀玷汙,隱喻男女歡合。梅犀,梅花的瓣子。”
【註3】徐夤舉翼淩空碧,依人到大邦。
粉翎棲畫閣,雪影拂瓊窗。
振鷺堪為侶,鳴鳩好作雙。
狎鷗歸未得,睹爾憶晴江。
【註4】馮延巳風乍起,吹皺壹池春水。閑引鴛鴦香徑裏,手捋紅杏蕊。
鬥鴨闌幹獨倚,碧玉搔頭斜墜。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唐時考中的進士﹐放榜後賜宴於曲江亭【註4】“菱花”指菱花鏡【註5】文君為卓文君,蔡女指蔡文姬【註6】“陽痿”這個詞,應該是現代才有(馬王堆曰“臻欲之,而不能,曰勿”可見古時大抵叫“勿”-我看了幾個本,亦有作“弗”的,不知孰為善本)這裏因為是,姑且把這個詞提早發明壹千年,讀者權當壹笑,切勿當真。
另道聽途說,若生男早夭,則所埋狀元紅稱“秘雕”亦不知真偽。
話說林氏壹覺睡至巳時,醒轉猶有殘醉,只覺頭暈身軟,口中燥渴。見身旁無人,可喜桌上有壹個瓷壺,遂掙起身來尋茶飲。正蹣跚至桌前,但聽咿呀壹聲,卻是林生推門而入,見狀笑道,“娘子醒了。”
見她伸手及壺,身形猶自顫晃,忙道,“我來”言畢小心翼翼,斟了茶水與她。
婦人見他有幾分赧然之色,心下疑惑,不免多瞧了他幾眼,林生只是呆笑。
婦人吃得幾口茶,道,“怎不見桂兒?”
林生聞言,撓頭賠笑道,“她今日……那個……不良於行……稍後我教王家媳婦兒來妳跟前聽用便是。”
林氏神思猶亂,壹時不得要領,道,“她跌得壹交幺,昨夜還伶俐得緊,怎地今日便不良於行了?”
林生面色生窘,咳嗽壹聲顧左右道,“咳……昨夜為夫……那個……收用了她,故而現時還頗有不便。”
他卻未提今晨與丫鬟顛鸞倒鳳,真個銷魂,月桂昨夜方受破瓜之厄,晨起便吃他好壹番抽添,雖已得了些妙趣,畢事仍是神魂倦怠,雙腿酸軟,囿於簟席。林生見她辛苦,又是新寵,遂命她將養壹日,不必起身伺候。
林氏聞聽,心中壹酸,片刻無語。林生見她默然,心下不安,腆顏湊過身來將她抱了,口中道,“昨夜本欲與妳風流快活,怎奈娘子夜深花醉去,為夫只好退而求其次。再說桂兒年事漸長,妳又與她主仆相得,如此安了她心誌,今後伺候枕席,益發不用避諱,豈不是好?”
婦人聽了,妒意稍去,見丈夫鼓舌如簧,神情卻有幾分得意,咬唇嗔道,“我便知妳心下惦記她已久,此番趁我醉去,好歹教她遭了妳毒手。”
林生見夫人拈酸時薄怒輕嗔,卻非真個惱了,不免心花怒放,笑意中便帶了幾分淫猥,雙掌往婦人玉峰探去,口中道,“從今以後,相公與她壹齊伺候娘子,管教夫人知曉,這三人成眾,於床笫方寸間駢身疊股,首尾兼顧,自有奇趣。”
婦人聽他說得露骨,不由暈生雙頰,又豐乳受襲,突地記起昨夜譚生褻戲壹事,心中壹跳,輕啐壹口,玉掌輕揮,將丈夫淫爪拍去,掙起身道,“誰聽妳汙言穢語,我洗漱去了。”
林生見她嬌羞,呵呵直笑,放她去了。
婦人自去盥漱櫛笄,心中將昨夜情狀壹點壹滴想來,不免心中懊惱,暗怪譚生心術不正,又想,“昨日於書房內已是不妥,桂兒要告於相公知曉,卻教我勸下了,姑息養奸,乃有昨夜之災。如今若仍不與相公說個明白,豈非重蹈覆轍。只是如此羞人之事,又教我如何開得口?”
轉念又想,“昨夜到得後來,我不知何故,竟有幾分失態,若非如此,又兼相公離去,他自不敢造次。如相公知了他所為,此間必無他立錐之地,從此顏面無存,抑或自暴自棄,也未可知。若是如此,我便能無愧於心幺?”
翻來覆去,心思翻湧,卻沒個主意。
她這廂躊躇,卻不知譚生更如熱鍋上的螻蟻,壹宿不曾睡得好覺。膽戰心驚,唯恐林生前來質問,屆時失了容身之所,便也罷了,只是自知德行有虧,林生又待己至誠,實不堪受質詰之辱。想到灰心處,趁夜將要緊物事打了包袱,壹旦有變,便要抽身而走。待日上三竿,算算時刻,估摸林氏當已起身,更如蛇影杯弓,燕巢幕上【註】,這幾個時辰當真難捱得緊。
眼看日漸中天,將至午時,譚生暗忖,“她斷無尚未起身之理,東窗事既未發,想是婦人家究竟面薄,未於哥哥面前告發。”
自料逃過此劫,又想,“她對我壹再縱容,心裏莫非也有我幺?”
想到此節,不免心中亂跳。
林氏卻不知他胡思亂想,洗漱既畢,酒後厭食葷腥,用了半碗碧粳粥,幾樣清淡小菜,略將心事放下,移步來瞧月桂。入得偏房,但見小婢斜倚在床,手中捏了壹方素帕,目光定定,正自出神。聽腳步聲響,擡頭見是林氏,慌忙起身,膝下壹軟,拜倒道,“奶奶!”
林氏見她驚懼,心中壹軟,溫言扶她起身道,“何需行此大禮?昨夜之事,相公已悉數說與我知曉,以後妳多加用心伺候,若能生個壹男半女,也是我等壹家人的造化。”
月桂見她神色溫柔,如此說來,心中大定,不免紅了眼圈,口中稱謝。林氏攜了她手,坐於床沿,問道,“身上可還辛苦?”
丫鬟聞聽,羞紅了臉蛋,囁嚅道,“已不妨了,只是行走之時,酸軟得緊。”
見左右無人,又貼了林氏耳畔悄聲道,“還有……不知怎地,總覺雙腿……並而不攏。”
林氏聽了,吃吃直笑,亦飛紅了雙頰,扭捏道,“我當初……亦是如此……”
言甫出口,勾起洞房春宵之憶,不由心中又是甜蜜,又有幾分悵惘,暗想,“嫁為新婦之時,恍如昨日,怎想歲月侵尋,如今已三載了。”
正手機看片 :LSJVOD.COM自幽姿暗懷,忽聽耳旁輕嘆,見月桂神情古怪,奇道,“作甚?”
月桂面上壹紅,輕聲道,“奶奶妳……妳出神的樣子,這般好看。”
林氏聞聽,不免微羞,笑道,“平日裏未見妳如此嘴甜,如今卻來哄我歡喜。”
她卻不知月桂心中惆悵,暗想,“奶奶如此美色,少爺十分心思裏若有壹分系於我身,亦屬難能。”
她初為人婦,對林生頗生繾綣之意,只是又見林氏姿容絕代,羨慕中頓生自慚之心,傷懷之意。
卻見林氏拔下髻上壹支金簪道,“爺既收了妳入房,當另有些賞賜,這支簪子,往後妳戴著罷,我櫃裏還有壹匹妝花緞子,明日妳自來領去,教街前李氏做壹件新衣。”
月桂聽了,益發感激,稱謝不叠。
果教婦人料中,林生午後行去朱雀街邊,選了壹匹團花赤錦,又至戴月齋,采辦了幾件珠釵、玉鐲之類,與月桂作賞,又恐夫人心下暗生齟齬,另選了壹雙耳墜,要來討她歡喜。那掌櫃瞧他面熟,殷勤伺候,自不必提,見他選定首飾,忽地面帶詭笑,低聲道,“客官果然是有心之人,所謂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註2】,小店近日還進了幾件房中利器,不知官人可有興致壹觀?”
林生聽聞,雖有些微窘,卻勾起好奇,忙道,“甚好。”
掌櫃遂引他入後堂坐定,須臾夥計捧了壹個尺許長檀木匣子,置於案上。掌櫃吩咐他去了,自將匣子開啟,與林生觀瞧。林生看來,見盒中烏絨為襯,擺了五六件物事,識得有角先生,銀托子數件,又見壹條細皮囊,長約五寸,末端縫了銀器,不知何物。那掌櫃見他目光逡巡於此,笑道,“這壹件物事,用時註入熱水,復將銀蓋旋緊,軟硬合宜,兼有溫熱,婦人家用來,遠勝木石之屬。”
林生聞之恍然,取之把玩片刻,失笑道,“果然有趣。”
掌櫃又指與他瞧緬鈴等物,林生嘖嘖稱奇,只是他心中已有主張,止取了這壹件偽器,連先前所選金珠,共費了三十余兩銀子。
待至家中,將珠翠布匹賞了月桂,又知夫人亦有所賜,心中大慰。此後無話。到得夜裏,林生同夫人用畢晚飯,覷左右無人,貼過身來,擠眉弄眼道,“娘子,今夕何夕,良人在此【註3】,不若我等早早安歇了罷。”
林氏知他心意,心中亦有幾分念想,赧然將螓首微微壹點,算是答應。林生見她眉梢含了春意,喜得摩拳擦掌,自去洗漱預備。
二人入得內室,林生遂坐於妝臺前,使婦人坐於膝上,自將那真珠耳墜取出與她戴起。婦人於鏡中左右顧盼,見珠質瑩潔,熠熠生輝,又見丈夫雖取新歡,猶自心系已身,心中亦自歡喜,不免嫣然道,“好了,瞧妳心意份上,昨夜之事,我不拿來說項便是。”
林生見夫人巧笑倩兮,心中大樂,將佳人抱入芙蓉帳,羅衣輕解,暖玉橫陳,兩情綢繆,四體交纏,自不必說。
二人溫存半晌,林生忽笑道,“我今日得了壹件寶貝,妳且閉了雙目,我取來妳瞧。”
林氏心下好奇,依言閉目,片刻聽林生道,“好了!”
睜眼瞧來,見是黑黝黝壹條物事,雖不知何物,瞧那樣貌,隱隱便知非淫即邪,不免面上發熱。林生知她面薄,於她耳畔揀要緊處說了,婦人又羞又笑,卻教他將那物於腿間撩撥,聽他輕聲吐氣道,“妳瞧,還熱哩!”
婦人覺那淫器果然有幾分逼真,於丈夫面前,恍如受了旁人陽物頂聳,壹時赧然無地,驚笑中左右閃避,直教林生好壹番戲弄。
林生見她嬌羞美態,玉體裸裎,又是肌膚相親,淫心動處,棄了手中物事,抱定婦人恣意摸弄。見她柔荑略略掩了雙乳,心道,“昨夜娘子人事不知,這壹雙妙物教那人又摸又親,壹絲遮攔也無,今日與夫君敦倫,倒羞答答起來。”
想到不忿處,將她酥乳拿了,施力捏搓。
婦人吃痛,不依道,“輕些兒!”
林生聽了,手上略緩壹緩,移至下身將陽物探定妙穴,聳身壹送,婦人噯呀壹聲,閉了星眸,壹雙藕臂環了丈夫肩背,來受他抽添。林生埋首於她胸前丘壑,吮舔嚙咬,只覺乳肉甘甜,如蘭似麝,心中翻湧道,“昨夜他亦是這般,品了這滿口溫香。”
想到此節,起身屈膝將她壹雙美脛扛上肩頭,大開大合,抽送如飛,撞得婦人股間激響,口中嬌吟不絕。
這廂風度嬌音,透過窗欞,卻正送入壹人耳中。緣來此時時刻尚早,月桂尚未睡去,隱約聽得二人淫聲,此時初識雲雨,正是壹刻放不下的當兒,焉能受此撩撥?聽得片刻,便已春情湧動,坐立不安。又熬得半註香光景,愈覺難耐,暗道,“罷了!”
躡手躡腳,竟掩至主人屋前,聽他二人風月。
再說林氏酥乳遭丈夫咂弄之時,心中便有幾分異樣,“昨夜那人亦是這般……”
念頭倏起,便自驚覺不妥,強自止了思忖。只是綺念既起,今日此處體察便尤為細敏,片刻便教他撩撥得春心難抑。待吃他元陽舂入,逞強搗弄,更是挑動真騷,自覺壹雙豐乳隨他沖撞前後拋動,頗為累贅,卻又自知相公此時必是目光灼灼,集於此處。她見相公昨夜方幸新歡,竟不由起了些邀寵之心,值此身心激蕩之時,遂不遮掩,有心教他觀看。須臾識破自己心思,不免大羞,自慚之中卻又平添快美,當時心境,只可意會。
林生不知婦人家這些細微心思,鏖戰間只想譚生與他夫人勾當,又見她玉桃亂顫,仿佛菡萏扶風,艷色無儔,心中又是得意又是痛惜,忍得半晌,終開口道,“小淫婦,怎生得如此壹雙騷乳,晃得眼花!”
月桂於屋外聽得分明,想他二人此時情狀,不禁面紅耳赤。
婦人聽他如此說來,嚶嚀壹聲,作勢要掩,卻教丈夫捉了皓腕,掙之不脫。
林生見她推拒,更添淫興,俯身臥於其上,將婦人雙腕交叉舉過頭頂壹手握了,另壹掌只管於婦人肉身上下揉搓,抽添間喘道,“娘子,譚叔叔若如此按定了妳身子,教妳動彈不得,妳待如何?”
月桂聽個正著,暗忖,“少爺怎地有此壹問!難道昨日那廝作畫時覬覦夫人壹事,已教少爺知曉了幺?”
心中壹緊,屏息凝神,聽林氏如何作答。
婦人雙掌受制,羞辱間反覺有異趣,吃他抽得著實快美,聽他又提那人,勾起心病,嗔道,“怎地……又提他……”
林生見她嬌羞,陽物瞬間又漲得壹圍,急道,“且說來,我自愛聽!”
婦人心中癥結未解,自矜道,“自然掙紮呼叫。”
林生聽了,雖非所欲聞,可喜夫人入港,遂暗使本事,塵柄著意尋她花心,接連探得數回,只覺夫人下體磨至火燙,膣內壹圈圈如捋如握,龜首每每撞至壹處肉突,便麻個冷戰,乘勝道,“若左右無人,妳又掙不過他男子氣力,卻待怎地?”
丫鬟聞聽,心中疑雲漸起,只想,“聽相公言語,非但不惱,竟似有幾分慫恿,怎會如此?”
婦人蕊心被點,只覺酸入骨髓,甚是難捱,知他心事,心中已允了,面皮上猶過不去,只是不語。林生見狀,壹發不饒,金槍舞動,口中喘道,“果真如此,妳壹個婦道人家,又如何抵擋,不如……便從了他罷!”
他這廂說來,於己固然是肉緊已極,聽在月桂耳中,更是恍如驚雷,不由瞠目結舌,壹時呆若木雞。
林氏銷魂間聞聽丈夫如此說,羞惱中賭氣道,“妳既如此慷慨,我又何需死守。”
甫壹出口,便有幾分後悔,卻聽林生長唔壹聲,澀聲道,“娘子……妳口中言說……說如此妳便從了他……與我聽……”
言語間抽送愈急,汗如雨下。
婦人見丈夫如此渴求,私處又是壹陣陣快意淋漓,直沖百會,那十停羞惱中倒有五停化作蕩意,心中不免記起譚生吮舔她胸乳之狀,摟緊了身上男子顫聲道,“相公若願意……賤妾……便、便從了他……由得他快活壹番……”
月桂聽婦人如此說,壹時芳心狂跳,幾乎立不穩身子,心中只想,“他二人竟如此放浪!”
恍惚中品到淫邪處,腿心壹酸壹暖,驀地汩出壹汪熱泉。待自驚覺,抖索索將蔥指探入中衣壹撩,但覺油滑壹片,指肉拂過蛤珠,不由渾身壹顫,那壹雙柔荑便再難自棄,屈指攏撚,旋轉如飛,登時有沛然快美,由牝間散入四肢百骸。
帳內林生聽得夫人淫話,激得眉頭緊鎖,手足發顫,道,“淫婦……如何從了他,速速說與我聽!”
林氏嚶嚀壹聲,壹時忘我,要討丈夫歡喜,閉目擺首,暈了雙頰道,“奴奴教他……寬去衣衫……壹絲不掛……使他看遍奴奴的身子……”
林生見婦人扭動腰肢,似是動情已極,不由目中帶赤,元陽怒挺,咬牙道,“賤人!看遍後待如何?”
婦人蹙眉嬌吟,應道,“相公歡喜,奴奴便受他、他大龜……入來身子,壞了奴奴清白便是……”
林生聽了,大叫壹聲,上下如飛,沒命抽插,婦人浪語出口,心中大愧,只勉力仰首將秀顱貼了丈夫肩窩,亢聲淫叫,恍若壹朵嬌蕊橫遭狂風驟雨,又如壹葉扁舟出入驚濤駭浪,牡牝爭鋒,陰陽鏖戰,直是驚心動魄,須臾教那浪峰拋至極高處,口中驚不擇言道,“達達使力!”
林生見她忘形,欲念狂飆,精關再難獨守,咬舌拼身添得十余抽,悶聲疾道,“丟與妳了!”
大吼聲中,陽精迸射,突地頸側壹痛,卻是婦人難捱,壹口咬在他肩頭,當下嗚嗚作聲,弓身起伏,亦大泄了壹番。
【註】處在危險的境地。襄二十九年:“夫子之在此也,猶燕之巢於幕上。”
【註2】見“張敞畫眉”典故【註3】“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上回說到月桂於屋外潛聽主人翻雲覆雨,兼言及譚生,淫意非常。她花季年華,破瓜未久,便是平日聽了二人些風月,又曉得幾分閨中情趣了?聽林生將淫話撩撥夫人,已是舌撟不下。再聽林氏作踐自身,浪語中竟似於那狂生有幾分念想,更是芳心狂跳。
少頃聽房內聲息漸歇,唯恐教他二人聽出行藏,躡手躡腳回了己屋睡下。輾轉反側,只細細想二人言語。壹忽兒想,“聽夫人方才嬌聲,心中若非果真於那人有幾分垂青,斷不至動情若此。難怪我白日裏要將他逾矩之行告訴少爺,她卻不使我去。”
她心向林氏,知譚生心存不軌,原對譚生頗為厭憎,此時揣度夫人心意,猜她心中未必便惡了那人,壹股不忿便去了壹半。只是又想,“那人縱然生得壹副好皮囊,又怎配得上夫人神仙般樣貌,菩薩般心腸?”
念及於此,又替夫人不值。
壹忽兒又想,“素來只聽男子將妻室貞潔瞧得極重,怎地少爺卻似有心將夫人拱手送人壹般,如此嬌滴滴壹個人兒,他怎生舍得!只是若他果真舍得,夫人又何必將白日裏事瞞他?”
思忖半晌,暗想,“許是夫人面薄,雖知少爺心存此念,青天白日,終怕吃他詰問。又或他二人暗通消息,卻不願教我說破。”
又想,“少爺若果有此好,萬壹日後命我與旁人如何,豈非羞煞人也?”
想到此處,不免面紅耳赤。方自惴惴,突起壹念道,“若是清茗那般眉清目秀的少年,再大個幾歲,抑或便如他主人那等樣貌,我、我……”
想到此節,不敢再想,只是春心既動,便如清明絮雨,隨風入夜,潤物無聲,平添少女心事。
再說林生與夫人共赴巫山,極盡狂浪,畢事相擁,薄衾猶自汗濕,只得翻被而眠。林氏枕於丈夫肱【註3】上,心中羞愧,閉目假寐。林生泄了陽精,心境漸平,細品方才婦人騷浪之態,得意之中隱隱有幾分吃味,壹時無語。少頃吃她額前細發撩弄癢鼻,不免伸手輕輕撥去,口中柔聲笑道,“方才怎地叫我達達?”
婦人聽他問及,面上發燙,埋首於他胸前嚶嚀道,“壹時失言,不許取笑奴家。”
林生見她嬌羞,開懷笑道,“我卻聽得歡喜,日後多多喚來。”
婦人羞答答應了。二人兔絲女蘿【註4】,唧噥情話,直至倦意難耐,方各自沈沈睡去。
林生次日起身未久,忽有管事報來,言說鳳翔府本族遣人來拜,林生不知何事,自迎出來,認得是壹個遠房侄子喚作林岱的,忙請入正堂坐了。待說明究竟,緣來掌族伯父年邁病危,眼見不濟,族內長老初議之下,邀關內道眾親友壹聚,共商後事。二人議定次日動身,林生便吩咐下人引侄子下去歇息,自入內堂來說與夫人知曉。
林氏聞聽,頗為不舍,憂聲道,“鳳翔府此去三百余裏,道路崎嶇,沒個五六日到不得。妳數年未歸,此回又是族中大事,當須盤桓數日,如此豈非要大半月光景方可返家?”
林生見她不樂,溫言道,“我當速去速回,自有分寸。”
林氏聽了,亦無奈何,自去與他打點行裝。
是夜林生設家宴與侄子洗塵,免不得請譚生作陪。林氏午後已見了客,聽聞要請譚生,便推了身上不適,自於房裏歇息,林生知她心病,亦不相強。譚生雖不見玉人,可喜林生神色如常,不見恚怒之色,暗叫壹聲,“慚愧!”
遂打起精神,吃酒說笑。待聽林生行將出門多日,心中不免壹突。林生見他神色壹凝,心中亦道,“此去多日,止留娘子及下人在此,不知他待如何?”
念頭到處,不免心癢難耐。他二人各懷心事,止有林岱蒙在鼓裏。
待散了宴席,林生自往房裏來,見夫人同月桂說在壹處,神色親密,心中壹寬,笑道,“甚幺有趣事,且說與相公聽來。”
丫鬟方承雨露,知他明日將遠行,心中亦自不舍,只是料他二人今夜必要抵死纏綿壹番,不覺飛紅了臉蛋,便要告退。林生見她模樣嬌羞可人,淫心驟起,口中道,“桂兒,妳且去廚下取些熱水來。”
月桂聞言,擡頭見林生朝他霎眼,心中猜到五六分,卻不曾認確,應聲去了。
林氏不曾見丈夫作態,奇道,“要熱水作甚?”
林生轉身將她摟了,壹掌探入她衣襟摸捏,低笑道,“我此去多日,怎舍得娘子獨守春閨?不若今夜花開並蒂,留些風月事與妳二人作些念想。”
林氏正縮身推拒,聞言嗔道,“妳若舍不得我,為何又……又招惹她?”
林生面上不禁壹紅,訕笑道,“且令她暖被服伺,使喚方便。”
林氏知他所言不實,哼了壹聲。林生見狀,心下忐忑,不知如何撫慰,只得將夫人摟緊了親嘴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林氏心下委屈,壹雙美目緊閉,雖教他嗪了香吻咂弄,並不甚附和。
林生手上不停,寬衣解帶,片刻將婦人脫得只余褻衣,正值此刻月桂提了水壺返轉,咿呀壹聲推門而入,婦人不提防教丫鬟瞧見春光,羞得急急鉆入錦被,面壁睡下,不作壹聲。丫鬟正不知如何是好,林生已起身掩了門扉,低聲道,“桂兒,今夜妳不必去了。”
月桂聞聽要與主母共侍枕席,亦是羞意頓生,心中忐忑。口中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此時三人心中各生異樣,頗有幾分尷尬。林生見狀,咳嗽壹聲,拿眼色壹丟,示意丫鬟將衣衫解了。自亦去了外衣褲,鉆入帳中。見林氏狀若睡去,只是睫毛微顫,壹雙柔荑更是緊緊攥了被兒。林生瞧得有趣,促狹之心頓起,將她胸前薄衾壹扯,登時將脖項之下壹片雪膩兼壹條赤錦繡金鴛鴦抹胸露出大半。
林氏吃丈夫輕薄,再也裝睡不得,鳳眼圓睜,嬌叱道,“作甚幺!”
不防林生壹雙手爪探入腋下撓她癢處,不多時便繃不住臉面,玉粳白露【註5】,笑罵作壹團。林生見她掙紮閃避,索性騎於娘子腹上,口中道,“好桂兒!替我捉了妳主母臂兒!”
月桂聞聽,不敢違拗,又恐夫人惱她,作勢來拿她雙臂,卻不曾使得力氣。林氏見她幫襯,急道,“枉我平日疼妳!如今卻來助紂為虐!”
掙得片刻,實是受不住癢,大笑中哀告道,“饒了我罷!”
林生聽了,緩了手道,“饒妳亦不難,只是須與我些好處。”
林氏聞聽,忙道,“都依妳便是!”
林生笑道,“是妳自己應承在先,莫怪我無禮。”
言畢將中衣壹松,亮出陽物將將湊至婦人檀口道,“且與相公奏壹曲簫罷。”
林氏身子受制,閃避不便,教他龜首於粉頰亂頂,半推半就間終不免吃那話兒聳入櫻桃小口,貝齒輕掃過肉菇,耳邊便聽丈夫低低唔了壹聲,不由心中壹蕩,粉頸聳動,壹條丁香小舌吮裹撩撥,嘖嘖有聲。自知這羞人之狀皆教丫鬟瞧了去,不免酡顏氣促,不敢略睜壹睜美目。
林生見她動情,心中大快,眼見壹旁月桂赤條條跪坐於床尾,亦是面生紅霞,偷眼瞧來。遂勾指令她俯身相就,自將身子略退壹退,止將龜首與夫人咂弄,壹手捉了月桂烏髻,卻使丫鬟吮舔莖身。垂首見二美合奏,四唇於彈丸之地倏分倏合,更兼下體酥麻快美,妙不可言,心中快意道,“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林氏與丫鬟爭食他陽物,亦是心蕩神馳。
如此品得壹刻好簫,林生方將那話兒抽出,再看二女,俱是星眸半閉,口唇狼藉,粉面含春,平添媚色。林生瞧得動興,三兩下將夫人衣衫除盡,壹手拿了她酥胸玩耍,側首與丫鬟道,“桂兒,瞧妳主母壹雙妙乳,豐美至此。”
月桂素知少奶奶豐隆,依言定睛瞧來,粉雕玉琢般兩座玉巒,竟似比平日又漲大得幾分,乳首傲立激聳,猶自微微顫動,心中羨慕不已。
林氏聽丈夫與丫鬟品評自己乳兒,羞得嚶嚀壹聲,玉掌壹錯,便要遮掩,卻吃林生按住,反令月桂揉搓舔吮她玉峰。林氏生平遭生受女子把玩酥乳,乳尖乍受丫鬟噙弄,但覺渾身起得壹片雞皮,酥麻之意,仿佛鉆入心坎,遭她口舌稍壹撩撥,便極難耐。月桂身為女流,自是熟知女子所欲,素手撥弄提搓,丁香攏撚卷裹之時極盡溫柔,美得林氏通體欲融,只是恐受丈夫恥笑,勉力忍了不哼壹聲。
月桂埋首於婦人丘壑間,但覺奶脯溫潤馨香,肥膩彈手,她纖掌嬌小,壹握之下,止遮覆得小半,那乳肉便如赤足踏入泥潭,倏忽於指縫間滿溢而出。她平日自瀆時亦常將壹雙鴿乳揉搓自憐,只是年齡尚幼,彼時又是處子之身,如何同林氏這般久經雨露的少婦身子相比?暗自艷羨之中,更是著意伺候。
林生見二美嬉春,別有壹番情趣。瞧至動火處,將夫人雙腿分了,來賞她玉戶,見兩片酥唇已綻開苞蕾,壹粒蛤珠如蕊,將吐未吐,牝間已濕了壹片。林氏雖閉了雙目,只覺雙腿大開,股間丈夫氣息粗重,時時拂過緊要處,激得花瓣壹翕壹合,輒欲得些撫慰,只是此時丫鬟傍身,羞於使出平日些風流手段求索丈夫施恩,端地難耐得緊。
林生見夫人玉戶微張,層疊間竟露出些極淡的粉色來,煞是嬌嫩可愛,不免俯身相就,將舌卷了來探她牝心,入口但覺清雅溫潤,並無壹絲腥膻。林氏只覺花徑壹麻,壹物熱騰騰沒入半寸,隨即便如泥鰍般四處拓尋,美得浪聲發喊,壹雙玉腿不由自主,已勾住丈夫頭顱。
月桂聞聽有異,偷眼覷來,見林生啜飲婦人淫水嘖嘖有聲,不免腿心亦是壹酸,汩出壹汪熱泉來,又見林氏蹙眉抿唇,嬌聲不斷,腰肢擺得如水蛇相似,心道,“少奶奶此時,不知該如何快活。”
林生飲得片刻玉泉,下體更添昂藏,因俯身臥於婦人身下,硌著簟席生疼。
突地心生壹念,暗想,“若是鳴兒與別個男子交合,卻不許我入她身子,只使我替她品玉,當是如何壹番光景。”
細細思忖其中淫糜處,酸澀羞辱中別有壹番異樣悸美。昏昏間鼓舌如簧,曲意奉承,只覺口鼻間淫液橫溢,連下頜亦濕盡。
林氏生受溫存,雖教他品得渾身酥融,終顫聲道,“相公……”
欲要喚他上身,又羞於人前求懇。林生聞聽,知她心意,遂舍了她玉戶,起身直直瞧她,四目相交間似笑非笑,緩緩將唇鼻抹凈。婦人見他面上淫水狼藉,瞧得肉緊,將壹條蔥指含了,無聲低喘,媚態盡展,反瞧得壹旁丫鬟心中壹顫。
林生見她浪態,亦是如飲純釀,遂將嬌妻壹雙玉腿擡於肩上,下身左右覓著那桃源洞壹聳,只聽“唧”壹聲,那龜首便剝開兩瓣肥美酥唇,往那紅濕處舂入了去。緣於方才他口舌之功,婦人花徑油滑,膣口並無艱澀,只是棍身方入得去,便覺內中層層疊疊,愈入得深,便愈裹纏得細密。
婦人發得壹聲嬌吟,壹雙玉掌不由自主,便來握自已乳峰,壹觸之下,卻拿了壹雙素手,卻是月桂猶於此處流連。婦人牝中正擒了敵將金槍,壹絲聚不起神智,昏沈間順水推舟,兜了丫鬟雙手,將玉乳施力揉搓。
林生見夫人忘我,心道,“鳴兒近日愈發騷浪了,長此以往,待我於她欲火焚身之時設計相誘,未必沒有心防崩壞,紅杏逾墻之日。”
想到此處,定睛瞧她,只覺娘子美艷無匹,春色橫溢,實是人間壹等壹的尤物。如此美眷,壹旦遭男子所汙,那人絕難輕饒,必是毫不憐惜,將嬌妻狂風驟雨般徹夜奸媾。
若是旁人想到此情此景,必是咬牙切齒,目眥盡裂。林生中了異樣淫毒,念頭到處,雖亦不舍已極,反覺心中激蕩,快美無疇,連陽物亦增堅挺,發力攢刺間將婦人牝間搗得汁水飛濺。待換作平日,早已出言將那禁忌之語撩撥婦人,今日卻有丫鬟在側,終無顏將這等無恥話兒出口,直憋得滿面赤紅,腸中如遭蟻嚙。
林氏吃他抽得遍體酥麻,渾身雪肌染暈,雖有丫鬟在身前,口中嬌聲難禁。
她此時壹雙金蓮高舉,姿態甚是羞人,丈夫陽物又入得甚深,時而搗至花心,便喊得呼天搶地,又想,“我如此羞人之狀,俱教桂兒瞧了去,明日裏卻如何見她!”
雖頗惶急,亦別有壹番快美。
月桂平日雖慣聽他二人雲雨,怎及此時近在眼前,巨細無遺。眼觀耳聞他二人赤條條肉身相擊,入耳清脆,偏又夾纏林生粗喘,夫人膩吟,直聽得目餳骨軟,牝間盡濕。自覺花徑內酥麻難當,有心稍自撫慰,又恐教主子恥笑,煞是難捱。
林生見月桂柳腰無風自動,眼波迷蒙,口中細喘,知她春心早動,興之所至,將她腿兒捉了,命她俯身四體著床,與林氏摟作壹處。丫鬟臥於夫人體上,雖使雙臂撐了身子,終不免心中惶恐。二人肌膚相親,四乳相對,恰乳尖壹偎壹掃,激靈靈俱打個冷戰。
林氏只覺胸前兩團軟玉壹麻,方自回味,下體突地壹空,已失了丈夫所在。
驀然身上丫鬟蹙眉壹聲嬌呼,雙臂壹軟,隨即臥倒於自己頸側,林氏勉力擡首,見月桂雪臀高聳,股後丈夫正自抽添。她心中雖早已許了,此時眼睜睜見丈夫陽物入了丫鬟身子,終不免壹股揪心,鼻子壹酸,美目中已噙了淚。恐教二人瞧出端倪,自將眼閉了,默不作聲。
林生入了月桂身子,抽添得十數下,不免將二女花陰細細品較,暗想,“夫人花徑肥軟滑膩,層疊中自有吸吮之美。桂兒玄關緊窄,花心每擊必中,亦是大妙。”
愈想愈覺二女各有所長,自己得享齊人之福,不免意氣風發,捧了丫鬟玉股好壹番抽添。
月桂花徑短淺,頗令男子自喜。花心頻頻教林生采得,但覺酸麻難當,壹擊擊均似敲在心坎喉頭,便如平日挖耳時那銀勺入得深了,難捱中卻又有難言快美。
心中雖於夫人有愧,終難抵擋這男女大欲,口中喊得如泣如訴,更勝林氏方才。
林生聽得歡喜,突想,“桂兒如此快活,只因我頻至垓心【註6】。娘子花徑幽深,平日我便難及彼處。若是教譚弟弟與她歡好,他陽物雄偉,只怕便如我此刻壹般,每發必中娘子牝心,那時豈不是美殺了她!”
想到此節,滾熱了鼻息,須發根根豎起,抽添時酥美已極。
須臾又想,“我行將出門多日,正是大好時機,若得撩撥娘子春心暗萌,又不得慰藉,或可助他壹臂之力。”
念及於此,心下不免暗生愧意,翻來覆去斟酌得片刻,終是魔高壹丈。心念既定,邪美自生,凝神聚力,下體聳動如風,又暗想事成之日,譚生與娘子雲雨之狀,不多時低吼聲中,竟將滿囊陽精盡數泄於丫鬟牝內。
月桂本已吃他抽得神魂顛倒,此刻受他熱精壹燙,美得牝內急縮,噯呀呀頓時亦泄了身。他二人放浪形骸,丟作壹處,止冷落了林氏壹人。
【註1】比喻男女歡愛,夫妻情篤【註2】李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註3】肱(gōng)者,上臂也【註4】比喻夫妻互相依附,之八:“與君為新婚,兔絲附女蘿。”
【註5】指齒白。元王實甫“未語人前先靦腆,櫻桃紅綻,玉粳白露,半晌恰方言。”
【註6】垓心,本意為戰場中心,這裏另有所指
次日清晨,林生早早起身,同夫人用了些點心,從人已盡收拾停當,府前車馬俱備。又有譚生來送,道了幾句珍重。臨行見夫人及月桂俱是面帶不舍,心中壹暖,笑道,“少則十日,多則半月,我便返轉來,夫人勿念。”
旁人眼前,林氏作不得小兒女之態,強笑應了,又細細叮嚀幾句。林生亦感懷於心,又見她身後譚生長身而立,心中滋味自知。婦人待見丈夫同侄子入了油壁車,猶自探頭回顧壹笑,忙招手相應,卻見他隨即轉身坐定。須臾車夫揚鞭吆喝,車轔轔馬蕭蕭,壹幹人迤邐去了,婦人鼻中壹酸,登時紅了眼圈。月桂見了,有心來勸,又感於她深情,扶了她不發壹言,直待眾人漸行漸遠,模糊不見。
譚生壹邊覷來,見她壹身月牙素錦,淡雅出塵,柳眉微蹙,泫然欲涕,雖無鉛華重粉之色,自有西子捧心之容,又見林生遠去,壹時心中漣漪又起。他原非好色濫情之徒,只是此生孽緣所累,此時見留人孑然,那親近之心卻又徒增幾分。
林氏眼角余光見他目光閃爍,有意無意便向自己身上來,此時亦無心理會,目光不擡,口中道壹聲“叔叔”微微福了壹福,便偕丫鬟自去。譚生忙不叠回禮相應,身後望去,見她步履端莊,只是羅裳單薄,行走間時時將柳腰豐臀,風流體態流露些許,便已瞧得目不轉睛,心神激蕩,暗嘆壹聲“冤孽!”
林氏同丫鬟行得數步,恰有婆子喚月桂去了,遂自回了內院。但見身遭壹個人影也無,陡然壹股淒涼油然而生,止覺心中空蕩蕩更無壹絲寄托。她自嫁為人婦,日日有丈夫調笑寵愛,雖為新詞偶作寂寞之語,何曾真個身受孤獨滋味!此時春閨獨處,身無所依,但覺天地悠悠,目中珠淚久噙,再難自抑,由面至頜,跌落紅塵。
好歹片刻月桂返來,二女絮叨瑣事,略略排遣愁腸,只是話起由頭,無論何事,終不免繞回林生壹身。待用了午飯,林氏略有些倦怠,左右無事,睡了壹個半時辰,朦朧醒轉,見窗外天光猶亮,心道,“卻怎生捱到天黑!”
睡得身上綿軟無力,索性不起身,閉目將林生平日言行點滴想來,想到他溫柔可愛處,不由面生笑靨,待想到他促狹可惱處,又自撅了粉唇。如此又捱得三刻光景,方勉力起身洗漱。
又略略作些女紅,不知怎地,總是無心,止拈了針兒發呆。時時想,“相公此時,不知到了何處?”
好不容易,挨至晚膳時分,卻又是壹人獨坐,暗想往日同丈夫含饌相哺,抑或林生趁下人不在身邊,魔掌暗中調戲,種種當時可喜可厭之舉,此時想來,俱有融融暖意,只是如今竟不可得。
月桂壹旁伺候,見她輟箸支頤,呆呆出神,壹時不知如何勸解,她雖心中亦甚掛念林生,終究年幼,不比林氏為婦日久,伉儷情篤。只見林氏愀然嘆道,“往日熟聽‘壹日不見,如三秋兮【註2】’,渾然不以為意,今日才知這相思滋味,竟是如此難熬!”
丫鬟聞聽,亦自鼻酸,只把許多寬心之語來勸慰。說了良久,眼見肴饌已冷,主母無心,遂喚廚下撤去,只與林氏入內堂說話。
待夜黑睡下,林氏久未獨臥,心下不免有些惴惴,留得壹燈如豆,方入了帳。雖閉了壹雙美目,眼前猶有光影幢幢,又兼白日裏睡了壹遭,此時輾轉反側,只是不得入眠。粉頰枕了鴛枕,鼻中似有壹絲半縷丈夫氣味,心中想,“昨夜此時,相公猶臥於我身,同桂兒壹齊行歡哩!”
細想當時春光,心生繾綣,又兼昨夜不曾泄得身,壹發燎得難耐。忍得片刻,終不免壹條纖指探入溪谷間,心中想那如膠似漆,巫峽雲雨,指下細攏微搓,穴內生津,口中氣息壹重,漸漸帶了嬌音,聽在自己耳裏,羞意中別有壹番撩人。
不多時自覺漸至佳境,遂繃緊了壹雙玉足,指下揉得飛快,心中只想林生陽物於已私處出入之狀,須臾嬌軀大震,陰精湧出,亦頗快美,自覺陰內壹縮壹縮,只是花徑無人,甚覺空虛,混沌間心中只想,“若是此刻相公陽物在我身子裏,不知擠弄得他多幺快活。”
既泄得身,自有壹股倦意,玉體橫陳,牝間猶自陰濕,只是無力揩抹。
迷迷糊糊,不知辰光幾何,突地想起日間譚生樣貌,兼他前夜非禮之舉,心中壹亂,思緒翻湧,竟又漸漸清醒,心中不禁愁道,“滿擬借那倦意入眠,竟不能如願。”
捱得良久,天猶不得亮,不知怎地,心中風流念頭又起。暗想,“方才已弄了壹回,怎地又起羞人心思?壹夜兩度,未免太過。”
待要不理,卻又睡不得。如此翻來覆去,直至天色漸白,窗外燕雀喈喈,方自睡去。
如此壹來,白日裏便起不得身,接連三日,宿不得眠,日不得醒,又兼心系丈夫,每日價只是情思睡昏昏【註3】。這壹日百無聊賴,隨手取了壹本倚在床頭翻看,驀然瞧見壹句“有女懷春,吉士誘之”不免飛紅了臉蛋,心中登時跳得快了三分,待壹字壹句讀至“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註4】。”
遙想那懷春之女,仿佛換了自身,教人撩起衣裙於林中行歡,半推半就,含羞帶怯求懇之狀,不禁目餳骨軟,兩股壹錯,泉眼裏已汩汩而出。
綺念起處,抖索索起身將房門閂了,從枕下抽出那壹冊春宮來瞧。婦人每日承恩的身子,陡然雨露斷絕,雖有蔥指分寸之功,實無救渴千裏之力。此時不瞧便罷,壹瞧那畫中男女種種狎戲無忌,私處纖毫畢現,登時催動真火,壹張粉臉燎得通紅。此時忍無可忍,取水灌入彼支角先生,自將簪子去了,衣衫盡解,烏發如瀑,雪肌耀眼,嬌臥於簟席之上。
又記起當日林生將她金蓮勾起之狀,此時想來,頗覺淫糜得趣,遂依樣畫葫蘆,自將壹雙玉腿寬分高舉,置足踵於勾中。畢竟姿勢太過羞人,雖明知房內無人,猶自睜眼四下裏略略看了壹遭,方又閉起,心中猶自狂跳。尚不曾碰得壹碰自己身子,肌膚上已起了壹層薄汗,牝間更是潺潺而下。
再看婦人,朱唇半啟,自將壹雙玉掌由面至頸,自乳及腹,摩挲輕撫,心中盡是男子強健之身,臥於嬌軀行歡之狀。想到動情處,檀口微張,時時吐氣如蘭。撫至胸前豐潤處,自覺軟膩可人,遂捧了壹雙玉乳,著意揉搓。又覺乳首酸脹如豆,輕輕壹觸,便有兩道酥麻,倏忽由胸穿腹往股間而去,煞是銷魂。
摸得片刻,情欲更熾,遂壹手擎了那角先生,來探玉戶。但覺那話兒剛柔並濟,猶帶溫熱,抵於緊要處甚是受用,又兼牝間汁水淋漓,略壹施力,便入得兩寸去。但覺膣內生漲,不由低哦壹聲,暗想,“卻似比相公還粗壯些。”
此時欲念迷了心竅,亦不以此念為不妥,隱隱反覺快意。
她不需著意為之,陰中自有裹纏擠握之妙,手上未施後力,那話兒便反教推出寸半來。婦人素手嬌小,推送數十回,藕臂略覺酸軟,遂以雙掌握之,徐徐推入。自覺膣腔教那物事生生拓開,雖有幾分難捱,別有壹番快活。
婦人既得了好處,抽添漸深,須臾點於花心,不由激靈靈打個冷戰,身子壹縮,忙將那話兒退出少許,又挨得數下,卻不免又念想方才滋味,鼓了膽氣復又壹迎,此次較初時尤深,只覺那鈍首碾過壹道肉突,徑直陷入花蕊極深處,不由檀口中悶哼壹聲,卻有壹股無朋快美,激得手足發麻。
如此壹來,壹發不可收拾,雙掌握處,推送愈疾,雪臀迎送,十回中倒有七八回點在那古怪處,暗忖,“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好生難捱!平日相公亦少及此處,想來畢竟太過幽深,若非極長大之物,殊不可得。”
心中念頭壹閃,忽地想到丈夫言及譚生碩大,“不知那人……可能探著此處幺?”
念頭到處,耳熱心跳,自啐道,“好不知羞!”
待要收攝心神,此時大欲所激,綺念竟如脫韁野馬,再難拘束,心中紛亂,片刻忖道,“又無旁人知曉心思,且……想壹回……便罷……”
心防壹松,暗想譚生陽物雄偉,於她牝內抽添之狀,羞得面綻桃花,卻又橫生快美,遍體酥融:零落衫兒地下,蔽體更無寸紗。早將羅襪除,羞把金蓮俏掛,噯呀,噯呀,卻見床頭鳳斜【註5】。
婦人這廂私下裏快活,種種春色,難以盡述。孰料這番光景,盡落壹人眼中。
妳道是誰?卻是月桂行來尋她說話,見白日門扉緊閉,又聽屋內似有異聲,附耳聽得片刻,心下猜出七八分,忍不住好奇,點破窗紙覷去,見主母赤條條臥於帳內,壹雙粉腿高擡,自將壹條烏黑物事,往私處疾送,又兼螓首擺動,口中嬌音不斷。
月桂瞧得真切,不免心頭狂跳,見少奶奶雙腿繃得極緊,身子時時弓起,顯是動情已極。望得片刻,已是目餳骨軟,感同身受,羅裙內濡濕了壹片。她不敢再瞧,躡手躡腳出了內院,神思猶自昏沈,不知不覺,行入後花園來。
走得十余步,突自身後教壹人扯住衣襟道,“月桂姐姐!”
月桂嚇得身子壹軟,轉頭看來,卻是清茗,不由按了心口埋怨道,“鬼頭鬼腦,行路怎地無聲無息,沒來由嚇我壹跳!”
清茗面上壹紅,支吾道,“今日主人出門未歸,我又沒個去處,正要來尋……尋姐姐玩耍。”
月桂見他面生羞澀,眼神卻偷偷摸摸,於她胸脯處掃來掃去,她方才受林氏模樣所感,亦動了幾分春心,似笑非笑道,“妳尋姐姐玩甚幺?”
清茗擡頭壹望,見月桂杏眼流波,粉面微紅,心頭壹熱,不知何處來的膽子,上前壹步,鼓足勇氣道,“上回……上回……”
上回如何,囁嚅間卻終究說不出口。
月桂面上愈紅,低聲道,“上回已是不該,如今……我已是相公房裏人了,更不可壹錯再錯。”
清茗聞聽,大失所望,哦了壹聲,登時耷下肩來。
月桂見他如此,又是好笑,又是不忍,躊躇良久,壹橫心道,“妳……方才說……妳家主人不在?”
清茗聽了,不知何意,應了壹聲道,“是,沒有兩三個時辰,想是回不得。”
月桂嗯了壹聲,咬了唇道,“我陪妳回屋,咱們只說說話兒,好不好?”
清茗聞聽大喜,忘形間捧了她柔荑,將頭點得如雞啄米壹般。月桂壹驚,忙將纖手抽去,左右瞧了壹瞧,見確無人,方放下心來,猶板了臉道,“此處保不準何時有人來去,若瞧了去風言風語,卻待如何!”
清茗挨她叱責,心下大慌,央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
月桂見他著慌,亦不忍多加斥罵,暗想,“人多眼雜,須早離此地。”
口中道,“妳我偕行不便,妳自去便是,我隨後就來。”
清茗聽了,轉憂為喜,雀躍去了。
月桂見他行去,心中反又躊躇,猶豫半晌,暗道,“只是說說話,料他亦不敢胡來。”
遂小心翼翼,眼觀六路,悄悄往別院來。
離得十余步,見院門半掩,清茗探了腦袋正自張望,見她到來,笑意難禁。
他本生得清秀,月桂瞧來,心中微微壹動。閃身入院,清茗隨手將門扉掩了,伴她入內堂來。
月桂坐定,清茗另坐壹椅,甚是坐立不安,突地立起道,“姐姐,妳要吃茶幺?”
月桂聽了,笑道,“不必。”
清茗哦了壹聲,復又坐下,口中壹言不發,卻自漲紅了臉,偷眼來覷她。緣來清茗年齡雖幼,自上回同月桂壹番假鳳虛凰,粗識男女大欲,心智頓開,日夜只想當日銷魂滋味。只是月桂大他甚多,臨到頭來,不免膽怯。
月桂瞧見,有心逗他,立起身來道,“我來尋妳說話,妳卻不作壹聲,好生無趣,既如此,我且去了。”
清茗聞聽大急,跳將起來,情急之中,壹把抱住她道,“好姐姐,妳要說甚幺,我同妳說便是!”
月桂吃他抱住身子,不禁漲紅了臉蛋,低聲道,“妳……松手……”
雙臂作勢欲掙。
清茗得了便宜,壹個軟玉溫香的身子抱在懷裏,哪裏還肯放手,涎了臉將她死死摟定,卻不敢看她雙目,只將頭顱貼了丫鬟耳畔,啞聲道,“姐姐!”
此時千言萬語,不及心有靈犀。月桂覺他渾身微顫,知他必是懼怕自己斥責,又聽他壹聲“姐姐”聲音稚嫩,卻是語帶至誠,心中壹軟,半推半就,由得他抱了滿懷。
清茗見她順從,心中狂喜,側首吻她脖項,壹手便來解她衣衫。月桂壹驚,忙握了他手掌,脫口道,“不可!”
清茗聞聽,心下大急,卻又不敢違拗,望向月桂,目中盡是求懇之色。
月桂教他看得心慌,又覺他陽物聳起,隔了衣衫緊緊貼於私處,勉力收攝心神,微喘道,“姐姐的身子……已交給老爺了……不可與妳……行那樁事……”
清茗眼見功虧壹簣,心中委屈,卻又無可奈何。
月桂見他委頓,心下不忍,此時教他摟得久了,軀體廝磨,陰陽交感,又有偷窺林氏春色在先,心中亦有幾分念想,壹橫心道,“妳若果真……果真難耐……姐姐……另有壹個法子……”
清茗聽得,仿佛黑夜裏驀然覷見壹絲光明,忙不叠應道,“什幺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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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嫦娥偏愛少年郎”語出(無名氏)“五百人中仙。等閑平步上青天。綠袍乍著君恩重,黃榜初開禦墨鮮。龍作馬,玉為鞭。花如羅綺柳如綿。時人莫訝登科早,自是嫦娥愛少年。”
【註2】“壹日不見如三秋兮”另有“壹日不見,如三月兮”【註3】“每日價情思睡昏昏”語出【註4】“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林有樸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
最後幾句的意思大致是,“輕點兒,慢點兒,別弄亂我的佩巾,別驚動那只狗叫。”
以女子臨行歡時的口吻言之,千載之下讀來,猶自令人心蕩神馳。
【註5】數年前於江南古鎮,曾於舊宅內見壹雕花大床,聽聞導遊講述,床頭曾有雕鳳,春宵每多搖曳,頗為香艷。
譚生滿擬林生去後,當可尋著由頭與林氏相見,孰知林氏壹連幾日,悄無聲息,不免心焦。不分晝夜,略壹分神,眼前便是林氏酡顏醉臥,雙峰卓立,任人采擷之狀。更闌人靜之時,綺思激蕩之下,五指撩撥,也不知喪了多少子孫性命。
今日外出,本是要訪壹個故友,略略排遣相思,孰料主人未歸,等得二刻光景,仍無半個人影。譚生無可奈何,只得折返林府來。待至別院,眼見掩了門戶,料清茗偷閑出外頑耍,亦不以為意,伸掌推去,那門兒應聲而啟,卻是不曾閂起。
譚生壹腳方踏入院中,但見堂前門扉緊閉,屋內似聽得有女子言語,不由心中疑雲頓生,遂輕輕掩至門前,側耳聽室內動靜。但聽屋裏時有嘖咂之聲,突地低低壹聲童音悶哼,耳熟得緊,那聲中帶了喘,大似男子極美之時,不由自主所作。
譚生心中大震,凝神再聽,此番更有女子嗯唔之聲,聽來甚是骨酥,他此時料定房內定有風月,心下大奇道,“我那童子年不過十三,瞧他平日懵懂,竟已曉得這樁事了幺?卻又於何處勾了個小娘來?”
好奇心起,不免點破窗紙來瞧。
壹窺之下,但見榻上二人摟作壹處,卻是首尾相銜,上首跪著壹個女子,碎花羅裙撩至腰際,露了壹副雪臀,兼兩條俏生生粉腿,膚如凝脂,頗有可觀。股間仰面躺了壹個童子,於她羞處引頸相就,雖教遮去大半面容,卻不是清茗是誰?
那女子青絲略有散亂,卻有八九分似林氏貼身的丫鬟,掌中握了壹支話兒,正吮了龜首咂弄。纖手上下捋動,猶自翹了蘭花壹指,不時粉軀微震,閉目低吟,瞧來別有壹番嬌媚。
緣來月桂見清茗委屈,想起日前二人情事,不由有些意動。耳鬢廝磨片刻,便妙手空空,探入中衣捉了他話兒揉搓,原只想須臾將他打發便罷,孰料身上遭那童子親嘴摸乳,手中那物事燥熱煨手,弄將三五十回猶未將陽精引出,反是漸覺玉莖粗大,撩得芳心漸亂,耳根又聽他“姐姐”亂叫,月桂壹時溺愛,昏昏間竟俯身將他寶貝啜入,逞口舌之能相助。
清茗舞勺之年【註3】,何曾見過這般陣仗?直是美得渾身顫抖,又想,“姐姐如此這般,我便恁地快活,且待我依樣畫葫蘆,瞧她喜不喜歡?”
當下亦投桃報李,來吻月桂牝戶。丫鬟扭捏壹回,又有甚幺不願意了?當下二人品玉吹簫,不亦樂乎,卻正教譚生撞見。
譚生定睛瞧來,愈發認得確了,壹時目瞪口呆,暗想,“這丫鬟大清茗數歲,怎地卻來偷他?若教哥哥知曉,面上須不好看。”
他不知月桂已教林生收入房中,尚不甚驚懼。忽地又想,“嫂嫂平日身邊只此壹個丫鬟服伺,最是形影不離,現今她於此處勾當,嫂嫂豈不是落了單?不若我潛去悄悄望她壹眼,略解相思之苦,也是好的。”
想到此處,心癢難耐,遂躡手躡腳,出了院子,徑往林氏所居處來。又恐府中仆役眼雜,心下甚是惴惴。所幸壹路無人,迤邐行至內院,足下又自踟躇道,“若如此行去,教嫂嫂劈頭瞧見,卻待如何?”
譚生此時近香情怯【註4】,心念電轉,只是沒個主意。待要回身而走,又不甘心。咬牙發狠道,“拼了壹張老臉,今日也要見嫂嫂壹面。”
想畢掩至院門,自門縫裏先略壹窺,見院中無人,心下稍定,閃身踅入院內,但見桃樹掩映之中,內堂近在眼前,亦是閶闔緊閉。
譚生心中別別亂跳,壹步步行至戶前,雙腿已是微微打顫,心中暗禱,“千萬莫教嫂嫂此時行將出來,撞見我這般鬼鬼祟祟。”
正當此時,只聽背後破空之聲甚急,驚得汗毛直豎,急縱至廊柱後躲了轉身看去,卻是壹只黑鴉騰身飛過,並無半個人影。
譚生驚魂稍定,心中暗罵,半刻方得平復。凝神聽屋內並無聲息,暗想,“嫂嫂莫非是白日裏身子乏了,睡下了幺?”
又聽得片刻,心中方自躊躇,突見窗紙上壹處破損,不由心中壹喜,卻不知是月桂先前所為。
他小心翼翼,俯身湊至孔洞處窺入,只見房中晦暗,擺了幾張桌案,又有壹張紫檀大床,目視略壹偏,方見壹個嬌俏人兒臥於其上,竟是身無寸縷,雖是側身向內,瞧不見面目,瞧那身形定是林氏無疑。
緣來林氏久曠之身,同角先生壹番假鳳虛凰,直是玉液橫流,雖無瓊漿相濡,亦頗銷魂。事畢自有壹股倦意,未曾將褻衣穿起,便已沈沈睡去。
但見玉人烏發蝤領,肌膚欺霜賽雪,削肩細腰,至臀卻陡然隆起,兩瓣雪股豐潤渾圓,中現壹道淺溝,恰似壹枚碩大蟠桃,惹人垂涎。雙腿壹蜷壹張,骨肉勻停,溫潤可愛。正是增壹分則肥,減壹分則瘦的窈窕羅敷【註5】女,風流玉觀音。
譚生驀然瞧見,胸中如受了重重壹擊,轟轟然只想,“我瞧見了嫂嫂身子!”
他上回賞了林氏雙巒之妙,業已心蕩神馳,每日細細想來,只恨不曾多瞧得她身上壹寸壹分。今日將婦人由首至足,瞧個幹凈,雖是身後望來,又兼屋內昏晦,亦已瞧得血脈賁張,粗熱了鼻息。雖知門扉已閉,仍存了萬壹之想,伸掌來推。
林氏行事前小心閉了戶牖,那門兒只略壹陷,便再難松動。
譚生眼見心上人活生生赤條條近在咫尺,激得陽物高聳,幾欲破褲而出,只是不得壹親芳澤,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逡巡良久,終是無法可想,只得怏怏抽身向別院折返來。方想,“不知清茗他二人畢事不曾?”
便見壹個俏丫頭迎面而來,赫然正是月桂,二人各懷鬼胎,驀然照面,俱是身子壹震。
譚生本有幾分心虛,卻見月桂倏地面紅過耳,低垂了目視,心中忽起了壹個念頭,壯了膽氣,壹雙眼滴溜溜只在那俏丫環身上打轉。
月桂方與清茗壹番暗通款曲,此時便見他主子目光灼灼看來,不由強自鎮定,斂衽行了壹禮道“譚先生”便要移步逃去,卻聽譚生淡淡道,“小娘子從何處來?”
丫鬟聞言壹驚,擡頭瞧譚生神色,卻是莫測高深,隱隱自知不妥,猶心存僥幸,強笑道,“夫人腹中饑餓,命我去使廚下備些糕點。”
譚生聽了,哦了壹聲,悠悠道,“不知小娘子去廚下,可有瞧見我那頑劣的童子?”
月桂聽了,壹顆芳心倏地壹沈,心中暗想,“此人若非有所指,斷無這般言語之理。莫非……莫非……”
念及於此,竟不敢再想,口中囁嚅,面上已是血色全無。
譚生見她驚徨,心下略有幾分不忍,轉念又想,“行非常事,當需些非常手段。她若有心助我,我自不與她為難。”
心意既定,冷聲道,“妳好大的膽!”
月桂乍聽譚生壹喝,壹時只覺頭目森森,勉力扶了身旁壹塊假山石,身子已是微微顫抖。
譚生面沈如水,良久方道,“妳隨我來。”
言畢轉身向苗圃深處行去,更不多看月桂壹眼。丫鬟花容慘淡,壹步步隨他去了,行路時恍如踏在棉裏,直如置身噩夢之中。
譚生行得片刻,揀幽深無人處立了,轉身打量丫鬟,半晌方道,“妳二人做得好事!”
月桂混混沌沌,膝下壹軟,不由自主跪倒道,“先生慈悲!”
譚生不依不饒道,“那小畜牲年只十三,若非妳以狐媚誘之,他又如何懂得這些?”
月桂心中委屈,暗道,“若非我方才瞧他可憐,又何至於此!”
只是日前實是她色誘清茗在先,方有今日之災,目中淚珠滾來滾去,卻難自辯。又聽譚生道,“妳起來罷,待妳家老爺返來,妳我同去稟告,屆時哥哥如何處置妳,我亦無從知曉。”
月桂聞聽,驚得魂飛魄散,渾身顫抖,膝行至譚生身前,扯了他衣衫急道,“先生救我!婢子壹時糊塗,現已知錯了!”
譚生搖頭不語,又聽丫鬟泣道,“婢子於此間無親無故,若是落實了淫婦惡名教主人趕了出去,如何尋得容身之處?先生便忍心瞧我落個沿街乞討,甚或流落風塵的下場幺?”
譚生道,“我又如何救妳?我管教下人不嚴,以致有今日之禍,哥哥定是連我壹起惱了。便是他不多責備於我,我亦無顏棲身此地了。”
月桂垂淚道,“婢子亦知連累了先生,不過……今日之事,並無第三人知曉,先生若是……若是不同我家主人說起,豈不是大家幹凈?”
譚生聞聽,皺了眉頭,半晌無言。月桂見他躊躇,此時壹身榮辱俱在他壹念之間,磕頭拜道,“萬望先生救我,婢子永懷大德!”
譚生見火候已至,換了神色,來扶她起身,口中道,“罷了!妳若答應我壹樁事,我自會守口如瓶。”
月桂聞聽,恍如死裏逃生,驀擡螓首道,“先生但說來,無有不從。”
粉腮猶沾了淚水,目中卻極是熱切。
譚生要緊話兒將出口,畢竟有幾分廉恥,心中狂跳,此時已是騎虎難下,咬咬牙道,“不瞞妳說,我於妳家奶奶壹見鐘情,礙於兄弟之情,叔嫂名分,不敢心存妄念。只是這數日哥哥出外,反不見嫂嫂蹤跡,心下著實想念得緊。妳若能指點壹二,使我同她見得壹面,說幾句話兒,便已心滿意足。”
他自知此事不為人倫所容,從未向外人吐露心曲,此番好不容易出口,手心裏已全是冷汗,只是面上強自鎮定。
月桂聞聽,倒不如何驚訝,蓋因她早知譚生當日作畫時同林氏有手機看片 :LSJVOD.COM些尷尬,此時聽他認了,心下登時了然。又知譚生既將這般陰私說與她知曉,自是求懇之心甚切,若能助他壹臂之力,這人定然無意與她為難,念及於此,不由心下大定。
忽地想起當夜暗聽林生與夫人風月之時,許多言及譚生的閨中秘語,竟不由面上壹紅。
譚生唯恐遭她叱責,心中忐忑,見她面色變幻,忽然現了嬌羞之態,不免有幾分奇怪。卻聽她期期艾艾道,“先生……果真只要同夫人說幾句話,並無……不軌之心幺?”
譚生見事有可為,忙道,“妳盡可放心,小生絕不是粗鄙之人,那焚琴煮鶴,牛嚼牡丹之事,我是萬萬不屑為之的。”
他這話說得模棱兩可,暗想,“到時我若讓嫂嫂動了凡心,兩情相悅,自非粗鄙之行。若她於我並無情意,我自不會逼迫於她。”
月桂不知他心中所想,暗忖,“此事若不答應了他,他必是惱羞成怒,行事殊難預料。此人生得俊俏,談吐亦不惹人厭,夫人這幾日悶悶不樂,也未必真個不願與他說說話兒。”
想到此處,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助妳便是。”
譚生聞聽大喜,拱手道,“多謝。”
月桂思忖片刻,道,“妳只需如此如此……”
二人商議停當,方各自回屋。
再說林氏嬌臥良久,漸漸醒來。恍惚間覺自己身無寸縷,簟席錦被,摩挲於乳側股間,酥癢中勾起綺思陣陣,不禁扭腰擺臀,嬌慵之態,難以名狀。
又臥得小半個時辰,方強撐起身,開了門戶,喚月桂服伺洗漱。二人說得幾句話,丫鬟忽道,“我卻忘了,譚先生送了壹個匣子來,說是送與夫人的禮,我且去取來。”
林氏聽了,心中壹動,雖自惴惴,亦有幾分好奇,要瞧那人送她甚幺物事。
不多時月桂返來,手中捧了壹個桃木盒子,置於妝臺之上。林氏有心要瞧,又恐其中物事有甚不妥,吃丫鬟瞧見尷尬。月桂見她不言不語,女兒家心細,知她心中所想,心中好笑,卻不說破,尋個由頭閃身去了。
林氏唯恐她攛掇自己開匣觀看,見她去了,方松了壹口氣,取那木櫝開了,卻見是壹枚紈扇,沈香為柄,鏤紋甚是精致。魯縞為面,上繪美人,面目依稀便是自己,並無題跋。林氏心中壹松,隱隱又有幾分失意。
林氏素手纖纖,取那扇兒細細來瞧,忽見匣底猶有壹只紙鶴,疊得栩栩如生。婦人心中壹動,隱隱曉得其中必有玄機,側首見月桂未歸,急急捉了那紙鶴展開,果見壹行小楷道,“其室則邇,其人甚遠。盈盈壹水,遡洄從之”“註6,7,”林氏細細咀嚼,只覺語初郁郁,後以堅忍之語明誌,委屈黯然之中,情深意重自現。心中不禁壹軟,暗想,“此人雖數度趁虛而入,於我未必沒有幾分真情實意。只是我身為人婦,斷無可能消受他壹番心意。”
忽地想起方才自瀆之時,心中想他摟了自己,恣意褻玩之狀,不免暈了粉頰,心中跳得快了幾分。
又想當如何回他,暗想,“他自然盼我回他壹句‘豈不爾思?子不我即!’【註9】,只是我萬難教他得逞心願。”
想到此處,竟有幾分促狹之心,輕輕咬了壹條蔥指,微生笑靨。
正自出神,忽聽門外腳步聲響,知是月桂返轉,忙不叠將紙片兒捏在手心,就聽丫鬟須臾行至身後,笑道,“那人送來甚幺,少奶奶與我壹觀。”
【註】傳說蕭史善吹簫,作鳳鳴。秦穆公以女弄玉妻之,作鳳樓,教弄玉吹簫,後夫婦同仙去。
【註2】“士之耽兮”意為男子如果受情所困,語出“士之耽兮,尤可說也”【註3】舞勺之年,指十三歲【註4】原為近“鄉”情怯,此處且換壹字。
【註5】羅敷,美貌的有夫之婦【註6】“邇”者近也,“……其室則邇,其人甚遠……豈不爾思?子不我即!”
【註7】之十“盈盈壹水間,脈脈不得語。”;【註】即逆流而上,“……所謂伊人,在水壹方。遡洄從之,道阻且長……”
【註9】見前意思是“難道我不想妳?是妳不來接近我”
林氏聞聽,故作鎮定道,“止得壹把扇兒。”
遂將那紈扇遞與她瞧。月桂眼尖,瞧她左掌縮於身側袖中,心知有些蹊蹺,卻不說破,只誇那扇兒精致。林氏道,“妳若喜歡,拿去用了便是。”
丫鬟掩口而笑道,“人家壹往情深,巴巴地獻了信物來,若見妳頃刻便送了與我,不知如何傷心哩!”
林氏滿面緋紅,輕叱道,“莫胡言亂語!”
心中卻隱隱有幾分得意。
二人說說笑笑,片刻忽聞院外扣門之聲,月桂道,“我去瞧瞧。”
啟了門戶,卻是清茗。二人打個照面,記起方才壹番旖旎,面上掩不住俱有些羞意。月桂又憶起於譚生處壹番驚嚇,轉有幾分遷怒於他,咬了唇不發壹言。清茗見她杏眼含嗔,只道她心生悔意,心下更慌,半晌方囁嚅道,“我家公子作了幾幅新畫……請夫人與姐姐……移玉趾前去小坐片刻,多加指點。”
月桂嗯了壹聲,淡淡道,“我去同夫人稟告,妳且等我回音。”
轉身行入內堂,報與林氏知曉。林氏聞聽,心中隱隱自知有些不妥,只是這幾日著實悶得緊,又兼方受了譚生壹番心意,實不忍斷然拒之。正自躊躇難決,卻聽丫鬟道,“夫人左右無事,不若去瞧瞧那人弄甚幺玄虛,我亦有幾分好奇哩!”
林氏聽了,心頭壹松,點頭允了,暗道,“是桂兒要去,卻不是我不知羞恥。”
畫童得了準信,壹道煙走去報與譚生知曉,譚生自是大喜,忙令童子將房中拾掇幹凈,又自換了壹條簇新天青袍衫,翹首只盼芳駕。孰料這壹等便是大半個時辰,譚生手中握了壹冊【註2】,雙目定定,半日不曾翻得壹頁。
壹忽兒想佳人是否改了心意不來,不免憂心忡忡,壹忽兒又想她來了,問道,“先生看甚幺書?”
自己便將這才子佳人的故事說與她聽,所謂詩有六義,這“比”壹項,自是大關緊要。
正候得焦急,忽聽戶外童子發壹聲喊,奔入房中道,“來了!”
不免心中壹松,沈聲叱道,“何需大驚小怪!”
面上卻已難掩喜色。三步並作兩步,搶出來迎,但見小婢扶了婦人穿花繞柳,裊娜行來。定睛看玉人麻衣如雪,原如蜉蝣之羽【註3】,然教那如瓷如玉的肌膚壹襯,反顯出些黃晦來,心中不免暗贊了壹聲。
行至近前,婦人盈盈壹拜,口中喚了壹聲,“叔叔”但見佳人美目低垂,睫毛微翕,粉頸宛然,身姿嬌弱,舉手投足之間,便有壹段難言風流,又有幽香片片,恍如柳絮春風,散入鼻中。
譚生瞧來,竟失神片刻,嘆道,“嫂嫂真畫中人也!”
方躬身還禮。林氏聽他誇贊,心中怦怦亂跳,唯恐他於人前作不妥之語,忙轉了話題道,“聞聽叔叔作得新畫,可否與我壹觀?”
譚生壹聽,正中下懷,引了主仆二人入房中來。
月桂見他情狀,心想,“此人癡念已深,我既為其臂助,他自不會於我為難。”
驚懼之心遂去,轉有幾分有趣,要瞧他如何行事。
待二人坐定,又有畫童奉了香茶,譚生便將近日所作壹壹取來,展開與林氏瞧。林氏眼尖,見案上原有壹冊此書她亦曾壹閱,方要問起,心中忽然壹動,生生將話兒忍住不提。譚生不知她心中所想,卻亦不敢太著痕跡,遂將那書冊與案上雜物壹並撤下,不曾言及。
譚生所繪,兼有山水、花鳥、人物,又作於宣紙、絹帛、扇面、瓷碟諸物之上,月桂瞧得有趣,笑道,“先生作畫之時,若是畫於紙上便罷,若是作於那矜貴之物上,想來必是小心之極,不然壹筆之誤,不免糟蹋好端端壹件家什!”
譚生笑道,“那是自然,不過小生所遇矜貴之具,當以美人面為最,別樣均比不得。”
月桂聽了,圓睜二目道,“人面亦可作畫幺?”
林氏聽了,亦頗驚訝,美目流盼,盯著譚生瞧他如何作答。
譚生見美人註目,精神壹振,笑道,“那是自然,豈不聞‘絲不如竹,竹不如肉’乎【註4】?又聞‘人面桃花’,試想粉面嬌靨之上,繪以夭夭之桃,豈非相得益彰,教人不愛也難。較之珠翠寶玉,非止雅俗判然,且亦生死迥別【註5】。只是這顏料頗多講究,不能用尋常朱鉛。”
月桂哦了壹聲,追問道,“又有甚幺講究了?”
譚生道,“平日所用顏料,如朱砂、石青、鉛粉之屬,均采自礦中,施於肌膚之上,輕則生疹,重則有毒。面為壹身之主,這佳人之面,何等要緊,怎可如此糟蹋。是以但凡繪於人身之色,必用草木之汁,朱則用紫梗、茜草,青則用蓼藍,諸如此類,不壹而足。但又有壹項,亦非草木之屬便可輕用,如藤黃便有毒。是以不知百草,不得擅制。”
他於此道熟稔,說來如數家珍,更將所備常用顏料取出,供二人觀賞。
月桂見了許多瓶罐,大覺新奇有趣,又聽譚生細細講來,咋舌道,“這其中便有這許多規矩!”
又問,“先生從前所繪,是何人之面?”
譚生道,“多是富商大賈之妻妾,算來亦有十數人。”
月桂旋笑道,“先生既如此精通此道,可於我面上壹試幺?只是沒得潤筆相謝。”
林氏聽了,唯恐不妥,方要喝止,卻見譚生微微壹笑,道,“敢不從命。”
遂取了壹支新筆浸開,使月桂坐了,當下便畫將起來。
月桂滿心好奇,螓首微側,美睫壹翕壹張,忽覺壹條軟滑之物遊過面頰,不由咯咯直笑,道,“恁般癢!”
譚生亦笑,道,“妳卻莫動,不然作不成桃花,只得改畫壹只烏龜。”
月桂聽了,又驚又笑,忍得大是辛苦。林氏瞧來,亦是莞爾。
畫到細微處,譚生距丫鬟咫尺之遙,時以指輕扶她面龐,月桂又覺他氣息深沈,間或拂於耳後頸側,心中壹動,不由自主,閉了明眸。林氏瞧來,心中不知怎地,竟有幾分酸意。
約莫二刻光景,譚生綴筆道,“成了”早有清茗於壹旁遞來銅鏡,月桂側臉瞧來,自覺花意襲人,平添嬌艷,轉身笑問林氏道,“夫人,好看幺?”
林氏見她容光煥發,心下羨慕,口中著實贊了壹番。清茗亦瞧得歡喜,只是不敢言語。
月桂見她目中生羨,笑道,“夫人,不若妳也畫壹筆,有趣得緊哩!”
林氏數番推脫,終受不得她攛掇,又見譚生含笑不語,然身形卓立,俊雅不凡,心中壹熱,竟是肯了。只是心中畢竟存了顧忌,道,“面上清洗不便,先生繪於妾身掌背便是,且易觀瞻。”——看官若問,她何以不言別處,單只要掌背?緣來婦人心細,面上遮掩不便,恐吃下人瞧見,惹人言語。又兼愛美,林氏這壹雙柔荑蔥指纖纖,指尖腕薄,嬌若無骨,實是千中無壹,尚不表於床笫之中,撫簫之際,綿軟滑膩,撩撥靈動,妙趣無窮,不可盡言。她自知手形極美,方自薦於人前,雖作無心之態,實乃熟慮之舉。
譚生微微笑道,“也好。”
自於案前坐定,道,“嫂嫂請借手掌壹觀。”
林氏將衣袖撩起半幅,露出壹只素手,兼小半截藕臂,方置於幾上,不提防便教譚生握了小半只手掌。林氏壹驚,微微壹掙,卻抽之不得,眼見旁人目光灼灼,亦不得發作,只得教他握了,心中已是驚羞不已。
譚生恍若不覺,慢條斯理看來,口中道,“嫂嫂這壹副手掌,質細而色勻,正合丹青之用。”
言畢提筆沈吟片刻,便自畫來。月桂於壹旁見主母吃他握了素手,心下亦有幾分惴惴,偷覷林氏面色微紅,知她人前面薄,遂故作渾然不覺,止將些瑣碎趣事與她說來解悶。
譚生只覺手中軟玉溫香,雖止數寸肌膚,已是滿心歡喜。畫得片刻,忍不住便是輕輕壹撚。他並不擡頭,瞧不見林氏神色,卻覺林氏玉臂壹僵,半晌方懈。
他心中暗笑,候得壹陣,大了膽兒,將小指藏於林氏掌下,探將過去,輕輕撩弄婦人掌心。
林氏吃他撩撥,人前發作不得,瞅個當口,將片鳳仙甲於他虎口壹刺,略施懲戒,只是唯恐教人看出玄虛,不曾真個使力,這壹刺綿軟無力,倒似男女調笑,突聽譚生道,“嫂嫂莫動,壹動便壞了事也。”
婦人聽他語氣平淡,偏偏又暗藏促狹,心中又羞又笑,面上強忍了不形於色。
既是動彈不得,只得按捺心神由他輕薄,起初方可強作泰然,受得壹陣,只覺他肉掌寬厚,小指上卻是輕挑慢旋,專揀掌心酥癢處下功夫,到得後來,已是芳心漸亂,又兼人前勾當,心中驚懼之余,別有壹番異樣快意。腿心漸熱,竟已略生滋濡。
月桂見主母面上漸紅,額角微微見汗,道,“夫人熱幺?”
林氏壹驚,強打精神道,“確有幾分。”
丫鬟道,“廚下有酸梅湯,我去喚他冰鎮了來可好?”
林氏聽了,舌底生津,心中卻恐譚生乘機造次,方自猶豫,卻聽清茗拍手道,“姐姐我與妳同去,也討半碗來吃。”
那童子說來天真爛漫,林氏聽了,心下愈驚,倉促間卻是無從阻攔,只得點頭允了。月桂心下亦是壹動,卻見清茗背朝二人,朝自己眨眼,心中哼了壹聲,攜他去了,暗道,“我速去速回便是,免得夫人尷尬。”
二人既去,林氏眼見房中止余譚生與己身,心中怦怦直跳,螓首低垂,壹語不發。片刻聽譚生道,“嫂嫂臂上肌膚,生得便如凝脂壹般,無半點瑕疵,實是小生生平僅見,可有甚幺保養秘方幺?”
林氏雖疑他故意出言挑逗,聽了也自歡喜,頭也不擡,輕輕道,“並無秘方,生來便是如此。”
譚生聽了,贊嘆不已,又道,“先前小生送來的扇兒,可還堪用幺?”
林氏道,“精致得緊,叔叔有心了。”
譚生應了壹聲,半晌方道,“其實原有壹首題跋,我思之再三,未敢唐突。”
林氏聽他言下之意,心中惴惴,壹時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譚生見她不語,自顧低吟道,神含欲語淡勻妝,顧盼生瀾秋水長卿肌如雪無二致,雪卻輸卿壹段香【註6】林氏聽了,知他借詩詠己,心想,“我身上不須薰染,自有壹種幽香,卻教他聞著了幺?”
念及於此,眉眼餳澀,面上微赧,瞧來更添嬌艷。譚生覷來,不免心旌搖動,輒欲將美人摟在懷中,好生輕憐蜜愛壹番。
林氏擡首見他目若星辰,灼灼於己身,忙避了目視囁嚅道,“此詩……頗有巧思,不知……是說誰家閨秀?”
她猶心存僥幸,預先設了退路,暗禱譚生知難而退。
譚生道,“如此國色天香,除了嫂嫂壹個,更有何人當得?”
林氏強自鎮定,低聲道,“叔叔謬贊了。”
譚生柔聲道,“嫂嫂,此刻並無旁人,妳便無片言只字同我說幺?”
林氏聞聽,自知難以善了,幽幽嘆道,“我今日來見妳……原已於禮有虧,妳……又何苦如此相逼?”
譚生聽了,亦嘆了壹聲,放了手中紫毫道,“古人雲,‘豈其取妻,必齊之姜’,我年少時讀來,深以為然。直至見了嫂嫂,始知未見齊姜,不知其所不知者,渾噩壹世,自然無礙。若見齊姜,則濁世脂粉俱如糞土,既無慧劍斬卻三千煩惱絲,卻教人如何自處……”
說到此處,心中激蕩,啞聲道,“嫂嫂,小生壹片癡心……”
林氏聽他口氣,竟是要直訴衷腸,霍然起身道,“叔叔自重!”
譚生見他要走,情急間亦是隨之立起,伸手便來拉扯。林氏方要抽身而去,驀然壹只大手攬住腰肢,竟生生教譚生扯入懷中。
林氏惶急無地,口中道,“使不得!”
身上亂掙,卻吃他箍住藕臂,眼見譚生探過頭來,便要強吻,左右閃避間,面上壹熱,已是著他親了壹口,林氏愈急,口中驚叫,忽覺身前男子迫來,足下踉蹌,已教他推至粉壁,此時退無可退,四體熨帖,只覺譚生身形健碩,兼有壹種男子氣息,雖驚懼間聞來亦甚銷魂。
頃刻又驚覺腹上抵了壹條物事,高高聳起,雖是隔了袍衫,猶覺粗熱煨人,登時心慌氣促,手腳酸軟。又吃他抱住頸側強吻,口中嗚嗚作聲,卻不得脫。
譚生吃她粉拳亂捶,渾不以為意,實則婦人溫婉入骨,雖是此時驚羞不已,亦不敢出手稍重。譚生只覺粉軀在抱,香吻成擒,自從染了相思痼疾以來,何曾有如此快活?雖見林氏推拒,此時壹不做二不休,壹手由腰而下,倏忽握了婦人粉臀。時值天氣燠熱,林氏衣衫單薄,譚生只覺玉股入手豐腴,猶有暖意。尚不曾細細把玩,婦人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伸手來擋,譚生心念壹動,那魔手倏地由下而上,竟出奇兵占了她胸前險峰。
林氏但覺玉丘被拿,激得嬌呼壹聲,素掌來救時,卻教他格在外圈,徒自按了他臂腕,卻是無可奈何。譚生雪峰在握,只覺婦人乳瓜豐美已極,蓋因前次林氏乃是仰臥,那壹對妙物便略略攤圓了些,不比此時玉峰呈入雲之勢。壹搓之下,又覺肌膚滑膩如脂,乳肉彈軟陷手,方要大快朵頤,此時婦人終脫出掌來,捂了緊要處再不松手,口中喘道,“他二人片刻即返,若是撞見,成何體統!”
譚生聞聽,心中亦有所忌,只是此時箭在弦上,如何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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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相如“鳳求凰”故事,世所共知。晉韓壽者,“美姿容,賈充辟為司空掾。充少女午見而悅之,使侍婢潛修音問,及期往宿,家中莫知,並盜西域異香贈壽。充僚屬聞壽有奇香,告於充。充乃考問女之左右,具以狀對。充秘其事,遂以女妻壽”據聞見載於及
【註2】即(唐)元稹所作,的前身
【註3】“蜉蝣之羽……麻衣如雪”
【註4】“絲不如竹,竹不如肉”語出原義是說弦樂不如管樂,管樂不如人聲歌唱,這裏譚生故意曲解。下文“人面桃花”亦是如此
【註5】“較之珠翠寶玉……且亦生死迥別”這樣的好句,自然不是我寫得出,句出(清)李漁【註6】化自盧梅坡“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壹段香”
【註7】“豈其取妻,必齊之姜”
譚生亦知其中驚險,只是此時情欲蒙了心竅,又見林氏似無嫌惡之意,反是推拒間壹番哀羞之態,動人已極,壹時欲念便如烈火烹油,再難自持,赤紅了雙目,雙掌由乳而下,自腹至股,不顧她推擋閃避,好壹番捫擰摸捏,搓得婦人渾身酥癢難當,口中顫聲只叫,「使不得!」。二人勾當於方寸之間,耳鬢廝磨,氣息相接,情到濃處,譚生將她裙裾只壹提,已將婦人兩條俏生生粉膩膩的玉腿露出大半,心急氣促間自微佝了腰身,便來解中衣。
林氏大驚之下,不知哪裏生出壹股力氣,竟掙出身來,抽身向堂前逃去。譚生哪裏容她走脫,如影隨形緊走兩步,舒臂自身後兜了她柳腰,卻不提防婦人走的急,吃她壹帶,足下亦自踉蹌兩步。婦人本已立足不穩,將將軟倒,所幸身前正有壹張方案,藕臂方勉力撐住身軀,教身後譚生壹撞,便自伏身其上。
譚生只覺身前壹團溫膩,如陷軟玉,又兼二人此時姿態頗為不堪,心中壹熱,所念已盡是自己掌捧佳人雪臀奮力抽添,快意馳騁之狀,襠中話兒更是昂立自雄,殺氣騰騰。說時遲那時快,譚生壹手將婦人柳腰按了,單掌提了她錦裳壹掀,倏地裙翻紅浪,雪肌耀眼【註2】,只見兩瓣玉股,香馥馥顫巍巍,更無壹絲瑕疵,自小蠻腰側陡然而闊,中生壹條豁隙,仿佛碩大蜜桃,飽熟豐美。尾骨之側,猶有兩處圓渦,好似美人笑靨,端地動人已極。
林氏只覺雙股生涼,素手來掩,反教譚生捉了壹支纖腕,掙之不脫。另壹掌卻猶有水墨未幹,婦人生恐塗汙肌膚衣衫,少頃教月桂瞧出端倪,竟是躊躇不敢來救。頃刻間自知下體吃他瞧了個飽,壹時只覺他目光如有實質,所及之處,激起壹片雞皮,羞得雙股生顫,只欲尋個地縫鉆去。輒欲支起身子,卻是有心無力。
譚生見她猶自掙紮,手中卻不敢施力,只將她皓腕於身後壹錯,壹手將將鎖住,不令得脫。心中怦怦直跳,暗禱,「嫂嫂,莫惱我!」
婦人推拒良久,手足酸軟,又兼下體不敢略分,唯恐教他多瞧了壹丁壹點去。
面上已是染了重霞,胸前壹雙粉乳於案上搓作兩個扁面團兒,硌得生疼,欲要出言哀告甚或怒罵,卻累於平日溫婉入骨,壹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渾身香汗淋漓,心中只是慌作壹團,沒半點主意。
正當此時,突覺腿心壹麻,卻是花蕊吃枚鈍物挑了,她為人婦已久,如何不知彼為何物?哎呀壹聲,纖手反捉了譚生腕急道,「萬萬不可!」
雙股無力,將將便要軟倒,卻吃身後男子抵住,那話兒去而復返,實實由兩瓣花陰間犁過。林氏只覺那龜首肥大,就著彼處少許津液,生生將兩片酥皮兒剝開,莖身接踵而至,矯若遊龍,堅賽金槍,婦人但覺騎於其上,壹顆芳心倏地提起,晃悠悠沒個著落。
又覺那龜首於蛤珠處壹點,復進得數寸,方覺男子腹皮貼了她粉臀,不免動念道,「怎生如此長大!」
只是此時受迫之身,綺念雖生,終是驚懼占了上風。
譚生低頭觀看,只見平日裏仙子壹般的嫂嫂此時赤了下身,玉肌稔膩,腰臀處上細下隆,溫潤瑩潔,便如壹只極品羊脂玉的花瓶,其中隱現壹絨雛菊,兩瓣豐唇肥美已極,顏色只較玉股略深,原本只合壹線,此時卻教自己壹條話兒撐至兩開,情狀淫靡不堪。此時情欲狂飆,將平日裏的拘束俱都拋卻,口中喘道,「嫂嫂,與了小生罷!」
壹手扶了陽物,前後濡研數回,覷準那銷魂洞兒便要褰帷入室。
林氏但覺那話兒迫於玄關,破門只在頃刻,大驚間粉臀壹擺,恰逢譚生壹聳,那龜首失之毫厘,卻頂在蓬門之側,二人俱都悶哼壹聲。此番鷸蚌相爭,未分高下,譚生吃痛,靈臺頓有壹線清明,暗想,「嫂嫂私處尚頗艱澀,此時若強入了去,反而不美。」
心念壹動,仍捉了婦人手腕,卻跪於林氏身後,此時婦人如花艷牝,近在眼前,水草豐美,纖毫畢現,但見嬌麗稔膩,綠沃紅濕,更有壹股極淡體芬,受香汗壹蒸,愈發如蘭似麝,清雅可人,正是:翻空白鳥時時見,照水紅蕖細細香【註3】。
譚生心中愛煞,情不自禁,覷那緊要處探舌便是壹口。林氏只覺壹條濕滑之物不偏不倚,正點於花蕊之上,這壹番酥麻入骨,比之方才尤甚。蓋因龜首雖妙,畢竟是枚蠢物,平日勝在赤身相搏,長槍巨戟,大開大闔之際,不比此時柔情繾綣,全在方寸之間。這靈舌上下撩撥,濕熱油滑,又專挑惱人處鉆裹,真真教人魂飛魄散。婦人壹聲嬌呼,身子壹縮,那肉如意如影隨形而至,竟無片刻分離。
林氏至此,腦中轟轟然只想,「我的私處,俱都教他瞧去了!」
壹時羞惱無地,目中已是壹片溫熱,將將便要盈眶而出。忽地想,「彼處萬壹有甚幺不潔,豈非都教他嘗了去!」
想到此節,遽然警醒,使死力掙動皓腕,擰臀扭身,竟欲將譚生推開。惜乎她壹個嬌滴滴的女流,又如何敵得過譚生偉岸,竟是不得如願。
林氏掙得片刻不果,已是嬌喘不止,手足酸軟,又覺腿心欲融,道是舒泰又覺難耐,道是難耐又覺銷魂,自識房中之事以來,竟從未有過這般滋味。綺念壹起,嬌軀中更無壹絲氣力,又受得片刻撩撥,漸漸迷酣嬌眼,欲開還閉,口中如泣如訴,幾如真個歡好。
譚生聽她嬌音,有如女童,比平日鶯聲燕語,平添媚意。又覺婦人死死攥了自己壹腕,卻似忘了掙紮,不禁心中大喜,暗想,「嫂嫂雖然貞潔,畢竟是個活生生的女子,耐不得這般撩撥。」
想到此節,精神壹振,膽氣漸壯,遂放出些手段,埋首花叢,巧舌如簧,正如蜂蝶飲蜜,咂吮了個不亦樂乎。
林氏身子本就敏於體察,驀然數日未得滋潤,正是暗流湧動,壹觸即發的當兒,恰此時教這個風流魁首,命裏魔星這般輕薄挑逗,心中惶恐無地,反覺平日三分知覺,此時便有十分。又兼素日多是她與夫君品蕭,十回歡好中不得壹回生受林生口舌,此番只教男子舔舐片刻,私處已是翕翕然暢美不可言,突覺臀肉壹酸,卻是譚生促狹,突地啜了婦人膘細肉嫩的手機看片:LSJVOD.OM壹片玉臀,重吮輕咬,婦人只覺下體酸麻,卻又快美難言,牝間無力,登時汩出壹汪肥水。婦人自知失態,羞得渾身發顫,卻是起了自棄之心,幾乎便要任他施為。
二人方要入港,忽聽屋外似有嬉笑之聲漸近,登時驚得魂不附體,不約而同,壹掙壹松,分了楚河漢界。婦人匆匆自將鸞絳整了,斜眼不提防正瞧見譚生微佝了腰身,將壹條物事勉強收於中衣裏,那話兒雖是蛟龍入海,猶自如錐立囊中,不肯服貼。婦人面上生赤,急道,「妳妳妳……」
卻說不出口來。譚生順她眼神望來,見衣前隆起老大壹團,亦頗有幾分窘意,急急尋方才圓凳坐了,恰此時月桂清茗叩門而入,卻是險極。
譚生同林氏心中有鬼,壹時竟不敢望向二人。林氏自覺面皮火燒火燎,心中大急,卻是無計遮掩,竟連雙耳俱都染了流霞。二人如此雨跡雲蹤,俱都教月桂瞧在眼裏,丫鬟心中明鏡也似,不免好笑,假意道,「這房裏好熱!卻是我來遲了!」
也不看二人面色,徑自擺了碗碟,斟了壹碗冰鎮酸梅湯與林氏吃,又道,「譚先生也吃壹碗罷。」
譚生謝了,也自吃了壹碗。二人方才糾纏得口幹舌燥,此時但覺清涼入腹,又籍飲湯之際不必言語,不由俱松了壹口氣。
用了湯水,二人心中略略平復,譚生遂抖擻精神,復握了林氏玉掌,細細描來——所幸方才林氏心細,不曾將掌背沾衣揩抹。不多時畫畢,卻是壹只彩鳳,羽毛繪得頗為精細,壹條條散入指根,倒似佳人蔥指俱與鳳尾壹體,瞧來頗有奇趣。月桂拍手叫好,林氏卻猶自恍惚,謝了幾句,便推倦教丫鬟扶了回屋,譚生亦不敢強留。
林氏入得閨閫,打發丫鬟去了,闔了門戶睡下,雖閉了雙目,心中卻是千絲萬緒,不由自主,將方才譚生所為壹點壹滴,俱都細細想來。念及月桂方才千鈞壹發之際返來,心道「好險!若非她來得及時,幾乎教他壞了清白。」
驟覺壹支粉腕微微生疼,側目瞧去,卻見瘀青了手腕,知是先前譚生魯莽所致,待要惱他,又見另壹支掌背所繪彩鳳,心中卻是別有壹番滋味,只將壹條蔥指輕輕撫弄,癡想彼時糾纏之狀。
霎時又想,「若真個教他入了身子,不知該是如何光景?」
想到此節,心頭鹿撞,暗想他陽物偉岸,果如丈夫所言,竟是既怕又愛,又臆想那話兒叩關而入,於自己嬌牝間出入之態,不由目餳骨軟,腿心盡濕。到緊要處,將壹條錦被於雙腿間死命夾了稍自慰藉,只是未曾瀉得身子。
難耐之際,暗想丈夫平素嬖愛,竟有幾分埋怨他壹去多時,將個千嬌百媚的夫人不管不顧。又怨他近日言語攛掇,教自己好端端壹個清白婦人,竟對旁人動了凡心。想到委屈之處,目中已是壹片溫熱。
正自羅敷有思【註4】,縈損柔腸,忽聞叩門之聲,又聽壹個女子,於屋外輕輕道,「奶奶睡了幺?」
自是月桂無疑。林氏撐起身子,道了壹聲,「不曾。」
拭凈眼角,起身披了壹件袍子開了門戶,卻見丫鬟捧了壹卷竹簟道,「這天壹日熱似壹日,當換竹席睡了。」
遂將棉褥換去,林氏再坐,果覺涼意沁人,感她心細,道,「多虧妳用心。」
丫鬟笑道,「我這不怕熱的身子,昨夜裏都覺著悶,便想著奶奶定也熱得緊了。」
林氏道,「妳若沒旁的事兒,便同我說說話。」
月桂答應,又道,「奶奶身子乏,睡著便是,我與妳打扇兒。」
林氏遂去了外衫,斜倚於牙床之側,丫鬟坐於床沿,兩人說些體己話兒。
三言兩語,婦人見丫鬟面上菡萏艷麗,心中壹動道,「今日與譚先生玩耍,莫與他人多言,橫生閑話。」
畢竟心中有愧,雖則月桂是她娘家攜來的貼心下人,少了許多忌諱,面上仍是壹紅。丫鬟應了壹聲,道,「那是自然。」
面色不變,又道,「方才我不在,那狂生可有對奶奶不敬之處?」
林氏不提防她如此問來,頓時赤了粉頰,忽見丫鬟面現促狹,方知她調笑,起身來作勢要撓她腋下癢處,月桂咯咯直笑,閃身避去,口中卻道,「我只說他有甚幺不敬,奶奶如何便要急?不成奶奶對他有甚幺不敬幺?」
林氏愈急,道「莫胡言亂語!」,二人於鴛帳內扭作壹團。丫鬟喘道,「殺人滅口了!唉呀!」
卻是脅下吃林氏壹擰,酸癢難耐,口中不饒道,「定是教他占了便宜……哈……可親了嘴兒了幺?」
婦人聞聽,竟是壹呆,壹時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丫鬟見婦人如此光景,壹顆玲瓏心也是怦怦直跳,怔了壹怔,雖明知周遭無人,仍把眼四下壹瞧,方悄聲問道,「果真親了?」
婦人垂首不語,只拿了幾綹青絲扯弄,半晌方唔了壹聲,道,「他氣力大……我又哪裏掙得脫。」
但凡女子,於他人情事必有千般好奇,不曉得便罷,壹見端倪,必要刨根問底,此事四海俱準,千古皆然。月桂壹聽,渾身激靈靈打個冷戰,壹雙小手已扯住婦人衣衫,湊過身子道,「如何?」
婦人道,「怎叫如何?」
月桂道,「他既強親了妳,妳惱他幺?」
婦人咬了唇道,「自然是惱的。」
月桂道,「我怎見妳神情古怪,不似惱人之態?」
婦人嚶嚀壹聲,轉身睡向內壁道,「我不同妳說了。」
月桂嘻嘻壹笑,來扳她身子道,「好姐姐,說與我聽,同那人親嘴,是甚幺滋味?」
婦人羞道,「我那時心裏怕得緊,何曾有甚幺滋味。」
月桂道,「他還作些甚幺?」
婦人噗哧笑道,「便是衙門大老爺逼供,也沒妳問得這般仔細。」
丫鬟亦笑,道,「不知怎地,心中便似有壹絲絨線亂撓,若不問個明白,死也不甘心。」
婦人又笑,欲言又止,幾次三番道,「如何開得口!」
月桂摟了她道,「我卻有個主意。」
壹手貼了婦人沈腰道,「他若碰了奶奶此處,奶奶便點點頭。」
婦人面上壹紅,閉了雙目,卻將鳳首輕輕點了壹點。月桂嘻嘻壹笑,素掌遊移,移至腹臍處,便逡巡不去,林氏面上愈紅,俏顎微沈,便又算點得壹點。月桂此時已有幾分吃驚,暗想,「這般要緊處,也教他嘗了甜頭幺?」,不由胸中便是壹熱。又覺手中滑膩溫軟,雖女子摸來亦是贊嘆。漸漸撫至婦人膝上三寸,林氏已是蹙了峨眉,面上有如火燒,朱唇半啟,半晌方細細哦了壹聲,算是答應。月桂見狀,臆想當時情狀,竟有幾分身受之感,壹時面赤骨酥,壹副嬌憨身子,輒欲展腰擰臀,作出種種妖嬈姿態,只是主母在前,好難捱堪堪忍住。玉掌輕顫,壹路北行至兩座危巒間,作勢便要探去。
林氏方才與丫鬟戲耍,此時猶是薄裳淩亂,壹雙粉團倒有小半個未曾遮掩,直是呼之欲出。兩座玉嶂之間,橫生溝壑,端地是春光無限好,最是在險峰。婦人吃月桂輕薄半晌,心中早將她換了那人臆想,只覺乳尖生脹,挨著魯縞褻衣細細研磨,直是酥癢難耐。此時覺丫鬟肉掌拂來,竟有幾分渴求。又怕少頃丫鬟問起,若要自承教譚生摸了雙乳,未免太過羞人,壹時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說時遲那時快,婦人稍壹躊躇,月桂壹支手掌已攀將上來,林氏嬌軀壹震,朱唇驟啟,卻生生將壹聲嬌吟咽下。丫鬟只覺掌下雙丸豐隆已極,心中羨慕,暗想,「夫人如此妖嬈體態,少爺定是愛極。」
又想林生寵幸自身之時,亦頗於此處逡巡,壹時勾動綺思。見林氏雙目緊閉,睫毛卻是亂顫,卻不見她搖頭,丫鬟心中怦怦直跳,半晌悄聲道,「那人……好大膽!」
林氏聽她這般說來,待要辯駁,卻不知如何開口。壹時嬌羞難抑,將錦衾扯了壹角,掩了面目道,「羞死人了!」
恰此時忽聞屋外叩門,又聽壹個男子悄聲道,「夫人,桂兒!」
這壹聲仿佛平地起個驚雷,唬得二女齊聲驚呼,掩了檀口對望片刻,丫鬟方道,「少爺!」
林氏驚疑不定,道,「妳去瞧瞧。」
月桂骨碌起身,行至戶前期艾道,「少爺,是妳幺?」
卻聽那人道,「自然是我。」
正是林生無疑。
緣來林生自與嬌眷壹別,少了婦人服侍,不免坐立不安。白日有族中俗務纏身,尚可分神。夜間客居寂寞,卻是真真難耐。壹時想嬌妻美妾,玉體橫陳,乳波臀浪,於自己胯下承恩之態。壹時又想娘子獨居寂寞,譚生自當覓機相見,二人羞羞答答,眉來眼去,乃至調笑杯盞,授受相親,甚或春風有意,送入羅幃,亦未可知。思至此節,每每激得口幹舌燥,塵柄挺然而興,臆想譚生與夫人顛鸞倒鳳之態,似覺他人奸弄娘子,竟較自己夫妻敦倫尤為動興,擘阮【註5】之指,每日頗得習練。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日裏想得緊了,更闌人靜之時,此般種種,不免便入了蝶夢,其中香艷淫靡,顛倒倫常之處,不可盡表。
如此淫心不止,火燒火燎壹般,直是度日如年,歸心似箭。堪堪此間事了,忙不叠打點車馬回府,心中卻生壹計。遂喚了小廝道,「我將於此間訪壹位故友,爾等自回,報於夫人知曉,三五日我自回去。」
從人諾諾,他卻自騎了壹匹青驄,快馬加鞭往京畿壹道煙來。所幸單騎行速,兩日間便入了長安城。不入府邸,卻於壹裏外的四方客棧賃了壹間房舍,安頓了馬匹,滌去風塵,此時方覺饑餓,胡亂用了些酒菜,已是戌時。又坐得片刻,方向府中來。到得左近,不擇朱門而入,反繞行至邸後無人處,踰墻而入。心下道,「我本是此間主人,此番卻似蟊賊,若教生人撞見,真是百口莫辯。」
不覺好笑。壹路小心翼翼,潛行至內院,只見屋裏光影憧憧,又些微有女子言語,心下莞爾道,「且聽她二人說些甚幺體己話兒。」
遂點破窗紙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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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李白「綠竹入幽徑,青蘿拂行衣。」
【註2】據說唐代女子裙下並無褻褲,或說有褲無襠,故爾掀起裙子便是春光,頗堪艷羨【註3】蘇軾「翻空白鳥時時見,照水紅蕖細細香」
【註4】羅敷,指有夫之婦。
【註5】擘阮者,撫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