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當暴君

楓渡清江

歷史軍事

京師。
紫禁城乾清宮壹帶哭聲驟起。
正在乾清宮暖閣中持筆畫著圖紙的朱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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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壹十六章 教導公主與宗室外戚的就業事

穿越明朝當暴君 by 楓渡清江

2022-3-2 21:26

  朱由校走到了駙馬鞏永固這裏來。
  鞏永固在這以前,內心壹直是對皇帝頗有怨言的。
  畢竟他鞏永固無論怎麽說也算得上是壹表人才,讀書也讀的不錯,如果不是因為被選為駙馬,不說成為進士,取得功名是可以的。
  可如今因為皇帝強勢,管控嚴格,所以,內廷與外朝官員皆不敢亂來,要求選駙馬不能再是歪瓜裂棗,必需品貌才學皆全,否則嚴懲!
  而他也就因此被選為了駙馬。
  成為了駙馬也就罷了。
  最多就是不能再科考,不能再做實權官,不能參與朝政。
  當壹個富貴閑人也不錯。
  可關鍵是,做了駙馬後,即便想只過富貴閑人的生活也不行,連見壹下自己的老婆都得向嬤嬤打報告,得賄賂公主的嬤嬤。
  而且,就算通過向嬤嬤行賄,而見到公主,也不能天天見自己老婆,不然就得被說不知羞恥。
  不當駙馬是無法切身體驗到這種憋屈感的。
  鞏永固知道這壹切都是跟當今皇帝有關。
  如果不是如今皇帝強勢,要求宗室自己選駙馬,不再由文官與宦官參與,且下旨會嚴懲敷衍者,還允許公主可因對駙馬不滿意而上旨請休,並查所選官員的公正與否,從而逼得選駙馬的官員不敢馬虎,那麽他也不會被選上。
  所以,鞏永固內心頗有怨言。
  當然,他只是心裏有些不滿,理智告訴他,皇帝這樣做也是沒錯的。
  可現在,讓他意外的是,皇上來了後,竟然沒有像嬤嬤壹樣,站在禮制的角度,訓斥自己私會公主的事,甚至也要懲處自己,而是維護公主殿下的權威,直接把嬤嬤和打自己的內宦給砍了。
  雖然鞏永固知道皇帝陛下也不是為自己出氣,而是在替公主出氣。
  但他還是覺得解氣的很,也對外面所傳的這位嚴酷君王陡生了好感。
  “陛下,請恕臣不能給您見禮了。”
  鞏永固也就由衷感激地咬牙地對朱由校打了個招呼,而不是用裝暈的方式,拒絕和皇帝交流。
  壹想到鞏永固歷史上到底也是為大明殉了節,人品算是可以的,朱由校也就多關心了壹下,吩咐道:“傳禦醫,給駙馬瞧瞧。”
  “遵旨!”
  王承恩回了壹句。
  朱由校接著才看向樂安公主,笑了笑,問道:“眼眶怎麽這麽紅,朕不是替妳出氣了嗎,以後不會再有什麽嬤嬤管著妳們了,朕決定,革掉這個由嬤嬤傳話的制度,公主可與駙馬如尋常夫妻壹樣同居,甚至壹同出遊,怎麽樣?”
  樂安公主點了點頭,展顏壹笑:“這個好!是真的嗎,皇兄?”
  朱由校則白了樂安公主壹眼道:“朕說的話,豈能有假?難道妳眼裏就只有妳的駙馬,朕在這裏站了這麽久,不趕緊請朕去坐坐,讓人沏壺好茶來?”
  “不是,臣妹哪敢怠慢皇兄!”
  樂安公主說著就跨出壹步,站在了正房臺階下方,伸手道:“皇兄請!”
  同時,樂安公主忙吩咐人準備好茶。
  朱由校因此微微壹笑,就往正房走去,且壹邊走著就與樂安公主閑聊起來。
  魏忠賢和王承恩也都跟了來。
  只駙馬鞏永固還躺在院子裏的春凳上,見此,不由得在心裏吶喊道:“怎麽把我壹個人落下了!”
  ……
  “這就是對公主殿下大不敬的下場!以後都老實點吧,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別把教導公主殿下的職責當成了妳們斂財的機會,不然,要是上面知道了,咱家沒好果子吃,妳們也跟著沒有好果子吃!”
  這時候,壹名內廷少監,帶著樂安公主府的管事嬤嬤以及幾名杖打駙馬的內宦的首級,來到了其他各公主府的嬤嬤和內宦面前,訓起了話。
  “那這樣以後,大家還有什麽好處得啊?!”
  “就是啊,凡事都聽公主殿下的吩咐,那這嬤嬤當著還有什麽意思,整天看著小兩口打情罵俏,這還不如殺了我們這些老的!”
  “皇上怎麽連這都管,如今這日子的確沒以前好過了!”
  底下的嬤嬤們因此頗為不滿的議論起來。
  而這少監其實也心情很煩悶,因他管著這些嬤嬤們的緣故,所以,這些嬤嬤們從公主那裏得來的賄賂多少會給他孝敬壹些。
  但現在皇帝陛下不準嬤嬤們再違抗公主殿下,自然也就斷了嬤嬤們的這壹項收入,而這少監自然也少了這壹份收入。
  這少監自然不敢把氣撒在皇帝身上,也就幹脆朝這些嬤嬤們吼了起來:“吵什麽吵!還想不想要命,公主殿下是金枝玉葉,又不是關起來給妳們長銀子的!”
  這些嬤嬤因此閉了嘴,不敢再言語。
  ……
  “八妹,朕說過,世上事,許多時候只能靠自己,這嬤嬤如此不懂事,妳為何不早給朕提,非要等朕親自來?”
  朱由校這裏正問著樂安公主。
  樂安公主解釋道:“臣妹不敢!駙馬說,以前的壽寧姑姑就因為將這樣的事告訴父母,而被訓斥壹頓,甚至駙馬還因此遭受更重的懲罰。”
  “那妳說朝廷這樣做對不對?”
  朱由校問道。
  樂安公主搖頭:“臣妹不知。”
  “妳得知道!事關妳自己的事,妳得想想對不對,為之發聲,向外面那些文臣士子們學學,他們但凡有半點不如意的地方,就會發聲,就會進諫,即便是明知是自己的錯,都會狡辯壹兩句!這天下雖說是朕的,但朕是所有人的皇上,也是妳的皇上,妳得主動向朕說這些問題,提出自己的看法。”
  朱由校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會不會被說成是幹政的。”
  樂安公主回道。
  “荒謬!事關妳們這些公主自己的制度,過問壹下,怎麽算是幹政,難道妳想以後的公主都像妳這樣,成親後過著寡婦壹樣的生活?而且,那文官們議論科舉的事,是不是也算幹政?”
  朱由校說著就問了壹句。
  “這!”
  樂安公主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但她從心裏突然意識到,自己皇兄問的挺有道理,為什麽跟自己有關的事,自己說了,就是幹政,跟文官們有關的事,文官們問了就不是幹政?
  “皇兄,讀書的時候,師傅們只說後宮外戚不得幹政,沒說文官不得幹政呀!”
  樂安公主回道。
  朱由校問:“教妳們的翰林師傅是不是文官?”
  “是!”
  樂安公主回答後,然後恍然大悟道:“臣妹明白了!師傅們也只是說對他們有好處的話。”
  朱由校點首笑了笑。
  接著,朱由校又說道:“但妳應該知道翰林師傅們說出壹則道理時,會舉出史書上的例子,或者是經學典籍裏的聖人之言,來佐證自己,而因此,有時候即便是帝王,也難以不承認其言之有理,甚至奉為圭臬,使得他人被其說服,這是妳真正需要向那些翰林師傅們學習的地方,學習他們如何讓對自己有好處的話,被人信服為天下至理!”
  樂安公主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朕撤掉所有嬤嬤,允許妳們這些宗室女過尋常夫妻的日子後,肯定會讓這些嬤嬤們不滿,讓管她們的宦官不滿,以及她們所管的內宦不滿,甚至也會讓外面的朝臣不滿;
  無疑,朕這樣做,是在企圖壓榨妳們且維持自己權益的許多人作對,所以,光靠朕不行,朕不可能對抗他們壹輩子,也得靠妳們自己多為自己說話,如果誰不讓妳們說話,那妳們就反對駁斥,拉攏更多的人與妳壹起反對;
  學習那些文官,讀更多的書,把聖人和歷史上那些英雄拉到自己陣營裏來,幫著自己說話,如果找不到可以幫自己說話的聖人,那就自己做聖人,給以後想像妳壹樣為自己爭取公正的公主壹份力量,讓她可以以妳為標榜,駁斥他人,也可以效仿妳。”
  朱由校這話既是對樂安公主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而樂安公主聽後仿佛打開了壹道新世界的大門,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了起來,她迫切的想要去翻翻史學典籍,找找有沒有可以和她結成同盟的聖人或英雄。
  ……
  “朕召見妳們來,是為壹件事,便是我大明的宗室外戚,可以給他們安排哪些新出路?”
  “也就是說,宗室外戚,無論男女,除了可以充任內廷壹些職位和管理宗室內部事務外,還能從事外朝那些政務?”
  “據朕所知,現在吃閑飯的宗室外戚還是很多,若是讓他們每日只鬥雞走馬,胡作非為還好,不成器也就沒什麽抱負誌向;但現在,為使天下有序,皇綱國法不因壹些有特權的人而亂,即便是紈絝膏粱,也得潛心讀書、恪守律例;而這樣壹來,有抱負誌向,想效命朝廷、盡心王事、匡護社稷的紈絝膏粱也就增多,不給他們可以做事的地方,他們是會惹出亂子的!”
  “朕非是危言聳聽,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妳不讓人家有施展拳腳的地方,人家就會搞出更大的亂子。”
  朱由校從樂安公主這裏回來後,就將袁可立等閣臣皆召到了大明園內,議起宮廷相應制度的改革來。
  而現在朱由校提到的就是宗室外戚這些因為與皇帝有親戚關系的貴族們,該如何分配工作的問題,也就是解決這些貴族的就業。
  雖然這些人不差錢,不做事也照樣能錦衣玉食。
  但朱由校不想讓納稅的天下百姓養閑人,也不想壹些有能力的宗室外戚從此只能逗鳥鬥蛐蛐,不替自己制衡其他政治勢力。
  所以,朱由校也就破天荒地把自己的愛好——奇技淫巧拋在壹邊,見了壹次閣臣們。
  “按祖宗成法,宗室外戚是不能幹政的,但陛下所言有理,先朝君臣對這些人不加管束,就是因為管束後也不知道該讓他們幹什麽,還不如讓他們不成器,每日遊手好閑,可如今看來,不管束他們,只會造成更大的麻煩,所以現在才要嚴加管束!”
  “而陛下所言甚是,要嚴加管束,的確得需要安排好他們以後做什麽,以臣之見,作為使臣出使外番倒是可以,壹則宗室外戚體面尊貴,作為使臣,倒也可使外番更加重視與國朝之交往,二則宗室外戚因是貴胄貴戚,不需再創富貴,勾結外番背叛朝廷的可能性小;三則以臣直見,宗室外戚為使臣,其立場可能與陛下更壹致,因皆為貴族也!”
  徐光啟回道。
  “為使臣倒是不錯,如今大明從徐閣老議,已在朝鮮、倭國派駐使官,以後派駐其他外番的使官倒也不會少,如今,使臣也的確很缺,正好由宗室外戚中的有才者補之。”
  袁可立回道。
  “嗯,準允宗室外戚從事外務,是個好法子,還有呢?”
  朱由校點頭問道。
  “還有治學!洪武十九年,便有駙馬都尉梅殷提督山東學政的例,陛下也曾數次說過,國庫充盈後,盈余與其用來免賦不如用來治學,方是長久之計,如今朝廷國庫越發充盈,治學之規模自當擴大,而學政又只是選材舉德,不涉及軍務民政,自當合適。”
  畢自嚴則在這時候提了出來,又道:“但有壹點,若是宗室外戚治學政,難免也會有門生故吏出現,若是結黨營私,恐就不好了!”
  “這無妨,宗室外戚又不能做中樞輔臣,他的門生故吏與其即便同黨,也很難營私,至少沒士大夫容易,不像士大夫,有的皆出自壹鄉乃至壹族,或者同屬商籍、民籍什麽的,其所求與宗室所求還是有不同的,準宗室外戚從事治學等清流之事,不錯,可以準允。”
  朱由校回道。
  “是!”
  畢自嚴回了壹句,心想果然自己陛下是沒那麽好忽悠的,對自己士大夫了解的很透徹。
  朱由校繼續問道:“可還有其他可令宗室外戚擔任的?”
  眾閣臣沈默了下來。
  外務與治學已經是他們這些文官可以讓出的最大政治地盤了,他們可不想使宗室外戚還參與到軍事、財政、監察、刑獄這些重要權力方面來。
  “允許宗室外戚任言官如何?”
  朱由校問道。
  “言官?”
  袁可立等閣臣聽後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
  言官主要是掌控監察之權,如果這給宗室外戚,無疑意味著,他們這些文官雖然主導朝政,但會被這些宗室外戚彈劾監督。
  如今的言官就已經夠讓許多大臣頭疼了,但好在大家都是文官,基本上也不會刻意彈劾誰,但現在,如果真讓宗室外戚做了言官,這利益訴求都不同的宗室外戚只怕會讓許多文官被彈劾的很慘,那想屍位素餐混日子的人就更難了。
  韓爌此時就擔憂起來,道:“陛下,言官素來要求剛直不畏權貴者,易招他人嫉恨,若讓宗室外戚任言官,恐使宗室外戚們更加遭天下人嫉恨。”
  “宗室外戚們本就是權貴,他們還怕什麽權貴?至於招天下人嫉恨,這是好事,朕怕的是,他們不招天下人嫉恨,甚至還被稱贊禮賢下士,是什麽賢王仁公。”
  朱由校說道。
  “臣失言!”
  韓爌只得如此回了壹句。
  “宗室外戚任言官倒也可以,或許可比文臣察覺到朝廷更多有弊之地,但陛下,臣認為兵事、錢糧以及刑獄司法是不能由宗室外戚參與的,因為這三事,皆易使太阿之權旁移,當由陛下獨掌之!”
  袁可立這時候果斷地回了壹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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