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壹狠人

壹袖乾坤

歷史軍事

大明永歷十二年臘月十三日,滇都昆明。 三十五歲的天子朱由榔身著壹身赭黃色十二團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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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6章 精忠報國

南明第壹狠人 by 壹袖乾坤

2021-10-30 20:17

  四明山是浙東第壹高山,地勢極為險要。
  也正因為此,清軍幾次圍剿四明山都沒有成功。
  只要清廷不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派大軍壹舉剿滅四明山的抗清勢力,就憑浙東綠營這些蝦兵蟹將,何守義還真沒有放在眼裏。
  便是給這些為虎作倀的敗類壹百年,也拿不下四明山壹個山頭!
  當然若是離了四明山,讓何守義和清軍綠營硬碰硬,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總體來說雙方的戰力半斤八兩,清軍綠營在財力上稍稍占優。
  卻說何守義派士兵去山下張貼告示招募義士,誰料只過了幾個時辰他們便折回了聚義廳。
  眾多熟悉的面孔中夾雜著壹張十分陌生的面龐。
  何守義挑了挑眉質問道:“這個人是?”
  “啟稟總兵,此人自稱是張本兵的信使,從舟山來。”
  壹名小卒連忙答道。
  張本兵?
  本兵是兵部尚書的別稱,永歷朝加封的兵部尚書有很多(只是封號,正印堂官只有壹個,南明喜歡玩這套),可姓張的兵部尚書只有壹個,那就是張煌言。
  永歷十二年,天子派使者到達福建,封鄭成功為延平郡王、招討大將軍,張煌言為東閣大學士兼兵部尚書。
  這些官職名頭可謂響亮,壹時間無人不知鄭延平,張本兵。
  何守義自然也不例外。
  前不久鄭、張聯軍攻打南京失敗,不得已撤回海上。
  據說他們退到了舟山,重新整頓兵馬。
  可是這只是傳言,並沒有人親眼看到。
  這種時候突然冒出壹個使者,確實有些可疑。
  作為四明山地區的抗清武裝領導者,何守義必須對麾下的弟兄負責。
  是以他必須首先確認這個使者的身份。
  不然若是此人是東虜的奸細,混入四明山中那後果不堪設想。
  “妳說妳是張本兵的信使,可有證據?”
  “當然有!”
  那名張煌言的信使名叫張武,人如其名長得孔武有力,壹身的腱子肉。
  他小心翼翼的從隨身包裹中取出壹封信來,十分鄭重的遞到了何守義的面前。
  “這是張本兵的親筆信,還請何總兵過目。”
  何守義不由得面露尷尬。他雖然習得壹身本領,可是並不識字。
  非但是他,整個四明山中實字的人也屈指可數。
  “崔秀才,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念?”
  周立和白了壹眼壹旁的崔秀才,替何守義解圍道。
  崔秀才咳嗽壹聲道:“就在這裏念?”
  “廢話,這聚義廳裏的都是咱過命的弟兄,妳是信不過誰?”
  “周將軍誤會了,崔某不過是隨口壹說。”
  崔秀才自討沒趣,悻悻然的苦笑壹聲,接過信封抽出信紙展開來念。
  “四明山何總兵親啟……”
  崔秀才平日裏跟壹群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共處,根本沒有地方施展才華。
  最多也就是替將士們寫寫家書。
  如今得了機會,他自然要好好表現壹番。
  他念的音調抑揚頓挫,甚至加了不少語氣詞,眾人聽得壹楞壹楞的。
  何守義和周立和大眼瞪小眼,心道1讀書人就是會整這些。
  明明很簡單的壹件事情,在書信裏壹寫卻是讓人聽都聽不懂了。
  好在崔秀才念完之後又用大白話解釋了壹番,眾人這才明白了大致的內容。
  “崔秀才,這信可是真的?”
  何守義也沒啥可遮掩的,直接沖崔秀才問道。
  “這個信應該是真的。總兵大人且看,這印戳和滄水先生的壹模壹樣。世間再無第二個張滄水啊。”
  崔秀才吞了壹口吐沫,嘿然壹笑道:“張本兵還在信後附了壹首詩,總兵大人要不要聽聽?”
  何守義聞言眉毛都擰到了壹起。
  這個崔秀才不是明知故問嗎?
  但他又不能不聽,這樣既是對張煌言的不尊重,也容易讓信使看輕了自己。
  “念罷。”
  崔秀才見何守義吃癟,心中直是升起壹抹快感。
  妳強任妳強,老子秀才郎。
  平日裏不是耀武揚威的嗎?看把妳給能的!
  現在還不是得求著老子給妳念?
  “這首詩名為《滿江紅·懷嶽忠武》。”
  崔秀才刻意頓了壹頓,醞釀了壹番情緒念道:
  屈指興亡,恨南北、黃圖消歇。便幾個、孤忠大義,冰清玉烈。趙信城邊羌笛雨,李陵臺上胡笳月。慘模糊、吹出玉關情,聲淒切。
  漢宮露,梁園雪。雙龍逝,壹鴻滅。剩逋臣,怒擊唾壺皆缺。豪傑氣吞白鳳髓,高懷眥飲黃羊血。試排雲、待把捧日心,訴金闕!
  他念完之後洋洋得意的掃視了眾人壹番,見沒有任何表情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這些個泥腿子丘八是真的不懂詩啊。
  見周立和瞪著他,崔秀才打了個寒顫,十分識趣的主動解釋道:“嗚呼哀哉,張本兵這首滿江紅真是作得極佳啊。借詞懷古,極言國朝興衰之事,但哪怕只剩下逋臣怒擊,也要豪傑氣吞白鳳髓,高懷眥飲黃羊血。頗有嶽武穆當年之氣魄。”
  在場眾人即便沒讀過書,也知道嶽武穆是誰,也聽說過滿江紅。
  張煌言這詞不但是向嶽武穆致敬,也是在表達自己的心聲。
  那就是哪怕再艱難困苦,哪怕只剩下壹兵壹卒他也要跟東虜幹到底。
  豪傑氣吞白鳳髓,高懷眥飲黃羊血,這不就是壯士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意思嗎?
  試排雲、待把捧日心,訴金闕!不就是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的意思嗎?
  雖然處處模仿,但並沒有壹絲壹毫的匠氣。
  何守義頓時覺得熱血沸騰,深吸了壹口氣道:“張本兵壹心為國,說是本朝嶽武穆也不為過。他親自寫信給本總兵,是希望本總兵也能像嶽武穆那樣精忠報國啊!”
  何守義這番話直是說到聚義廳諸將的心坎裏了。
  他們能夠聚在這壹起,十分的不容易。
  不是為了匡扶大明,誰願意冒著隨時掉腦袋的風險跟東虜對抗?
  大夥兒之所以能夠堅持下去,便是因為心中有那麽個念想:
  有朝壹日,王師北定中原日,他們能夠成為中興大明的英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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